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荷包!”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很想得到。没什么能瞒过喜艳娘的,她一瞧便知。
“等这个绣好了,我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你很喜欢是吗?”
说到喜欢,筱蓉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了贪念,这个芙蓉花真的好美,只要带芙蓉花图案的东西自己都是无法抵御的,更何况芙蓉花旁有两个鸳鸯映衬,看上去就更美了。
怜怜美人,昔多情!这大概是那个家的小姐订的,要送给心上人的吧?
喜艳娘一针一针的缝制着,嘴还在念叨:“这自古都是女子爱刺绣,送给心爱的男子。可倒是第一次遇到男子订刺绣送给女子的呢?”
男子?听起来倒是有趣,要是男儿,他定是心思细腻的人。
喜艳娘交代,等这个荷包绣好了,就如同一条帕子一同送到胡同口的沈家,不由多问,筱蓉知道原来是落魄的沈家长子沈碧辰,他不是已经退了亲吗?难道这么快就遇到了心上人?
“这沈少爷家里遇到了困难,怎么会花银子订这两样东西?”
“呵,这男子订了这东西,定是遇到了心上人,这帕子是我送他的,看他的样子很犹豫应该是银子不够,一看就是实在人,我就送他一条帕子。”
三日之后,筱蓉和柳月便拿着这些东西分别送到每个人的府去,这沈家的宅子在胡同口,所以她决定最后送,因为离原来的绣铺太近了,她害怕被追债的人盯上,只好晚些送,到沈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轻轻的叩门儿,唤着沈碧辰的名字,随后门开了。
“姑娘,你……”
话刚说了一半,她看出是筱蓉,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个劲儿的挠头,支支吾吾的,直到筱蓉拿出荷包和帕子交给他,他才反应:“您怎么会拿到这些东西?”
筱蓉忧虑的四顾,看周围没人才开口:“这是喜艳娘让我给您送来的,铺子不在了,可不能白拿你们的银子,这些是您要的,没错吧?”
一个荷包,一个帕子。“不,这个帕子不是我要的!”
筱蓉笑了:“沈哥哥大可收下,喜艳娘送您的。”
他望着筱蓉的眼睛,嘴里含糊着,似乎想解释什么,这荷包和帕子就这么在他的手中放着。
“蓉妹妹,其实……”
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说,好一阵子开口:“谢谢你,跑这一趟。”
筱蓉笑了说着不用谢离开,他站在门外一直凝望,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看着手中的荷包和帕子,转身、回屋子,关好门儿。
琉璃月下,叙不完思念,蒲绒花旁,数不尽离别,谁人知梦里花落,谁人恋梦中佳人。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因病去世,享年六十九岁。举国吊唁,京城随处可见白色丧衣,百姓跪地哀嚎君王已去。
“万岁爷去了,那江上由谁来掌控啊?”
一个国家,皇帝去世,江山无主,人心惶惶,俗话说国不可以一日无君,此刻百姓的担忧不无道理。
喜艳娘也好奇,可皇室之事哪里由得百姓议论,最多只是关上门儿随便说几句。
四阿哥胤禛,在康熙爷晚年最受宠爱,筱蓉在过去学过历史,也知道四阿哥就是将来的雍正皇帝,如不出意外应该于十一月二十日登基于太和殿。
想到康熙爷,筱蓉在心中暗自感叹,他自为君王,一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一国君主,却在晚年罹患心结,若不是晚年因立储失败,精神上无限烦恼和忧伤,日夜不安,费心劳神,也不会害病。曾经的筱蓉也了解过从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起,康熙帝大病七十余天,心神恍惚,身体虚惫,动转需人扶持,举兵艰难,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他还要随时防备被暗杀、逼宫、不得善终的危险。康熙四十七年冬,他就已经疾病缠身,衰老体弱,头晕,腿肿,右手失灵,面部发白。从种种现象看,他得了心脏病和血管病。康熙六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他去南苑行围。大学士等九卿科道官员上疏,谈到明年万寿七旬大典,应庆贺典礼。康熙帝和往常一样,不同意为他铺张,没有批准。十一月七日,病发,他从南苑回驻畅春园。因为有病,不能亲自行十五日南郊大祀礼,便命皇四子胤禛派遣侍卫、太监等到畅春园请安,均传谕旨说病情已有所好转。不料从十三日丑刻开始,康熙帝病情恶化,他命从斋所召皇四子胤禛速归;接着,皇三子允祉、七子允祐、八子允禩、九子允禟、十子允,十二子允祹、十三子允祥,以及理藩院尚书隆科多,均被召至御榻前,面谕皇四子胤禛继承皇位。戍刻,康熙帝崩于寝宫,结束了他轰轰烈烈的一生。十四日,上尊缢为: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皇帝,庙号:圣祖。雍正元年九月初一日,雍正元年至十三年葬于景陵。
古代无论是万人之上的君王还是私权相争的宦官,他们都有自己难以诉说的苦衷,争强好胜,不敢服输。康熙爷一生为百姓做过许多好事,最终也面临逼宫的危险,这立储失败便是他倒下的根本原因。
十一月二十日,历史没有更改,与筱蓉过去了解的一模一样。四阿哥胤禛于太和殿登基,随后,他祭告天地、宗庙、社稷,布告天下,以明年为雍正元年。并昭告天下,三月之内不得以艳色着衣打扮,所有人都要素衣见人,这也是对先帝的尊重。
雍正帝最为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