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再见一见几个孩,他放不下轩儿,他担心轩儿太过优柔,难以继承大统,他疼惜轩儿诗词歌赋的禀赋,可是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些只能玩物丧志,但是他却狠不下心来逼着轩儿去学习如何做一个帝王,他总是说,他已经尝过上位者的遗憾,他要如何去让自己的孩也经历那样的遗憾……”皇后的泪眼朦胧,那从前暖人的一幕幕似乎点点滴滴在眼前舒展开来,搅拌的心中那苦涩却又杂着甜味,“信儿是最苦的孩,他从小就不在我们的身边,他给予了信儿所有的信任,却总是和愧疚他对不起信儿,不应该让那样一个孩去承担那样的压力和危险,可是他更加以信儿为傲,只要是信儿的,他都会给他所有他作为父亲能够给的,他从不听信那些佞言,他从来不信信儿会拥兵自重,他只是后悔当初自己为何要将信儿推得那么远,远到和自己疏离的当真像了君臣,所以纵然是羽儿身份不明,那天人之姿惊人之才会给信儿带来多少的麻烦他都决定一应揽下,只因信儿第一次对他笑了,因为他允下信儿的求旨;他也担心玑儿和玘儿的婚事,他总是顶住所有的压力,就是为了不让她们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他是好父亲,是天底下最好最称职的父亲……”
影幻心念一转,但见皇后已然哭成了个泪人,却好像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不由沉眉不解,却不作多问,“皇后,你若是想用苦肉计来打动我哦,我奉劝你大可不必,我影幻最多也只是个江湖人物,你这高高庙堂,我是真的是鞭长莫及……”
但见皇后抬头便见的眼眸中除了泪水更多了绝望的哀怨,影幻还是拂袖转身去了另一间房间,“但是皇后不必心焦,自有仙人佑你璟兰……”
“仙人?”皇后美眸大睁,仿若听见了天籁之声。.binhuo.
影幻拨弄着机关,矫健的身影转眼间就不见,一堵石墙应声而闭,徒留皇后青竹皆是不解的互看一眼,自是也听不见影幻不甘也无奈地那一句“仙人也是,故人更是……”
“听说神医来到了璟城,你知道吗?”
“神医?难道就是那个可以能够让死人复活的神医?”
“是啊,就是那个在前线助军的神医,而且听说逢绍那十城的瘟疫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才得到控制的呢!”
“你是怎么知道他到了璟兰的?”
“西城那瞎郝员外瞎了五十年了,一夜之间就能看见东西了,一家人摆了三天流水宴啊,看到人就说是神仙下凡,来奖赏他几十年行善如一日的啊!”
“没错,听说贫民胡同那儿的好些个已经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久疾之人硬是让他给带了回来……”
“当真如此之神的人?你们可有谁曾见过?”
“我倒是见过的,一身白衣,面罩白纱长至胸前,黛眉弯弯,凤眸如水……”
“女的?!”
“你才知道?!那女身形窈窕,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荡漾啊,就算看不见面容,但是那出尘的气质高贵优雅,若不是她身边跟着四位男,我还当真以为了她是落凡的仙女了!”
“我也见过一次,当真是惊鸿一见啊!”
“那你们说这神医小女为何突然从前线来到了璟城?莫不是因为过几日的新皇加冕?”
“那又有何不可?那小娘定是和皇室有着联系,我倒是估计,那新皇怕自己的皇位来的……怕有人下毒使坏,才叫那神医来京护驾的吧……”
“你乱说什么,也不怕祸从口出!”
“这璟兰都乱成什么样了?!身为一介文人,难道连个对错都不能说不成?!”
“你少说两句吧……”
“多少起到了些效果,”楼上的雅座的珠帘窸窣落下,一袭素裙的妙龄少女面罩雪纱,身侧圆桌上茶盏如玉,隐隐的冒着雾气,丝丝茶香萦绕。
“羽儿,还有两天……”降龙面色平静,言语间却是难以察觉的焦急。
素手如玉,纤细秀美的手指轻轻划过杯沿,掩在面纱下绝色容颜微微一笑,“两天,还有两天……”
“羽儿,你到底想要如何做?”坐在沐羽右侧的莫琪龙亦是心底着急,沐羽连日来只是让他利用琴心阁的势力去散播神医的流言,却再没有让他再做些什么了,两日后的新皇加冕,羽儿到底想要如何做?!
“莫,谢谢,琴心阁果然厉害,”沐羽如画的眼眸感激的看向莫琪龙,那眼眸中的笑意让莫琪龙焦躁不安的心在那一瞬便温顺的安静下来,心猿意马自是无暇去顾忌沐羽有意的撇开了话题。
雾玄觉坐在沐羽的对面,他面色如水,只是那双有神的俊眸复杂的看向沐羽,似是想要看透面纱后她的真切,可是越是想要看清,却越觉得看不清。从进入了璟城开始,沐羽就开始戴上了面纱,他猜想是羽儿不想被人认出来,但是隐隐的,他就是觉得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可是羽儿自从逍遥峰上下来,就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今日天气甚好,雾,陪我走走,好吗?”沐羽柔和如煦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雾玄觉,让还沉浸在思绪中的雾玄觉不免有些无措,但一对上那双迷人的水眸,便万般皆化作了绕指柔,雾玄觉自觉的也随着那悦耳的询问柔和了脸上的封,笑着柔声道,“自是好啊。”
“你……已经知道了?”影幻不确定,他轻声询问,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隐隐担心这个羸弱的女知道了那件事,似乎也许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