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桐对李想的反应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这人是一夜之间长大了,现在看来,不过是更会隐藏了吧,如今发生重大变故时,他再次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冲动易怒的二世祖。
最关键的是,在李想得知李松和所作所为时,第一时间竟然是反驳,不相信这是李松和所为。
如果李松和现在是醒着的,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失望的厥过去。
任由李想在那边疯狂的叫,凌子桐凑到凌子拓跟前,小声说:“如果我是李想,李松和是哥哥的话,不管哥哥做过什么,哥哥在我心里仍然是最重要,最好的,世人再怎么骂,我都会站在哥哥前面,为哥哥挡住一切灾难。”
这不是说说,是凌子桐心里真正的想法。
有时候,人遇事的第一反应恰恰能看出这人的真性情。
当然,凌子桐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是上一世,她肯定还不如李想。
所以,老天爷给了她足够的教训,让她死无全尸。
凌子桐抱住凌子拓的胳膊,眷恋地蹭着他的胸口,无比感谢上天让她再活一回,这一生,她就是为凌子拓而活。
她没那么大的野心,没那么高的志气,她就想做凌子拓掌心的宝贝。
将人揽靠在怀中,轻柔捏着她的腰,凌子拓同样小声笑道:“桐桐是不是半夜起来偷偷吃蜜糖了?”
“没啊。”凌子桐摇头。
昨天晚上都要困死了,哪里会半夜醒来。
凌子拓呵呵笑出声:“没吃的话,桐桐的嘴怎么这么甜?”
这话都甜到他的心底深处,让他整个人如沐春风。
凌子桐才知道自己被凌子拓取笑了,她哼哼两声,故意撅着嘴巴问:“我有没有吃蜜糖,哥哥可以过来尝一下。”
垂下的视线汹涌黑暗,那眼神几乎要将凌子桐整个人咀嚼吞下。
凌子桐吞了吞口水,快步离开凌子拓的怀抱,她有些后悔刚才的勾——引了。
腰酸背疼的感觉至少她现在是不想尝了。
凌子拓仍由她离开,翻滚着黑云的眸子恢复清明,凌子拓看着凌子桐,意味不明地笑。
凌子桐双手合十,无声求饶。
这丫头怎么就让人这么忍不住的爱呢?
伸手,抵住嘴角的笑,凌子拓在心里又记下了一笔,这也注定了凌子桐得多腰酸背疼一天。
在凌子拓跟凌子桐的互动中,李想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看向凌家人,说:“归根究底,我爸爸成现在这样是你们造成的,他即便得罪了你们家,也罪不至死,这个仇,我记下了。”
也就是说,他以后会报仇的?
说完,李想抱起李松和就要往外走。
“谁准许你走了?”凌子桐往李想面前一站,挡住他的去路。
“人命关天,你们别欺人太甚!”李想瞪大眼,恶狠狠看着凌子桐。
“切,我就欺人太甚了又怎么着?你既然都对我们存在了这么大的敌意,你以为我还会放虎归山,好让你以后有机会来杀我?”凌子桐嘲弄地勾唇。
李想急了,爸爸晚一分钟出去就多一分危险,他反唇相讥:“你们光说我爸爸如何如何不好,难道你们这样就不叫草菅人命?”
“错,我们这不叫草菅人命,我们这叫为民除害。”凌子桐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巴掌,狠狠拍向李想的脸。
“你以为你们是谁?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是为名除害?”李想愤怒地喊,“如果我爸爸有错,自然有政府来管,还轮不到你们!”
“啧啧,你现在倒是知道要遵纪守法了?李公子,当初五毒俱全的,欺男霸女的你都没有政府来管,你又凭什么以为现在就有人来管了?”凌子桐嗤道:“合着这政府是你们家开的吧?”
“你,你胡说!”口才什么的,李想万万不是凌子桐的对手。
“闭嘴吧你,明知道你对我们有敌意,我还要放你走,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蠢呢?”凌子桐不客气地说:“李松和走可以,让他带着出去。”
这个‘他’指的是那副官。
“不行。”
李想亲眼看见他推到李松和,在这个时候,李想已经不能相信任何人了。
“不行的话那就很抱歉了,倒是李将军即便去了地府,要怪也不能怪我们。”
他恐怕最怪的就是你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了。
昨天经历的种种,李想已经充分认知到凌家人的狠辣,他不敢拿李松和的身体做赌注,李想起身,朝副官深深鞠了一躬:“爸爸就交给你了。”
“小想,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将军的。”副官郑重保证。
他将昏迷过去的李松和放在轮椅上,推着往外走。
“不好了,出事了。”轮椅刚到门口,外头跑来一人,他惊惶地喊。
“吵什么吵?快点回去,找医生。”副官呵斥这人。
“我们,我们的粮仓被幸存者抢了,办公大楼都被砸了,现在外头一片乱,几个纵队都快要抵抗不住了。”那人还说:“他们,他们要我们交出将军。”
“你说什么?”
“今天一大早,基地到处都撒着纸,上面列举了将军做过的事,而且件件都说的有头有尾,当时很多幸存者吃了发霉的米,腹泻后死伤好几十,他们的家人带头闹起来了,而且,而且那纸上最后一句话竟然告诉幸存者,我们的粮仓地点,幸存者聚集起来,让我们开仓放粮。不知怎么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