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人被张景带走了,李香草便彻底放心了,和张本便打算去张府一趟。
不料,沈润生看她要走,竟急切而悲痛的喊她,“香草,你这是要丢下我了?”
这话说的,她跟他有关系吗?何论丢不丢的?
但看沈润生那恍然悲戚的眼神,李香草的心软了软,安慰了一句,“你若是与此事无关,县太爷自会还你清白,放你回来。”
“可,你不去县衙了吗?”沈润生突然很想她在身边,似乎有她在,他就没那么怕了留。
李香草摇头,“不了,既然李墨李言都已经回来了,我就没有再去的必要。”
没有再去的必要?沈润生忽地不甘起来,“那我呢?你就不能因我......藩”
“够了。”李香草打断他的话,指了指他边上的钱翠儿,道,“你的女人,现在就在你身旁。”
“香草。”沈润生眼睛一亮,竟期待的说,“你这是在吃醋吗?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生我的气,气我将她带回家,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肯回我身边,我便让她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
钱翠儿听言,心肝肺都要气炸了,“沈润生,你个王八羔子,黑心烂肺的,你想撇开老娘,跟那臭女人和好,门都没有。”
“住嘴,你不过是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丫头,要打要卖,任凭我乐意,你再骂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叫个人牙子过来卖了你。”沈润生厉声威胁。
钱翠儿有些傻了,“那卖身契不是撕了吗?”
“撕的那张不过是我闲时写字的费稿。”沈润生冷笑着说,当初,钱翠儿灌醉了他,两人发生了那种关系,尽管后来,她怀了他的孩子,可是,被人算计的感觉,却是不爽的。
再说了,钱翠儿怎么能跟李香草比?对她,他始终是防备着的。
“你?”钱翠儿脸色大变,疯了似的就朝他扑来,恨不得撕了他。
眼看着两夫妻又要撕打起来,两个衙役也是烦躁,干脆拔出了腰中佩刀,这才吓住了两人。
而李香草看见这一幕,也是从心底里感到发凉,既然走到了一起,连孩儿都生下了,还要如此彼此算计,针锋相对如仇人一般,何必?
别人的事总与自己无关的。
李香草便挽起张本的胳膊,“我们走吧。”
“不管他了?”张本低头,目光复杂的盯着她。
李香草睨了他一眼,松开他的胳膊,“你想我去管他?行啊,我这就去。”
“媳妇。”张本连忙拦腰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几乎撒娇般的哼道,“不去,我不想你去。”
傻瓜,这不就结了,偏还要用那样的口气问她?是不相信她么?李香草回头睨了他一眼,“不想我去,还那样问我,吃醋了?”
夜色下,张本脸色一窘,“媳妇,咱们快去张府接人吧。”
“嗯。”想到李墨李言,李香草觉得,到底是亲眼见到人了,才能放心。
夫妇两个连忙往张府方向赶去,后头,沈润生看她一句话不留的就走了,甚至头也不回,根本不曾在意过他,心无端就灰了,也油生出恼恨的心思来。
“哼,你当人家是个宝,人家却当你是根草,沈润生,你活该。”钱翠儿看他难看他神色,幸灾乐祸的冷笑。
沈润生扭脸看她,神色说不出的阴郁,“你还是想想,一会在公堂上怎么为自己开脱吧?”
“我。”说到这个,钱翠儿就有些慌了,她不知道钱三到底将她供出来了没有。
不过,即便想讹人银子,最后不是没讹到嘛,这应该也构不成什么大罪吧?
这想,沈润生和钱翠儿两个,被衙役押送到了县衙。
另一头,李香草和张本两个马不停蹄地往张府赶,却在半道上,被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张本正待发作,马车停下,李墨几个连忙下了车来。
“小姑,你们怎么在这?”
借着灯笼的光,李香草看清了李墨等人,顿时喜极而泣,“李墨,你们没事了?”
“都好好的。”李蔓忙过来,扶住李香草。
李香草用袖子擦了下泪,哽道,“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受苦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那恶人不过是用你做借口罢了,若没有你,他肯定还会使别的法子的。”李蔓安慰着。
李香草只轻轻点头,其实,她知道,这事就是跟她有关系,若不是她,那钱三怎么再找不到李家的把柄的。
但现在人都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大姑他们还在家等着,咱们先上车,回去再说。”李言道。
“嗯。”众人点头,齐齐上了马车。
路上,李蔓等好奇,县太爷是怎么就这么快速审清了案子的。
但答案却让他们很意外。
因为,似乎并未到审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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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和李言才被带到牢房,还未待上一刻钟,就又被衙役带到了大堂上。
而这时,县太爷似乎已经问清了案情,只说他们冤枉,当堂释放。
而后,他们便跟着张景回来了。
所以,至于那案子怎么审,他们并不知晓。
李蔓听后,唏嘘不已,该不是这县太爷和张家有什么交情吧?这明摆着以公谋私嘛,虽然李墨等是冤枉的,可当堂释放,嘿,也的确是快迅速果断了些。
不过,这结果于她来说,却是最好的。
不想去想那些旁的,李蔓只依偎在李墨身侧,看着他,还有李言,李画,都好好的在她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