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狗,在结束了一段感情之后很多年,当他重新又拥有了一段感情,这段感情纵不能刻骨铭心,也一定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不加珍惜,但在那之前,他需要先适应一下身边拥有了另外一个人时的感觉。
一个瘫痪的人,在双腿麻木数年之后重新又拥有了站立的能力,他也一定不可能立即就能奔跑。
而当一个感受不到痛苦的人重新,在很久之后又尝到了痛苦的滋味,这种滋味一定比他之前所受过的所有痛苦都要痛!
就像郭德纲说的,从未受到过挫折的人,他走到街上别人瞪他一眼都能把他郁闷的去自杀。
习惯,在某些时候是好事,但在更多的时候也会是坏事。
戮血已经习惯了感受不到痛苦,所以才表现的那么一往无前,但当连一般转生玩家都无法承受的痛苦重新加于他身,必定会让他痛苦的几欲寻死。
吕布正是看穿这点,才对他使用了超级力量剥离器。
这倒未必是因为他有多么慧眼,实在是他始终是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去观察玩家。而对于玩家们来说,双招的存在早已是他们习以为常的绝不可能被夺走的力量,比他们自身从出生便带着的力量都更加可怕。所以,就算有人想到了只要让戮血身上的超级力量不起作用就一定能够击败他这一方法,也绝没有人会去做,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
超级力量剥离器让火炮真正的重新开始正视x-的存在,而在此之前,尤其是成为了二转玩家之后,他一直认为x-根本就是自己一个人便可以轻易覆灭的地方。
吕布的行为算是给他敲响了警钟,而戮血的存在又让他越发蓬勃的傲气迅速减少了一些。
换句话说,这事的火炮,终于又回到了那个不断对着自己说‘平常心平常心’的状态。
他轻叹一声,将戮血的首级扔入海中,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
天空陡然一黑,打断了吕布的话。
这种黑暗,宛如大日陨落,一切恒星都失去了光泽,天上地下只剩下一往无前的黑。
那是深邃有如地狱的黑暗,完全看不到一点希望,让人的灵魂都战栗不已。
这又不是正常的黑,任何由玩家引发的天地异变,都绝不会有这么遥远的波及,至少入目可及的一切地方,都没有其他人在战斗。
吕布和火炮同时一滞,他们分明感觉到这鸦雀无声的死寂之暗是由远超他们想象的力量所引发。
幸运的是,这黑暗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幸的是,极其遥远的北美大陆,又诞生出一片瞬间万闪的炽白!
即便如此遥远的距离,也仍如在身前启动了一百万颗闪光弹,纵使闭上双眼并用手掌遮住眼皮,所能感受到的也是将灵魂都穿透的白。
这片白,比黑暗持续的还要久一些……其实也都不久,大概加起来也不过**秒左右。
但就是这样的一黑一白,却深深地震撼着两人的心灵。
当一切黑白消散,世界重归平静,碧海蓝天扔在头上脚下,吕布和火炮的表情都是惨白。
吕布的食指抹过额角,上面是湿漉漉的汗水,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火炮:“叶云?”
“应该……不是?”
火炮同样是大汗淋漓,仔细想了想:“我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技能。”
“不知道哪出战场出了猫腻。”
吕布敲了敲耳朵,通讯器还能使用,便询问道:“各处战况能反馈一下吗?”
吕布和草薙小队的关系变得和谐众人是知道的,听他这么问,各处都传来了平安的讯息。
吕布道:“看起来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这边,那么我们应该支援一下其它战场了。”
火炮道:“宣战词的情况下,外人能够插手吗?”
吕布道:“我想是能的,就算不能,替他们报仇就是了。”
火炮撇嘴:“我可不认为我的伙伴们会输。”
“拭目以待吧!”吕布也知道火炮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随口说了一句,便向陆地的方向飞去。
……
几秒黑暗,几秒光明。
很显然,这种带给人恐怖感觉的变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具有毁灭效果。
至少几百公里外的四人没有感受到任何对自身有伤害的东西侵入。
死门如雪的白衣已是到处发黑残破,手中长剑之上,血渍和熏黑的痕迹并存。
死门,联盟军九大强者排行第八,超s级血统‘一游剑影’,s级超级力量‘负阵’。
他的伤势并不沉重,或者说,以他只攻无守的战斗方式,一旦让他受了伤,这一战基本就已经意味着落败。
“好可怕的力量!”
死门望着遥遥的天空,喃喃地道:“究竟是什么怪物,用出了这么恐怖的招数?”
“你还有心情想别……咳咳!”
日落单膝跪地,剧烈的咳嗽着,大量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他的身上有多处贯穿伤,最狠的一处,是右胸口上的一个茶杯粗的大洞,从洞的一侧完全可以看到另一侧的风景。
这种伤势其实不难治愈,可是日落胸口的伤明显保持着原状,原因就在于伤口内部的侧壁都已被莫名的能量锁死,就算想要恢复,也要把这能量排斥出去才行。
日落,a级东丈血统,c级‘风之力’超级力量。
在他身后,是水闸。
此刻水闸的巨大墓碑已经变得残缺的不规则形状,可是他仍将墓碑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