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朱虹所说,这里的确是一个充满绝望的地方。
尤其是到了晚上,监室里没有灯,更没有空调和暖气,所有的囚犯都绻缩在被子里,在黑暗中祈祷自己不会被冻死。
我一直无法入睡。
脑子里有太多的事,想着轩儿是否安全,想着凌隽在干什么,想着齐氏企业,想着妈妈到底是不是二叔害死的,越想越乱,越乱越睡不着,天气本来就很冷,再一番胡思乱想,就更加无法入睡。
屋子里很黑,只有过道里的灯照射进来一点微弱的灯光,我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想到底要如何才能睡着?
正在我百般痛苦难于入睡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向我的床边走了过来。
虽然她尽量让脚步声很轻,但监室里实在太安静了,有一点声音都能听得出来,我翻身爬起,但迅速被她摁倒,她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单从体重我就知道这人是三姐。
话,只是向我亲了过来,她的呼吸很粗重,手不断地在我身上摸索。
我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竟有这样的爱好,我心里一阵恶心,试图推开她,但她像山一样的重,我根本办不到。
“救……”
我‘命’字还没喊出来,就被她捂住了嘴,我只有‘唔唔’地叫唤,我的叫声惊动了朱虹,朱虹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过来帮忙,她当然知道三姐在干什么。
三姐反身一拳,打在朱虹脸上,朱虹被打得摔倒在地,然后又爬起来扑了过来。
其他两个和三姐一伙的女囚也爬了起来,开始扑向朱虹,监室里混战成一片,但谁也没有叫喊,我忽然想起白天朱虹告诉过我,如果晚上打架,整个监室的人都会被罚到操场上去站一夜,这么冷的天,要是被罚到操场站一夜,恐怕得冻个半死,所以谁也不敢叫喊惊动看守。
我和朱虹当然不是她们的对手,人数上人家占优不说,个子上我们也劣势明显,我一米六五的身高,朱虹和我差不多,就算是三姐没有另外两个帮手,她单挑我和朱虹恐怕也是绰绰有余,更别说现在她还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帮手。
三姐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狠狠地揉捏着我的身子,我心里愈发的恶心想吐,一把抓住了三姐的耳朵,疼得她低叫了一声,我又趋势狠狠地在她的手上咬了一口,一把抓向她的眼睛,不管是她有多强悍,眼睛总是脆弱的。
我发疯一样的反击招来的是她的重拳,我脸上挨了两拳之后,知道这样被她打下去我肯定会被打得鼻青脸肿,我忽然大叫了一声,“救命啊!杀人了!”
我的声音彻底打破了暗夜的寂静,我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叫得这么响。
因为惊动看守会被全体罚站,所以她们谁也没料到我竟然会大叫起来,这是作死的节奏,一下就把她们吓住了,全部都停了手。
“臭婊*子,不就是玩玩么,我又不是男的,你会有什么损失?你他妈瞎叫什么呀?”三姐抬手又给了我一个大嘴巴。
她愤怒之极,所以这一嘴巴打得非常的狠,我嘴角一下子渗出血来。
“救命啊,杀人了!有人要杀我!救命!”我继续大喊。
“别叫!”三姐急了。
“你不是能打吗?你不是够狠吗?我打不过你,那就大家一起出去冻死,你这个臭娘们!哈哈哈。”我大笑起来。
“你疯了么?你知道外面有多冷么?冻一夜会变残的!”三姐又一嘴巴煽了过来。
“那就大家一起冻死!谁让你欺负我!大家一起死吧,冻死算了!哈哈哈……”我继续大笑。
我打不过你,并不代表我不比你狠!我心里想。
“你们又闹事!莫灵灵,你又搞事!”看守来了。
“我没搞事啊警官,我睡我的觉,这个娘们却非要跑去和我挤我的床,我当然不干了,于是就和她打起来了。”三姐说。
三姐这么一接话,我才知道原来看守说的莫灵灵就是她,她这么一个彪悍的身形,竟然有这么一个听起来娇柔的名字,真是有趣。
“都别说了,你们是知道规距的,全部出来吧,操场集合。”看守说。
她们果然没有骗我,如果闹事的话,还真是要被放到操场去冷冻。
不过我不怕,与其在这里让她们折磨,不如大家一起玩完,谁怕谁?
一出监室,冷风吹得我打了一个寒颤,天是真的很冷了,探照灯照射下的操场冷清得像坟场,同监室的几个人被叫到操场中央,站成一排。
“很喜欢闹事是吧?好好地在这里清醒一下!都站着别动,谁动就扒了谁的衣服!”女看守说。
这个女看守个子比三姐还要高,一样的五大三粗,还是短发,看起来凶神恶煞,绝非善类。她说谁动扒谁衣服,我相信她绝对干得出来。
这天已经够冷了,要是再被扒掉衣服,那恐怕真得冻死了,所以我们谁也不敢乱动。
看守交待完毕,可能也觉得冷得厉害,整了整衣领,准备回去了。
走了几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你们谁是齐秋荻?齐秋获在你们中间吗?”
我心里一慌,心想竟然点名问我?难道这里也有我的仇人?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报告,这个新来的和我打架的就是齐秋荻。”三姐莫灵灵指着我说。
看守向我走过来,“你就是齐秋荻?”
“是。”我低声应道。
操场的风可真大,一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