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白一听,脑仁开始抽抽,完了完了,原来觉着老顾的小媳妇傻乎乎的、小屁孩一个,可今天怎么这么聪明?蠢萌萝莉的形象完全颠覆啊!
“嘿嘿,是。”苏听白硬着头皮只能承认,不承认不行啊,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江沁筝面上没多大反应,又指着文件继续问到:“那这个‘冬’字,应该也是个人了?”这么问的时候,心口突突跳的厉害,“是那个让大叔生病的女人,对吗?”
“……”苏听白微张着嘴巴,已经石化了。
他不说话,可江沁筝已经得到答案了。江沁筝合上文件,抬头对着苏听白莞尔一笑,“没事了吧?那我就回去了。实验室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啊……嗯。”苏听白机械的点点头。
江沁筝转过身,纤瘦的身影拉开门瞬间便不见了。
苏听白觉着哪哪都不对劲,怎么感觉老顾这事要坏呢?随后又想,应该不能够吧!梁念冬的事都过去十年了,就算是梁念冬现在站在老顾跟前,又能改变什么?一番思索之后,苏听白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端倪一旦发生,便犹如点着的导火索,再长,也有燃尽的一天,然后——该爆炸的还是会爆炸。
人不能跟过去争,这一点,江沁筝时明白的。她虽然年纪小,但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并不会去斤斤计较顾青森过去的恋情。然而,有一点却逼的她不得不常常想象着顾青森昔日的恋人。
能让神祗一般的大叔病了十年的女人……究竟会是个什么模样?他的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大叔的病到现在也没好,是不是说明了,大叔至今也没能忘了那个人?
这个想法一旦钻进了江沁筝的脑海,便犹如藤蔓一样爬满了她的心房,攀附着心脉一起生长。
夜晚,江沁筝被顾青森紧紧拥抱着时,问了个傻问题。
“大叔,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吗?”
一场欢|爱耗费了不好力气,顾青森躺在那里眯着眼昏昏欲睡,听到这个问题却猛的睁开了眼。“怎么问这种问题?”
江沁筝噘起嘴,“怎么不能问了,我就记得,记得很清楚。”
她这么一说,顾青森倒是笑了:“哈哈……那我也记得,而且,一定不会比你模糊。”
他们的第一次,小不点那样热情似火点燃了他……他怎么可能忘得掉?
“那大叔,你的第一次呢?真的不记得了?”江沁筝心里面梗着块石头,问顾青森这种问题,她其实一点都不好过。可人就是很奇怪,明明是自伤的行为,但若是不问一问,只会更痛。
顾青森抿着嘴,做思考状。他的第一次……他还真不记得了。和梁念冬唯一的那一次,还是在聚会的酒后,醒来时他们已经是赤身相拥。
而他当时头痛欲裂,对于前*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顾青森摊摊手,将小不但揽进怀里,“不记得了,只记得和你的第一次。干嘛和我纠结这种问题,我只要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不就行了?”
江沁筝钻进顾青森怀里,小手在他胸膛画圈圈,挠的顾青森又起立了。
“小媳妇,怎么办?”
江沁筝被顾青森烧的快化掉的时候,竟然滚出了眼泪。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着顾青森,好想问一问:大叔,你为了一个人病了这样多年,真的还能再和另一个人牵手过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