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自己体贴女人,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耽误重要的行程,何况,艾格伯特那样的人?
不过,老头子非常庞这位孙子,到了现在,无论艾格伯特做什么都不会过问了。
那家伙不会真的陷进去了吧?
这比自己还不可思议。
说来,在他们这种大家族里,尽管感情生活丰富,却真正很少有持久的爱情,一般都会娶同等身份地位女人为妻。
他们在一段时间内爱的女人,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对等,大多成为了情人。
宽敞的中古式大厅设计容纳了所有的客人。
走廊上前进着的挺拔身影,金发蓝眸昭示了年轻人的身份,艾格伯特.伯利克.罗斯希尔。
他跟随梅尔.伯利克.洛希尔身后进入了大厅里,他们迎来了众多欢迎人士,年轻人领口处衬托着一条一头漂亮的金发,人们无法将目光从年轻人身上移开。
罗斯希尔家族,他们在这个国家是最神秘最有财力且最有影响力的家族,这血统根源可追溯至上千年前。
这位罗斯希尔家族现任掌伯特很快主宰了会场的谈话,他似乎天生就适合这种场合。沉静的双眸默默的环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位年轻人是个天生的领导人物,而他自十七岁起回到家族就被训练掌管家族事务。
祖父说他的个性比约瑟、威廉等人更适合做管理人,他的冷静思虑是约瑟、威廉等人远远所不及的。
“你看到没有?这个孩子就像当年的梅洛。”罗斯希尔先生对身旁随行的人道,这位祖父为他的孙子感到深深的骄傲。
宴会结束,艾格柏特跟着祖父走出了花园,头发花白的老人深思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亲爱的孙子,艾格伯特,你拥有一切——智能、胆量及魅力。你有恶魔般的头脑,钜细靡遗,必无往不利。”
“你继承了罗斯希尔家族血统之中最好的一部分——”罗斯希尔先生摇曳着酒杯道。
因为他的想法是如此高瞻远瞩,自信按照自己的布局,他们将再次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家族。
祖父一口饮完杯中酒,他暗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
今天的宴会非同寻常,而现在正是他卸任的时候,一辆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停在了路口,祖父在上车前深深看了一眼身边这位年轻的孙子,钻进了车里。
罗斯希尔家族迎来了新任的掌权人。
一个月前——
意大利部北部的一座庄园,朱利奥从盒子里拿出一块铜制族徽。
阳光下的铜牌带着几个世纪的沉淀而又焕然一新的光芒,它静静地躺在一匹精致的缎子上。
这枚族徽源自于四百年前的梅第奇家族,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年轻人脸上神情变得格外珍惜,似乎把它看得比任何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贵重,说道,“姑姑,我们家族的族徽只此一枚,世代相传。”
当朱利奥将它交过来时,安娜从椅子上缓缓地起身,神情凝重,手中颤抖地接过它,年老的黑发女人身后的西装男子转过头问道,“夫人?”
安娜双手接过它,她认真地看了一眼道,“没错,这铜牌是从梅第奇家族传下来的唯一一枚。”
朱利奥优雅地微笑,“这是我身为继承者的证明。”
年老女人从椅子上站起身颔首,正式确认了朱利奥族长的身份,“他是你们的少爷,同时也是现任族长,一切交给朱利奥再适合不过。”
安娜沙哑的声音道:“家族中只有男性继承人才有资格得到这块族徽,而且必须等到继承人身份被确定后,他才能从长辈手中拿到它,朱利安手里一直持有这枚族徽,可见很早就被确立为继承人,在法国时,他是作为族长培养和保护的,是贝尔里尼家族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安娜从会客厅里离开道,“而我已经老了,手上的事务也要交给年轻人来打理。”
十五天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年轻人来到一个花影重重的庄园里,他在一座花园里篱笆前放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姑姑,年老的黑发女人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从衣袋里拿出一枚钱币。对着空中往上抛掷去,在铜币落下时接住它,合住手掌,“姑姑,你猜——”
“它是正面,还是反面?”他问道。
“朱利奥,你怎么想起玩这个游戏?”安娜皱了皱眉问道,从朱利奥开口的时候就知道年轻人的话中别有意味。
彼此从小就接受着大家族教育,说话都是话中有话。
“姑姑,你问我这是不是一个游戏?”朱利奥回答道:“这是一个游戏。”
他拿在手指间看了看,道:“人类会玩三种不同的游戏:即体育竞技游戏、策略游戏和完全的投机游戏。人类学家j.罗伯茨把这三类游戏区分开来,他认为每一种游戏都能表现其不同的文化模式。”
朱利奥凝视着它道:“这枚铜制钱币上面是希腊或罗马神话中的赌博之神与幸运之神,就像掷骰子,她把特定的人引上幸运成功之路,同时也相应地带给其它一部分人以不幸的遭遇——”
他说道,“或许,上帝只是掷骰子。”
“是吗?”安娜的声音淡淡地开了口道:“你是想告诉我,这个游戏具有与众不同的意义?”
朱利奥合住手对她道:“我刚才对着命运之神掷出的这一枚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