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局游戏已过,叶云也已基本对这个游戏有了一定的理解。
12不夸张的说,旁观一局,下场两局,他有自信对这个游戏的玩法比其他人了解的都更加深入。
狼人杀无疑是很耗时间的游戏,才三局游戏就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眨眼已经快要晚上十点。
聊天游戏也会产生疲劳,随着其中几个都已开始打哈欠,大家便索性散了伙。
一共六间茅屋,除了一件没有床之外,还有五个茅屋可以分。
其实也没什么可分的,五件茅屋中,叶云方雨珍分到了一间,原野雷倩倩分到一间,李文清于谦石立春分到一间,张诚道一家三口分到一间,陈大力孙成以及老外里维斯分到一间。
只剩下一个赵刚,并没有选择任何一间民房,而是提出自己去剩下的那个大屋去睡。
没有床的大屋看起来很像是古代的祖屋之类的,里面有一些祭具和其它乱七八糟看不懂的东西,应该是祭祀用的。
甚至远远看去,很像是一间坐落在居民小镇中的庙宇的感觉。
这间最大的茅屋坐落在村子中央,和其它五间茅屋将中央的篝火堆围住,视野良好。
有鉴于大家明里暗里对赵刚的警察身份的了解,再加上彼此间也的确缺乏安全感,所有众人并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分别将一些自己包里的睡袋和其它东西贡献出来。
入夜,篝火还在燃烧,林间的风,极静。
方雨珍对外身份是杂志编辑,叶云是她的男朋友,所以理所当然的共住一间。
不过两人之间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和谐,按照叶云的猜测,恐怕连‘友达’的地步都到不了,更别提‘以上,恋人未满’这六个字了。
当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又共存于都市之中,对于睡一个房间当然没有抵触。
两人在竹床上铺好现成的床被,和衣钻了进去。
房内无电,有一个煤油灯也没必要开。
黑幽幽的,外面的篝火无法将太多的光线从纱罩窗中映入。
一片寂静之中,方雨珍突然开口道:“这游戏,你已熟悉了。”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
叶云道:“当然。”
方雨珍道:“从之前我们讨论的‘神秘事件’的态度,你该知道,我们获得的卡牌和今晚游戏的关系,那么……”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对于一个信仰科学的无神论者来说,讨论什么玄幻因素本就是类似于让贵族亲手杀猪做血肠,艰难地很。
叶云经历了太多,怎可能接受不了?
他接着方雨珍的话道:“我了解,今天晚上,很可能就是游戏里的第一夜!”
方雨珍侧过身子躺着,一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点点星芒:“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接受这种事。”
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按理来说在你看来,就算今晚发生凶杀案也应该与些许神幻类事件无关才对。”
叶云道:“人的思想总会转变不是吗?那张卡牌既然已经在无形的印证着某种神秘行为,那么真正再去接受也不算太难。”
他沉吟了一下道:“我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这些卡牌的身份,是否与大家的真实身份相符。”
方雨珍道:“你觉得这群人里很可能存在真正的杀人犯,而真正的杀人犯就是真实的狼人杀游戏里的狼人?他们是否必然会得到‘狼人’的卡牌?”
叶云道:“没错。”
方雨珍道:“你怀疑陈大力和孙成?”
叶云道:“我已不是孩子,又怎会轻易的以貌取人?”
方雨珍道:“面由心生也未必就没有道理。”
叶云道:“那其他人呢?”
方雨珍不说话了。
其实叶云真没说谎,他不会轻易的以貌取人,因为他所经历过的所有事件中,那些看上去正义凛然的人里也一样会有t,相貌猥琐的人中叶照样有ct。毕竟他和所有人都不同,别人是得到游戏徽章后主动选择的阵营,而他是随机选取了一扇门成为了t。
俩人谁都睡不着,索性叶云直接没话找话:“你今晚的观察,有什么线索吗?”
狼人杀这游戏,叶云起初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而且他也没什么心思去玩语言类游戏,只是后来经过于谦的解释他才对这个游戏上了心的。
而于谦当时提出玩游戏的时候,方雨珍就是最先站出来赞同的人之一,毫无疑问,以这个女人的聪颖,恐怕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于谦是打算借着玩狼人杀来观察众人,以应对可能到来的真正的‘狼人杀’。
那么赞同玩游戏的方雨珍,恐怕也抱着同样的打算。
方雨珍答道:“线索有很多,但并不全面。”
她喃喃地道:“于谦此人毫无疑问心思繁多,他提议玩这个游戏,我觉得他似乎隐隐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不过鉴于连我们都不能肯定某个事件是否真的会放生,所以我们也不能妄加怀疑。但如果他真的是知道某件事必然会发生,然后借着玩游戏来观察及游戏水平,那就只能说明此人有很大的问题,极有可能是神秘组织的一员或者不止一次参与到这个游戏中来。”
叶云道:“当然,他也可能是想法比较多,从得到了卡牌并被冥冥中的什么东西指引向这里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准备……被迫害妄想症。”
方雨珍道:“其他人中,除了李文清和你还有张玲玲,大家都对这个游戏有一定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