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姐姐的话,上官雪倔强的走到了燕锦身边,捉起他的手,自顾自的要从坛子里倒酒给他清洗。
可拿坛子太大,她一只手拿着不动还成,可又要往燕锦手上倒,就很不顺手了,试了两次,酒液全撒到燕锦衣服上了。
燕锦只觉腿上一凉,微微挑眉,“小心些,你紧张什么?”
上官雪本来不紧张的,可被他这烁烁的目光一盯,紧张了植。
她一做不好,就越发不知该怎么做了,所以,此刻,只抱着坛子,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眨巴着眼睛。
“拿来。”见她傻愣愣的不动,燕锦一把从她手里拿了酒坛子,近乎粗鲁就往手心倒了去,倒了一手的酒,然后,再将酒坛塞到上官雪手上。
如此行为,让上官雪整个的更呆了,有种难言的酸涩滋味在心口蔓延。
她知道自己很笨,给他消毒都不会堕。
哎,懊恼的咬着唇,上官雪什么话也没说,抱着酒坛子出去了。
看她如此,燕锦眼底也划过一丝懊恼的神色,笨蛋,他又没说什么,她干嘛那样的表情?
待上官雪出去了,李蔓绷不住了,瞪着燕锦,冷笑,“我还以为你的手伤的不能动了,刚才不是动的很好?”
燕锦抬眼,幽幽的瞅着她,“你是希望我对她更好些?”
“额?”李蔓一愣,他这样恶劣,雪儿都被他迷惑了,若再好一点,那丫头岂不是傻乎乎的就全被他捏手心里了?
但自己妹妹被这厮欺负,她心里着实又不爽快。
“行了,你别装好人,反正,明天一早,你识趣的自己走人就是。”李书道。
燕锦耸耸眉,显然对他的话根本不在意。
“给我拿身干净的衣服。”他突然起身,对李蔓说,“要没穿过的。”
“那没有。”李蔓睨着他说。
燕锦蹙眉,看了看李书,又补充道,“不要他的。”
李书一噎,鄙视道,“你想穿我的衣服,也要看你那身材行不行?身无半两肉。”
燕锦轻轻勾唇,他对自己的身材极为满意,所以,才不在乎李书的话。
“记得给我拿下来。”只给李蔓丢下一句话,他大喇喇的往楼下去。
李书气的跳脚,“媳妇,我就忍他这一晚,明儿一早他要不走,你可别拦我揍他。”
“我不拦你。”李蔓想说,其实,他也很想揍这混蛋。
将他们李家当成王爷府了,摆大爷的款。
“你看着孩子。”
李蔓一看儿子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只有女儿还睁着骨碌的大眼睛,满眼兴奇的看着他们。
李蔓好笑的在小丫头脸上轻轻捏了下,“小东西,瞧不出你还挺八卦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偷听大人说话,乖,睡了。”
边说着,边将儿子抱到了小摇床里,李书也将女儿抱过来。
但儿子睡着了,女儿显然还很兴奋的模样。
李蔓便让李书哄女儿睡觉,自己去给燕锦找衣服。
她是不得不去找,因为她若不找,那厮指定会去找李香玉或者上官雪。
她不想他接触妹妹,可若李香玉的话,瞧大姑对他那劲头,完全当女婿一样的看待啊,想想李蔓就头皮发麻。
翻箱倒柜,搜刮了一番,李蔓终于找了一身李言的衣服出来。
因为从身形上来说,燕锦跟李言最为贴合。
不过,她可舍不得拿李言新做的衣服,只拿曾今穿过的半旧的衣裳,尤其是那条裤子,左边大腿边还有个补丁。
哼,反正这衣服以后李言也穿不上,权当接济他了。
李蔓拿好了衣服,又找了条干毛巾,一起送了下来。
然而,到了楼下,却没看到他人。
浴室里倒是有动静。
李蔓问李香玉,“那混蛋在里头洗澡吗?”
“哪个混蛋?里头是老大。”李香玉黑着脸说。
李蔓吐了下舌头,嘿嘿笑了声,“我不知道嘛。对了,那燕锦人呢?”
“哦,才进来了一下,我问他要什么,他没说话又出去了。”李香玉一边拾掇碗筷,一边说。
李蔓便将衣裳毛巾放到了凳子上,嘱咐李香玉道,“大姑,这是给他的换洗衣裳,一会他来了,你给他。”
“嗯。”李香玉哼了声,看李蔓要走,便迟疑的叫住了她,“蔓儿。”
“什么事?”
“那个。”李香玉犹豫着问,“那什么,那小锦爷真的是王爷?”
“啊,你听谁说的?”李蔓其实不想让燕锦的身份暴露,毕竟,他们一个普通人家,来了一个王爷,那可是了不得的事。
说不定还会招来事端呢。
李香玉表情一耷拉,“雪儿说的,哎,我说我瞅着他不仅长的好,这气
度也好,原来是王爷,哎,太高了,攀不起啊。”
她一个人围着锅台边不住的长吁短叹,李蔓轻轻摇头,还好大姑还有几分理智。
她出了厨房,正欲上二楼,可突然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就出了大门,走到了院子里。
朦胧的月色下,她的小院子依稀还能辨的清楚,只是,她以前种的花草竟然全部没有了,只贴着院墙边,围着一个鸡栅栏,边上还放着未拿回家的鸡食。
“唔,肯定是大姑干的。”李蔓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以前大姑看她没事就侍弄花草,便觉得这不是正经妇人该干的,后来趁她离家了,一定是瞧那些花草不顺眼,全部铲了去。
可恶啊。
李蔓才想回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