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商贩模样的人,迅速窜进园子中。这时慕容霆雲正陪在婉清秋身边,其乐融融。
那个商贩模样的人,怒叱而道,“慕容少主果真好悠闲!在清秋国都有了子嗣,看来东篱国已经不需要少主了吧!”
那个商贩模样的人好气势,也不等慕容霆雲说就抢先坐下。
慕容霆雲一眼就认得出这个人就是大哥慕容霆雄的好友思萧,此人不但学识渊博,而且阵型图也深的。重创西域数百里的功劳恐怕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心中不禁一震,东篱国派出此等举足轻重的人来,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
慕容霆雲不敢怠慢,连连上茶,“不知思萧兄前来有何事情?非要你动如此大驾?”
思萧双手交叉,“老夫人都请不回你了,大哥又在边关,若是大哥有空他就亲自来接你了!”
老夫人?慕容霆雲一下就傻眼,在清秋国一直都没有收到母亲任何回复,还说是回东篱国有危险,怎么说此话?
但慕容霆雲还是不敢问其中缘由。
“不知东篱国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事?”思萧将端过来的茶壶摔得粉碎,“安庆绪王已经集结百万大军,非要篡权不。老夫人抵不过,暂且将权位给他,这才趁着他的疏忽逃出都城,此刻已经到了大哥慕容霆雄那里!这几个月一直给你写信,是你却一封都没有回复,也不知你在清秋故遭遇什么不测?没想到你却抱着孩子安闲自乐!”
慕容霆雲不免脸色惭愧,只是书信一直就没收到。
抬头看去,不料月晓已经到了门口,眼睛直勾勾看着慕容霆雲。虽然不知慕容霆雲他们说的是什么,是也看得出,看得出他们就要离开这里。说时迟,那时快,想不到离开的那一刻却是那么的快,丝毫都不给人缓冲的机会。
月晓?不由得从慕容霆雲的脑海中流露出来。
“月晓,怎么了?”慕容霆雲起身,他看得出她心底所想的。
“这是柔雨刚刚留下的书信,她好像背着包袱走了。”月晓上前将书信交到慕容霆雲手中。慕容霆雲接过的时候仿佛是看到了千斤的巨石。真沉!
慕容霆雲拆开一看,心中不禁一震。果真是她,果真是她!
慕容霆雲突然将手中的书信撕得粉碎。“思萧,你来就是带我会东篱吗?”
“是的!现在你在清秋国并不安全了,还是跟我回东篱,回大哥那里!”思萧看着慕容霆雲手中的孩子,曾经他也是一个孩子。他也懂得自他小时候参军就离开父母的不舍!“现在这个孩子不适宜带上,安庆绪王不知你在清秋国有妻室,自然她们在清秋国是安全的!”
此时婉清秋正在熟睡,慕容霆雲真想再上前吻她的额头,是怕她一觉醒来,自己便再也没法走了!自己的孩子刚刚才出生,此刻就要离开她们,也不知是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什么时候定然能在一起!老天真是捉弄人!
“真的此刻就要走吗?”慕容霆雲知道不会再有缓冲的时间。
“是!”思萧脱口而出,回答的如此干脆。
慕容霆雲深深叹上一口气,眼睛不由得放到月晓身上。一生之中他想追求的人便是她,只惜还没有追到她,此刻就要离开。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那时的月晓或许不再是那么艳丽,自己也将变得老,甚至模糊不堪。那时若能相见,又是否以临溪畅谈?那时她定然是嫁给某个贵公子,成为一个贵妇人……
“月晓。”慕容霆雲此声真是轻的要死,“婉清秋交给你还?”
和月晓相处这么多年,什么事情她都是处处和自己作对,什么事情对不闻不问,这件事情她也不会放到心上吧?
“好!”月晓说出时,脸上却又一滴泪痕流出,浅浅的。他看得见,只有他才看得见。
月晓又急急上前,将一个香囊塞到慕容霆雲手中,“你若是还能记得,便将它打开。”
慕容霆雲也掏出一块玉石,说道,“若是你看到柔雨就告诉她,希望她过得好好的,我不怪她,她若是想回来,我随时欢迎她!”
本想还有一个玉石送给月晓的,不想思萧早早就吩咐柔雪准备好东西。顷刻急发。
几匹马儿也在寒风中嘶鸣,丝毫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红枫四起,若丝飘落,似泪,若痕,淡淡伤。醉红颜,点踏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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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月指水,遥相辉映。莫踏轻舟,点朵朵涟漪起,使美人破壁镜,怎奈美颜出?
光着脚丫在水中,是这个季节最快乐的事情。叶知萧也闷得慌,成天在书房中,月晓又不给自己念书,只顾着自己在书桌上写着书信,却不知给谁写的。
今天倒好,终于空的下时间出来踏水。
“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逛逛了?”不知不觉叶知萧已经悄悄走近。
“我不过是累了出来玩水玩水!”说罢,一只手轻轻扬起水花,一触即发全部落到叶知萧身上。许多水花还顺着衣服落下。
月晓脸上惊恐,“你为何不躲?”
叶知萧淡淡而笑,“我干嘛要躲?夏天这么热,我自己又看不到水,你肯给我一点,我就是千恩万谢了!”
是啊!转眼一年就这样过去了。若不是慕容霆雲交代每个季节都要寄信一封,报出婉清秋的状况,她又何必伏案写那些书信?
在看看叶知萧,这么多年来瞎了,他却更加醉爱瞎子。这样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