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郑霖旭打电话问清情况,可最终还是犹豫了。我不想被他误会我是个捕风捉影的女人,如果他告诉我那只是治疗的一部分,那我还不是只能咬牙忍住。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可郑霖旭并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催促我回去。就连每天的一个电话,也聊得越来越短了。
我感觉,我们的心似乎越来越远了。我很犹豫,如果感情就这样冷却,那我是不是不该回国?
有首歌唱得好,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如果必然要有一人退出,那在不纯粹的感情里,我又何必迎上去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那样就相对于是抢来的感情。这感情既然需要用抢的方式来获得,那还不如不要吧。
我很苦恼,虽然已经和明翔的幼儿园打好招呼,我们随时会退学,可我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这天,郑霖旭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帮我们订好两天后的航班,他会准时到机场接我们。
我只是简单“恩”了一句,不想说太多。
郑霖旭可能感觉到我情绪不好吧,算是关切的问我怎么了?
我掩饰的笑笑,笑出来后才意识到他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所以立马收回勉强的笑意。只要你愿意,声音总是能骗人的,我尽量把音调提高些,透着一种玩笑的味道说,“我只是在想,我到底该不该回去。我不知道我的出现,会不会显得多余。”
郑霖旭似乎能理解我的担忧,立马诚恳的说,“你永远都不会是多余的那个。”
“那照你这么说,有人是多余的了。”我叹了声气,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我最近有些情绪不稳,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很多事情。我和刘曼通了电话,她说他在你医院上班呢!”
我点到即止,我想以郑霖旭那么聪明的人,应该能够猜到我这么说的意思吧。
他果然试探的说,“我也是考虑到医院的发展,所以从其他医院挖了一匹优秀的医生过来,你不会有意见吧?”
“怎么会有意见,我不在的时候,你还能那么照顾我的闺蜜,我自是感激得很呢!”
我不想再说了,我觉得再说下去,我这张嘴巴势必要说出些不合时宜的话来。挂了电话后,我靠在墙上,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后来,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吧,我始终没有忍住又给郑霖旭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真的希望我回去么?你能承担任何后果么?”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郑霖旭很快就回答了我,带着一种一点都不走心的感觉。“我能。”
我笑笑,“我想听你内心最真实的答案。”
“明洺,无论你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以什么方式问我,我都会说我能。”他清清嗓子,声音清亮,“我堵上我医院的名誉告诉你,我能。”
“好吧,我只是随便问问,没要求你发誓。”我笑笑,语带苍白。
最终还是坐上了飞过回国的飞机,只不过我改了航班,提前了一天。
我由g市机场直接打的回了t市,第一件事情就是带明翔回去见外公、外婆。他们依然躺在坟墓里,现实世界风云变幻,可他们在坟墓里却几乎没有变化,就好像时间在他们这里特别宽容,让他们永远保留在我们心中的形象。
后来,我们又去看了明翔的爷爷、奶奶,他们的坟墓在一起,并排而立。照片中的他们,奶奶年轻美丽,爷爷慈祥睿智,给人一种特别好的感觉。
“明翔,叫爷爷奶奶。”
明翔对爷爷还有印象,但对奶奶却毫无意识。从墓地出来后,他似乎想了很久都想不通,所以才战战兢兢的问我。
“妈咪,为什么奶奶和爷爷长得不一样,奶奶很年轻,可爷爷却老了。”
我想了想说,“因为奶奶去另一个世界比较早,所以保留了活着时的容貌。”
“哦!”明翔半知半解,“那是不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就不会变老了”
“应该吧,我想。”
孩子的问题看似单纯幼稚,却又总能诱人深思。关于人死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存在,世间有无数传说,但却没有一个被验证。所以,人们总是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去听。
当晚,虽然明翔很累,但我还是坚持赶回了g市。我短信问了刘曼郑霖旭现在的住址,然后在靠近他房子的地方找了一个酒店住下。
第二天,六点多我们就起床了。明翔还很嗜睡,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住在酒店,便把行旅留在酒店,抱着明翔去了郑霖旭的小区。
郑霖旭住的小区挺高级,陌生人进去得先登记。保安见我一大早就闯进去,立马过来拦我。
“小姐,请问您找谁?不是这里的住户,出入都需登记的。”
“那拿笔过来,我登记。”
“你真要登记?”保安诧异的看着我。
“不是你让我登记的么?我要登记又有什么问题?”
保安面带难色,“你看,现在大清早的,你若是带着孩子去,不怕……”
“我只知道,我快要抱不动他了!你的意思是,觉得我是二奶吧,要带着孩子来闹事?”那保安的神色,我已经了然。
保安见我说破,立马对我投以感激之色。“你真是明白人!我们做保安的也有难处,希望你能谅解。”
“我能理解你想为业主服务的心态,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把良家妇女误会为二奶,你觉着你的侮辱性言论,我能接受么?”
保安小伙一听我这么说,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