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李墨等人还在院子里乘凉,两个孩子安静的坐在竹榻上,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认真的听李言讲故事,连她回来了,两个小家伙也没往她怀里腻,真是全身心的沉浸到故事里去了。
“什么故事这样好听?”李蔓好奇的就坐到李言边上问。
哪知,她刚一坐下,小闺女的小手便伸了过来,李蔓只当她是要抱,心里一乐,却不料,小丫头竟然扯着她的衣裳边旁边拉,大有她坐在李言身边,挡住了她看爹爹,所以被她赶了。
李蔓满头黑线,两指捏了捏小丫头胖乎乎的小手,好笑道,“你爹一个故事就将你收买了啊?娘也会说故事呢,娘说的故事比你爹的还要好听呢。”
俩孩子一听,都昂着小脑袋,狐疑的望着她。
李蔓一乐,忙将闺女往怀里一抱,又摸了摸儿子的脸,笑道,“这样吧,看你们俩今天这样乖,娘就说一个故事给你们听。”
“什么故事?”一听李蔓要讲故事,李书李画也赶紧的搬了椅子坐过来,满眼新奇的看着她。
李蔓笑望着几个男人,嗔道,“讲给孩子们听的,你们听什么?”
“媳妇,我最喜欢听故事,我也要听。”李书坐在她腿边,撒娇的说。
李墨等人同时睨了他一眼,“住嘴,听媳妇好好说。”
“你们要听的话,那我可得讲一个有深度一点的了。”李蔓想了想,笑道,“有了。”
李书最爱听一些英雄热血的故事,一部《水浒传》可够她说的了堕。
“什么?”李书兴奋的睁大了眼睛。
“今晚咱们就先将一个武松打虎的故事。”李蔓正了正神色,一副说书先生的模样。
这架空年代就是有一样好,历史与她的不一样,所以,偶尔信手拈来糊弄人的事,也没人知晓。
尤其,瞧几个男人感兴趣的眼神,李蔓乐了,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说道,“话说,这武松乃宋朝山东清河县人,爹娘死得早,他是卖炊饼的哥哥抚养大的。奇怪的是,武松长得高高大大的,哥哥武大郎却十分矮小,外号叫三寸钉。......”
这番简单的开场白,却极有吸引力,瞬间吸引了几个男人的注意。
甚至于,连躲在房里的小五,也不趴窗口了,直接搬了凳子,悄悄的就坐到了大哥的身侧,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李蔓小时候最故事的时候无意间便有效仿之意。
可刘兰芳女士,声音洪亮,神完气足,干练中透着豪迈。
而李蔓纯粹的小女人,连声音也透着几分香甜和娇软,所以她一说起这英雄故事来,少了豪迈长,也别有一番趣味。
时间慢慢流淌,这清幽的小院子里,除了清风吹过枝头的声响,便是李蔓时而激昂时而紧张时而婉转舒缓的声音,听的几个男人如痴如醉,不单是故事的内容,还有媳妇那生动的表情,幽默风趣的模样,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好容易讲完了武松打虎这一节,讲到县官念武松忠厚,有意栽培,便让他在衙门里做了督头。
李蔓便长舒一口气,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下回?”李书一下垮了脸,“那武松当了督头之后呢,不是说回家了吗?那西门庆又是怎么回事?”
“下回再说,夜深了,没看孩子们都睡了吗?”李蔓睨了他一眼,轻轻拍拍怀里早已进入梦乡的女儿。
李墨抱起儿子,也道,“天不早了,你们都别坐着了,回屋歇着去。”
众人这才各自散去,李书和小五一边回房,一边还在讨论着故事情节,显然意犹未尽的模样。
将孩子们送回房里,李墨磨磨蹭蹭的,一会牵一牵被角,一会帮孩子盖盖被子,一会又站在床头,看李蔓梳头。
总之,就是舍不得走。
李蔓松散了头发,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待梳理顺了,便绑个麻花辫。
收拾妥当,回头一看,李墨还在,不由笑道,“怎么还在这?你不回屋睡啊?”
“蔓儿。”李墨喉头滑了一下,想说想留下来,但没好意思,只巴巴的望着她。
李蔓走到他跟前,抬头看着他,“不想回屋?”
“哦。”李墨眼神不自在的朝窗外望去,“今晚挺热的。”
“行吧,那你留下,帮我扇扇子。”李蔓说着,脱了外衣,爬上了床,将一双小儿女又往床里挪了挪。
李墨得到许可,忙‘嗯’了一声,拿起柜子上的芭蕉扇,吹了灯,便也上了床。
只是,床上多了两个孩子,地方便没那么大,他又生的实在魁梧,只得缩着身子侧躺在了床边。
挨着帐子,李蔓怕有蚊子咬他,便往床里挪了挪,“你过来点。”
“哦。”李墨便往她边上挨了挨。
李蔓
笑,依偎进他怀里,嗔道,“只此一次哦,以后还得按规矩来,不然,他们几个知道,以后你们又有的吵了。”
昏暗中,李墨微微一窘,但脸上尽是笑意,“嗯,就这一次。”
“好,睡吧。”李蔓打了个哈欠,便枕在他怀里,安心的睡起来。
话说,自家男人在身边,就是睡的香,那几晚,因为赌气,没让他们一个进屋,憋了他们,其实,也苦了她自己,半夜枕边没人,确实睡不踏实。
罢,今儿高兴,明儿就将这禁忌给解了。
一夜天明,第二天,吃过早饭,李蔓哪儿也没去,便趴在书桌上,认认真真的画着图,主要就是新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