虽是笑着说,但心里却是叹息,明明从海选战场就能看出这是一条死亡之路,可纵然如此依旧让无数人为之癫狂,皆是坚信自己能够攀上巅峰。
若是那么简单,又怎么会少去那么多人?而少去便代表了死亡!
鲁智深依旧在上方等着风清扬,他那可光秃秃的大脑袋在夜空中居然发出微弱的亮光,风清扬心奇,不过手上却是不停,他脚步一蹬,再次上了一米。
“唉……”
无尽虚空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但这叹息中又似乎饱含着对着生命的蔑视以及冷漠,那攀登之人不没有生命,因为他们终将是死人,甚至连灵魂都不会留下。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赢得比赛,赢得城主驸马,赢得美人归。
“这一切都值得吗?”风亲眼边爬边问自己,当出现这一丝变化之时,就注定风清扬不会如此轻易的攀上巅峰。
他想起了当日暗夜鬼市朱雪竹替自己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他想起了倒在自己怀中满是鲜血的朱雪竹,雪白的衣衫之上尽是鲜血。
那抹红,显得格外的妖冶,让他直接一头黑丝便血红,有道是一夜青丝白了头,可他却化作了红,如血的红,这是要多么大的仇恨才会变成如此。
天都峰山脚,也有无数人没有攀上去,他们要么是各大宗门比较胆小或是谨慎的弟子,要么便是一些修为稍微弱一点的散修。
看着那在山腰上奋起攀爬的众人,犹如一只只蝼蚁,蝼蚁妄想上天,这又是多么可笑的笑话。
“小子,该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该你面对的,你依然逃不掉,既然无法逃避,为何又不勇敢的面对?”
山脚下,有着一个一身邋遢的老头,他坐在一处树荫下,虽然是黑夜,可他依然将上方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是别人,正是那无所不知的侯老头。
众人看不清他的修为,似乎不管他到哪里都是筑基初期的模样。
他两眼中光芒闪过,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化作一道青烟融于黑暗当中。
“鲁兄?你为什么要来爬这有死无生的天都峰?”风清扬沉默良久,终是在黑夜当中如是问道。
一语激起千成浪,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虽然不在同一个距离,但都是在天都峰峭壁之上,像个虽然甚远,但声音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沉默着,似乎风清扬的话说到了心坎,于是同时抬头看着风清扬和鲁智深,等待着他们的回答,也许——能为自己解惑。
闻言,鲁智深稍微分了分神,手中顿时一送,差点就掉了下去,原本看似汗憨头憨脑的似乎瞬间变得聪明。
他想伸手绕绕自己的光脑袋,但奈何手中不能送,送了既是死!
回头看着风清扬,只见他正目光咄咄的看着自己,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宛如一颗星辰,尽是照亮了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他自言自语。
片刻之后大声道:“洒家不为了城主的千斤,也不为了那所谓的驸马,洒家只是想挑战自己,突破自己……”说完之后便不再做声。
他的话传遍了整个天都峰,顿时让沉默的人更加沉默。
风清扬内心更是震撼,他愣愣的看着鲁智深,见他目光纯净没有一点杂志。
“这只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啊。”他叹息道,当看见无数人的身死,在不知不觉中便魂归天地之时,他麻木的心终究出现了一丝裂痕。
为什么修真界就要血腥残酷?为什么要如此争斗不休?为什么又要分正道魔道。
何为正?何为魔?
斩妖除魔是为正?杀人如麻便是魔。
“那我是魔吗?”风清扬突然陷入了沉思。
在这一座天都峰上,人人皆是陷入了沉默,原本追逐名利的心瞬间冷却。
鲁智深的话深深的击中了众人柔软的内心,就连天妖宗太子与陆逊也是陷入了沉默当中。
整个天都峰,包括下方没有攀爬的弟子,皆是陷入了沉默。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来参赛,值得吗?只为了这子虚乌有的名利便要拿上自己的生命去赌?
“城主,我要退出比赛,不参加了!”峭壁上,顿时有弟子开始大声喊道。
呼~
当听得他的大呼之时,空中凭空出现一朵白云将其笼罩,然后将其送回了山脚。
没错,这初赛的攀爬天都峰,弃权不会身死,相反还会得到保护,而若是不弃权,然后中途出现意外,那就只能身死。
山腰之人哗然失色,当看见有人平安的离开之时,顿时有一大部分动摇了内心,他们满含不甘的双眼看了看爬在前方的陆逊等人,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选择了弃权。
一时之间,整个峭壁便不时的想起弃权之声,原本上千的参赛者顿时只剩下寥寥几十个!
几十个!
什么概念?只因风清扬的一个问话,便造成了如此之大的反应,这是任谁都想象不到的。
而留在峭壁之上的人只剩下一群筑基中期之人,他们纷纷在风清扬上方奋力攀爬。
他们有的是宗门弟子,也有的是散修,他们不愿像下方那群弟子一般选择弃权,因为,若是赢了,那将一步登天,为了登上那天,就算是拼上了生命也值得!
“那我又是为了什么来参赛,为了复仇吗?”风清扬扪心自问,不可否认,他来参赛的初衷也只不过是想利用归元城的势力而已。
可当他认识了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