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静悄悄的,只余下两人清晰彼可闻的呼吸声。
一切,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黑夜中安少一丝睡意也没有,身体莫明地有些发热。
晏晨今晚也是一丝睡意也没有。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脑子里闪过很多人很多事,有邵华的,有邵母的,有安少的,搅得她根本没办法入睡。
安少突然间翻了一个身,一条腿压在了晏晨的身上。
晏晨吓了一大跳,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黑暗中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瞪着安少,静静的,好一会儿,安少一点动静也没有,鼻端发出均匀地呼吸声。
这家伙睡觉也不老实。晏晨在心里恨声说道。随后屏着呼吸小心翼翼费力地把压在她身上的腿轻轻地搬开。
安少还在熟睡中。
晏晨心里一松,还没来得及出一口气,安少又动了,手和腿全压了过来,把晏晨紧紧地抱住,胳膊好巧不巧地压在晏晨的胸上。
晏晨的一口气憋在心里,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一骨碌住了起来。三下两下把安少的手和腿全推开了。
“死女人,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安少好像不满意有人扰他睡梦,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还意思说?你赶紧离我远一点,整个人都要被你压死了。”晏晨用脚踢了踢安少,让他远点。
“死女人把你的臭蹄子拉开,再用臭蹄子踢爷,爷把你的蹄子给剁了。”安少凉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晏晨恼了,对着安少又是一脚,压低声音喝道,“睡觉。再不老实,我直接一脚把你踢下去。哼!”晏晨恨恨地哼了一声,扯过被子侧身躺下,给安少一个背影。
安少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的邪火蹭蹭地上升,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的背,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这一晚上晏晨睡得极不踏实,一直在做梦,梦见一个千年老树妖死死地用树藤缠着她,一动也不让她动,还伸出长长的树须在她的脸上舔啊舔的,恶心死她了。
……
安宁这天晚上一夜未归,与诗子齐吃完饭以后,她又提议去喝歌。
“姐,天这么晚了,明天吧!”何鑫在一旁苦苦劝着,明天他还要上班呢!经不起这么折腾。
安宁今天喝得有点多,笑嘻嘻地伸出一只胳膊搂着诗子齐的肩,“诗医生,一起呗!”
诗医生脸上带着一个淡淡的笑容,放柔声音说道:“安小姐,时间太晚了,不如改天吧!”
“不行,今天我高兴,你们两人都陪我去喝歌。”安宁搂着诗子齐就向前走去。
何鑫怕出什么意外,赶紧跟了上去,苦苦劝说,“姐,诗医生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何鑫,就唱一小会儿,就一会儿呗!”安宁求何鑫。
何鑫看着安宁心一软,鬼使神差地居然点点头,做一个让他后悔一个晚上的行为。
一小会儿?呵呵,ktv里何鑫和诗子齐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从厚德居出来自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个一小会儿没有了,他们两个人现在整整坐了两个小时了,但是安宁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疲倦,兴致勃勃地拿着麦克风歇斯底里地唱着。
至于在唱什么,何鑫和诗子齐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直至凌晨四点,安宁终于停了下来,困得直接倒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何鑫抱起安宁歉意对诗子齐说道:“诗医生,你别在意,我姐今天心情不好,平时她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何鑫说这话的时候脸微微有些红。安宁也只有睡着了像现在这样才会安静下来,平时,平时她只有更疯。
“没事。”诗子齐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就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生气一样,一直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何鑫抱着安宁上了车,诗子齐也迈着疲惫的步子开上车走了。
何鑫没敢就这样带着安宁回家,他带着安宁去了酒店开了一间房间,给服务员嘱咐了几句,便开着车离开了。
天,这时已经蒙蒙亮了。
何鑫回到安家别墅,佣人们已经开始在忙碌了,林妈在安家待了很多年,对大家的脾*好都知道的差不多,她按照着大家的口味吩咐下去,给每个人都备了一份丰富的早餐。
安老太太是每天家里醒来最早的一个人,人到了年纪,觉也少了,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去后山花园转一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顺便锻炼锻炼身体。
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安老太太今天的心情有些沉重,小静和健阳的关系越来越糟了,特别是这次健阳把韩忆那个狐狸精带回来以后,小静的脾气越发暴燥了,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呢?还有安宁那个丫头,行为举止越发反常了。
真是造孽啊!安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心思待下去,慢慢地挪动步子向回走。
晏晨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怪不得她一直在做梦千年树妖缠着她,搞了半天是安静那个死变态一晚上的手和脚全缠在她的身上,身上的睡衣被他撸到胸前,只差没被他给脱掉了,这个死变态。
晏晨当时差点气得没把安少给暴打一顿。
反观这个家伙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若无其事漫不经心地说道:“爷抱你,那你的福气,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这话的结果是,晏晨当场就翻脸了,一巴掌挥了过去。
不过,运气好像有点差,安少早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