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们是分散离开,谁也不能保证这附近是否还有其他人,我杀死你不难,难的是我们的战场必定波及深远,我不能保证没人窥探到我杀你;比如我也不能保证炎云是否在附近,虽然精神力和传讯装置废了,但我们之间的战斗难保不能吸引来炎云的注意;比如前面这一条同样可以对应你其他的队员;比如前面这一条同样对应着沧形的人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
“这之中变数太多,多到令我感到指,我固然能够击败你,却不敢保证再有一个人和你联手的话自己还能跑得掉。就算没被你们的人现,只要讯息有所泄露,炎云知道我杀了你后又是否会再与我们联手呢?组织的利益高于一切,而且同样是利益,身为将军的我更要选择最大的利益。以上种种,最可怕的还是最后一条,如果我们的战斗恰巧被沧形或她的人现,那么她只要坐收渔利,然后将我和你的战斗讯息通报给炎云,非但我们的联盟将会破灭,所有人也都会葬送在这个世界……”
吕布长叹一声,仰头望着头顶的树冠:“所以我不敢向你动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以前的我一直是随心所欲率性而为,从来不会有任何顾忌,可是这一次,我就好像是被束缚住了手脚,做什么都要先想个好几遍。说白了,不论是沧形还是炎云,给与我的压力都太大了。”
虽然他话里的每一个‘打败你’、‘杀掉你’都令火炮很不爽,但后者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有道理,而且一旦打起来自己真的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达到这种层次的强者之间,总会隐隐有一些精神和意志层面的预感,对方和自己之间的实力对比究竟谁更强,就算不打,凭借这预感和以往的认知,也大致能够确定。
火炮承认吕布的话很有道理,但他总还是觉得吕布隐瞒了一些什么。
若是其他人,大概会将疑问藏于心底然后通过不断的观察慢慢去求解。
但他是火炮。
“你还有话没有说,是不想说,还是不敢告诉我?”
他的直截了当让吕布颇为惊讶。
后者梗了一下,叹道:“还有两点……”
火炮道:“哪两点?”
吕布道:“我如果说自己其实不是好战之人,对炎云你们从来没有过太大的敌意,你一定不会相信。”
“我信。”火炮表情很严肃:“其实之前我曾和他聊过你,他告诉我说,以他对你的观察来看,你是一个洒脱且有很真诚的男人,告诉我可以对x-的其他人谨慎提防,但如果和你一起行动的话,就不需要浪费心神去盯着你。”
吕布惊讶道:“他……我和他只接触了两次!他凭什么这么看?”
火炮摇摇头,其实心底里暗自得意:傻比,有一种神器叫无所不能手表。
为了这一场战斗,叶云布局良多收集的讯息也不少,他甚至花了足足一周时间去用无所不能手表还原吕布的过往。
他可以不在乎x-的绝大多数帝王和将军,但是对这位x-的第一将军还是要小心提防的。而要熟悉一个人的性格和行动思路,最好的办法就是了解他的曾经和他处事的态度及原则。
经过一番观察和了解,叶云基本肯定吕布是一个清风寡淡的男人,像他这样的男人,除非有东西推动他去做某些事,否则这个男人的慵懒绝对会令他极少的理会外界的事物。
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吕布固然会去完成x-的命令,不过他不会做太多余的事。
两厢对视半晌,吕布苦笑一下,继续道:“第二点,这个世界很不一般。”
“这个世界?”火炮奇怪的挠挠头:“哪个世界?这个世界?所有的世界?还是什么?”
吕布认真地道:“这里,脚下,我们所在的世界,这个空间。”
“哦?”火炮来了兴趣:“怎么不一般?”
吕布摇了摇头,神色迷茫:“我也不知道,但不知为何,我隐隐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火炮奇道:“古怪的感觉?多古怪?你感应到了什么?”
吕布道:“说感应,并不太正确,又或者其它……”
他很正经的盯着火炮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火炮面色古怪,一副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的表情:“所以你想说什么?”
吕布见他以为自己在讲笑话,叹道:“我说不出,我只是对这片天地,对空气,对云,对植物,对周围弥漫的战火硝烟……对刚刚我们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有一种曾经经历过的感觉,那感觉十分熟悉,几乎让我以为自己曾经就是生活在这里的。”
火炮大大咧咧的道:“嗨!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原来是这个啊!所以你是想说,你觉得自己来过这,看到过这种场面对吧?”
吕布道:“对。”
火炮道:“这有啥,很正常好吗?每一个人都会经历这种情况,比如看什么东西眼熟,看一个场景以为自己来到过,我也常有这种感觉啊。”
“不,那不一样。”吕布解释道:“你所经历过的那个,叫做‘既视感’也叫‘幻觉记忆’或‘海马效应’,可以理解为某种‘似曾相识’,这是心理学方面的问题,和我说的不一样。”
“那有啥不一样。”火炮嗤之以鼻。
吕布道:“既视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