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枯枝蔓藤、碎石乱岩,还有的就是许多汽车的残骸,这些残骸上布满了弹孔、炸弹的碎片,看着竟然像是战争留下来的东西…这些东西洒满了这一代的谷底,该叫我怎么形容?
毫无疑问,这里的大部分东西并非是因为失足而掉下来的,真正的来源应该是场战斗,突如其来的爆炸把道路爆得轰塌,车队整个摔进了深渊,车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洒落了遍地,因为极少有人敢来,所以大部分的东西和尸体都留在原处没谁动过,现在更是布满了森森白骨。
和现在的东西不一样,骨骸上面挂着的布条像是旧时候的军服,虽然已经褴褛经络,可是能够看出来模样。靠我最近的,是个靠在山壁旁边的尸体,已经被虫咬兽啃变成了骷髅,但看着还没有整个儿干枯,上面穿着的衣服也还未朽完,我走过去的时候,布条中很快钻出只拳头大小的老鼠,吱的一声溜掉了。
正中的老式m35卡车已经散架,但疼忙还不像别的车子一样整个把它覆盖长满,颜色又和得知的消息相符,看来正是伦道夫他们乘坐的了,旁边的尸体也该是同车的旅客,虽然数量不完全对的上号,可是车子总该是没错的。
不过,这事儿却蹊跷得很!
按照消息来说,这车上除了伦道夫之外,应该还有五六个人一起,但是车周围的尸骸却只有一具,而且肋骨上还有明显的刀伤,别的就再也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伦道夫和别的几个人究竟去了那里。
这事儿到底有什么内情,我们是谁都搞不明白,唯一知道的是只要把伦道夫找到就一切都明白了,所以大炮叔立刻吩咐程自立在周围寻找,希望找到车上剩下几个人的去处。
阮三是对此也不陌生,立刻就帮起了忙来,很快和程自立就找到了些足迹,“不错,他们应该是从这里走的,沿着这山谷朝里面去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就沿着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从这山涧下面出去,这一路和布拉卡老林子里面差不多,山路崎岖不说,还有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幸好有阮三才能一路平安无恙。我们紧赶慢赶半天,路上越来越多的看见了人留下的痕迹,竟然像是一路在朝着山里赶去的样子。
在个露营的火堆旁边,阮三在棵树上找到绳子磨损的痕迹,他看了之后断言道:“这一堆人里面,一定有两个人是绑着来的,你看看,就连露营的时候都没有松开。”
&错,阮三的话很有道理,”程自立朝着旁边指指:“你们看吧,那旁边还有草码的垫子,应该是晚上看守他们用的。”
这一路其实我们追得挺窝心,也不知道伦道夫是不是就在这车里,或者说有没有在那群人中间,光凭着程自立从河内得到的消息,加上一番推测和揣摩,这就追了下来,兴致说不上高也说不上低,反正就这样一直追了两天。
第三天晚上,我们扎营在个山凹休息的时候,阮三把我们带到了块大石头上,朝着不远处棵大树指去:“几位老板啊,过了那树可就算是扇子里的地方了,到时候我就陪不了你们了…明天到了地方以后,你们继续里面去,我到时候就回车上去等着你们,给你们守车了。”
此刻我们已经找到了伦道夫的线索,阮三究竟跟不跟我们一起,其实已经不要紧了,所以我们对视几眼,很干脆的把这事儿就给答应了。
不过,就在这天夜里,事儿整个发生了些变化。
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阮三有个习惯,每天晚上准备扎营露宿的时候,都会去打上两只野兔山鸡,这些猎物都是活生生的捉住,然后距离营地远远的扔出去,跟着第二天一早会去查看一下。
当我问起他的时候,阮三告诉我说这是长山山脉猎人的习惯,但究竟是为什么却不告诉我,我只能猜测这是属于某种警戒的做法了。
这天露营之前,阮三同样绳圈子套了只野鸡,扔在距离我们一两百米远的个树下,但半夜时分,一阵若有若无的动静把我从梦中惊了醒来,抬头的时候看见阮三也警觉而起,一哧溜就钻过去查看那野鸡去了。
旁边值夜的张建设也从树上爬了下来,但却不敢贸然离开,只是拿枪朝着黑夜里直瞅,我示意他稍安勿躁,和我一起陪着熟睡中的大家伙儿。
但是,这阮三回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整个眉毛都拧了起来,一种与年纪极不相称的凝重出现在了脸上,我毫不犹豫的凑近去:“阮三兄弟,怎么回事?”
他看了我一眼,略微一迟疑:“叶大哥,你,要不然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昨晚丢在外满的野鸡已经不在了,地上只有一滩血,还有几片被撕下来的血肉羽毛之类的东西,地上的血印形成了长长的拖痕,血迹一直到拖到了旁边的草丛立。
我看了看左右周围的草丛,又检查了一些地上的印记,回头望着那神色严肃的阮三,略略迟疑:“我们…这是出事了?”
从阮三眼神里的严肃,我明显猜出了这种忌惮,所以他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我们可能碰上麻烦了,”阮三很快做出了决定:“现在这时候我们不能躲,也不能退,只能一起朝前,路上看能不能找机会把它们甩掉!”
对于这个决定,我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根据以前二叔教我的,在这里地方遇上了事情,最好的就是听他们本地人的安排。外面的世界和这里有所不同,各种情况的大相径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