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晓含笑而道:“我只知晓,我若有事公主自然睡的开心,也不会来这里看望我了。”
月言紧锁娥眉,凝气片刻,含笑而答:“月晓何以这话?我就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
月晓答道:“我知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难道是我误会了公主殿下?月晓若是死了,公主插上一朵白桔花,又何必劳费神来打探月晓!”
“住口!”叶知萧虽是这话,可一只手却紧紧抚在月晓额头。“前天若不是月言匆匆而来说明嘉武皇帝遇刺之事,你还不在家坐以待毙?之前月言也多次道歉,你却一直不放!”
月晓拍手欢笑,“原来公主早就有预言之术,连嘉武皇帝遇刺之事都晓得,急急跑来报信,该不是让月晓畏罪潜逃?”
转眼看向叶知萧,自认那日亏得披星戴月赶回来,否则还真落得个畏罪潜逃。
月言转向三皇子,“昭月公主透过尸体,果真发现赖三身上带着先帝死时相同的药粉,赖三只和月晓相处过,我怕此事和月晓脱不了干系!”
月晓深深吸上一口气,打断月言的话:“什么叫此事和我脱不了干系?你这么说倒不如直接说月晓就是害死先帝的凶手罢了!”
月晓纵然是满腹冤屈,也不想在月言面前发出,背后的真相自己留着也好。
叶知萧颇感心痛,额头上是不是汗珠已出,此事果真那样,月晓纵然又自己*信,也非死不可?但事情背后恐怕还有大的阴谋。
“那日不是已经查出是太监所为,怎么现在旧事又重提?”叶知萧惊叹。
月言答道:“断言此话的正是六皇子叶知迅。嘉武皇帝曾经委托叶知迅查出先帝致死的原因,为月晓洗脱罪名,不想六皇子越差越深,竟然查出月晓就是当年女桑族之后,她对先帝不利也理在其中。”
叶知萧听得越是玄乎,女桑族的事情在很小的时候当然也有所耳闻,曾经先皇若不是误杀女桑族族长和女桑妃。此皇家密事,多少年而来,只能在历史中尘封起来,后人知道的自然不多,这毕竟也是皇室罪过。
叶知萧叹上一口气,事事就是这么阴差阳错,越要想做成功的事情,偏偏生出的坏事就越多。
有些话当然不好在月言在时问,三皇子开口道。“这些日子不知嘉武皇帝有没有苏醒?
月言也是知情会眼的女子,“若是嘉武醒来便好,他必定不会说月晓就是凶手。毕竟月晓那么深受嘉武皇帝喜欢。”
月晓不言,更是将头深埋被窝中,殊不知,被窝中已经深落多少泪痕。
月言见二人都沉默不言。
继续说道,“此时牵连甚大,三皇子地位也有所牵连,你们还是出游一段时日,相信嘉武皇帝你你们颇深的感情,过些日子淡了些,再回来也好。”
月晓这才将头探出来:“我可不像某人贪生怕死,净出些馊主意。”也不看三皇子,又将头缩进被窝。
叶知萧知道月晓素来就有芥蒂,对月言深感厌恶,于是开口道:“月言,你先去嘉武皇帝身边陪着,他若醒来,立刻通知我为好!”
待月言走后,叶知萧才将月晓从被窝中揪出来。
这回叶知萧还是向往常一样教育而道:“你也不要一直埋怨月言了,那段时间我也给你说过,她也赔礼道歉,你也不用一直怀恨在心。”
月晓只道三皇子向来道理就是一大堆,说得多的时候月晓自由办法,便叫肚子痛,女孩子的事情他当然不懂,更不懂女孩子的生理。这么一说,便跑出去,非要捉几只公主养的灵猫*物来玩玩方可罢休。
这次月晓可不再调皮,只是偶尔插上一句。
“你这般芥蒂,那不是以后我也说你不得?还是你也像对月言一样对我?”
叶知萧见月晓不言,遂喝上一口水。
“我曾说过,放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倘若你能记得,又何必今天乃至一汪处处见面就中伤月言?”
这才起身,抱起手中的绿绮,呼啦一声,响遍整个屋宇。
“你先好好睡下,既然你不想逃,那就不要逃,留在我这里。好好养伤。”
待要转出门口,月晓勃然开口。
“你完全都相信月言的吗?难道就没有半点怀疑过她?”月晓纵然有着满腹怨气,也只敢在叶知萧面前说道,换作旁人,宁可沉默半晌,也不愿吐出只字片言。
“我信的是你,可旁人之话。你听得不可?信也好,不信也好,全凭自己而已!”
说罢,衣袖一甩,已经走出去。
……………………………………………………………….
“三哥!”忽听屋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声音并不刺耳,来的人却极其让月晓厌恶。
来的正是慕容霆雲。
“我听柔雨说你把月晓接回来了,昨天又发生大事,我这不是来看看。”
叶知萧方才出去还一筹莫展,眼看到慕容霆雲,正如雪中送炭。多久也看得出慕容霆雲对月晓也是痴情一片,若将月晓托付给他,那也未尝不可?得到的地位也不会比嘉武皇帝差。
叶知萧立马放下手中的绿绮,含笑而道:“也不是外人。看茶!”
侍女柔雪和柔雨也分别坐下。
叶知萧开言:“月晓就在里屋休息,她累得很,现在多半已经睡着。”
慕容霆雲笑道一半的嘴巴不自然合上,脸上更是泼上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