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卮看着沐羽倔强又可爱的神情,一股暖流从心泉涌,他的笑意更深,轻轻勾过沐羽,他的鼻尖几乎抵上了她的,沐羽看着嵘卮双眸中不可思议的清朗,她几乎就要被感染,她心内念动着口诀,却越发觉得那双眸中如同大海般深邃的复杂,在一瞬间就可以让她溺死。!.binhuo.
“看来珏朗真的教给你不少不好的东西,我早晚会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嵘卮眼中的阴狠一笔带过,快的让沐羽根本来不及辨认,他拉过沐羽的手附上他的薄唇,微微一笑,便牵动了沐羽的心随之而动,“你还记得它吗?你总是嫌弃它太薄的,因为它,你就说我是个寡情的男人,你还记得吗?”
沐羽的目光移向她的指腹贴住的地方,那红润的光泽让她脸红,脑海中仿佛拉过什么画面,只是快的她根本看不清,她呆愣愣的看着他的唇,只觉得有些口干。
嵘卮若有似无的撩拨着沐羽,他的唇软软的贴着她的手,温热的气息挠的她手心发痒,“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我是如何对你说的吗?”
嵘卮更加近了,他的双手将那双白嫩的小手严严的包起来,眼眸中流动着叫沐羽也难以抑制的伤痛,“我说,我的确寡情,那是因为,此生有你,就够了。当初我说不出口的话,我以为你会了解,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就选择放手,极乐池下的苦守,我却甘之如饴,因为我知道,此生我有你,可是我不知道,我的自以为会让你受这么的苦……我以为的交换,并没有让你得到应该有的保护,反而将我们越推越远,羽儿,有些话,说不出口,但是都有理由。我回来了,可是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不过,还是让我终于找到你,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就算一切都被人扭曲,我全都不在乎,只有看到你,才会觉得心安,所以只要有你,就够了,你只要记得,从此以后,我会陪在你的左右……”
“我们、我们是敌人……”沐羽残存无几的清醒就快如烟般消失殆尽,她无力的想要推开这个她就快要沉醉其中的怀抱,纵使是没有记忆,但那种在一瞬间就可以触动内心的感觉她忘不掉,更无法抗拒,她更乱了,她提醒着自己,也提醒着他。
“是啊,我们是敌人,”嵘卮脸色一僵,长叹着没有反驳,“他们都这么说,是不是?”
“谁?他们是谁?”沐羽恍惚见听见有人在喊她,她想回头,却怎么也做不到。
“哪有什么谁,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嵘卮淡淡的笑着,他满意的在沐羽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满满当当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羽儿,你喜欢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那是你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和我提起过的,你还记得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沐羽作势靠在嵘卮的怀里,她猛然间发现石下浮动的溪水中,竟然没有他们的倒影!“你究竟是谁?!”
就在沐羽诧异的一刻,她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幻化成烟,疾速退去,“我是你的故事。”
“什么??”沐羽睁开双眼,便发现趴在她身侧床边已然熟睡的锦书,而她身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沐羽看得出锦书睡得深沉,那清秀的脸上满是疲惫的痕迹,想来应该是为了照顾她整夜都没有合眼了吧,她不想吵醒锦书,可她更想知道此时的珏朗是否已经安好,她勉强支撑着坐起,虽是小心不弄出声响,但还是将锦书吵醒。
“小姐,您再躺一下,我这就去拿药进来,”锦书说什么都不让沐羽下床,沐羽浑身无力发软,也拗不过她,只好问道,“锦书,你知道朗他现在如何了吗?他的眼睛有没有找大夫治疗?”
“小姐,你放心,公他也在安睡着,眼睛降先生已然看过了,敷过药了,”锦书不一会儿便从门外端进来一碗药,沐羽看了一眼那黑糊糊热腾腾的药汁儿,下意识的向床里缩了缩,“锦书,你先放着好了,我一会儿就喝,还有,照顾我,你一定也累坏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小姐这怎么行呢?!”锦书不依不饶地将汤药端在沐羽的鼻下面,坚定道,“小姐你最怕的就是吃药了,我若是走了,你一准把药给弄没了,不吃药,你就好不了,我不走!而且我一点都不累,只要小姐你好好的,锦书就心满意足了!”
“额,那个,那我等一时再喝吧,看起来还很烫的,”沐羽瞧着锦书头一次这么坚决不肯妥协的模样,只好使出缓兵之计,“我想先去朗,你扶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个……”锦书面露难色,支吾道,“小姐,公他真的已经没有大碍,你就先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我要先看到朗!!”沐羽突然生起气来,挥手就讲被褥枕头全扔向了锦书,强行想要从床上爬下来的她差点摔倒了地上,锦书连忙上前扶住她,劝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沐羽冷笑,蓦地从发髻上取下那流云簪抵在了锦书的喉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身体因为突然猛烈的动作而止不住的颤抖,“说,你到底是谁?!”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锦书的脖抵在那流云簪的尖头,她的手握在沐羽的发抖的手上,她没有用力,任凭沐羽如此,用簪抵在自己的脖上,“我是锦书啊!”
“你骗人!!”沐羽忽然红了眼眶,泪水说着就要涌出来,“你不是锦书,对不对?!你是嵘卮,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