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吓着你了吧?”李蔓忙捂住脸颊,歉疚的道,“实不相瞒,我这脸上的东西是胎里带出来的,这些年也看了不少的大夫,都没看好,这不,听说京城有位神医,治这个最拿手,所以,哥哥们就带我上京城,想帮我拿掉这脸上的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妇人怜惜的看着她,大约以为昨晚视线昏暗,没瞧清楚,但若没有了那块胎记,这孩子得多漂亮啊,哎,可惜了。
“早饭做好了,你们赶紧吃掉,一会好赶路。”
“多谢大娘。”李蔓客气的说。
吃罢早饭,老妇人还将烤熟的几根红薯,用一个小木桶装着,让他们带在路上吃,并嘱咐着路上小心,回来的时候,若没有地方住,还到他们家来。
李蔓等人谢过,又走上车子出发。
这一路风餐露宿,辛苦自不必说。
而老家这边,因天气转暖,张家花园里的花竞相开放,美不胜收,张老夫人心情格外的好,便派人去李家,要接李蔓母子到张家小住。
但回来的人,去告诉了她,李蔓和她几个夫君一起进京,原因是李家老三失踪了,有可能卷进了京城里的官司。
张老夫人闻言,唬的不行,立刻命人将在外应酬的孙儿张本找了回来,与他说了这件事。
张本听了,也是吃惊,更有担心。
李蔓的身份,他从司徒青那儿多少知道了些,她若真是上官家的嫡女的话,可就是朝廷钦犯,私逃这些年,若再被逮到的话,不止她性命不保,这其中可能会牵扯更多。
第一项要查的便是,当年是谁放走了这个上官家的女儿?而此人身份地位只怕不会简单,否则,能在抄家灭族之罪下将一个大活人救走,谈何容易。
在神女沟这种荒闭的地方,没人认得她,她便可以无忧的生活,再则,若有意外,还有他暗中护着,也不会出大事。
可京城的话,水太深,关系也太错综复杂。
她毕竟是上官家的嫡女,其母更是当朝第一公主,曾经荣宠一时的皇贵妃容氏所生,只可惜......
但曾几何时,这个上官家的嫡女,又被太后亲自赐婚给了那时的太子殿下,也可谓荣宠至极,在京城也算个人物,怕是认识她的人也不少。
这样一去,难免不会被人认出,若再被人利用?
张本不敢往后想,连忙休书一封,差人送往京城,但小厮还未走出门,又被他叫回。
他亲手毁了书信,向老夫人告了行,便亲自赶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