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别扭!
晏晨摇摇头,换好鞋子锁好门与安少一起出门。
夜,更深了,邵母的手术还在进行中,不时地有护士急急跑出来再急匆匆地跑进去。邵华开始烦躁起来,走过来走过去,不时地揪着自己的领带。
安瑞也来了。韩忆扶着她过来的,接到了那么重的重创,安瑞的身体非常虚弱,走一步,喘一步,就这样她还坚持来到手术室外。
韩忆让人在长椅上叠上一个厚厚的垫子,扶着安瑞坐了下来。
安瑞的视线一直投在邵华的身上,终于忍不住,心疼地说道:“邵华,你坐下歇会吧!伯母一定会没事的。”
邵华一看到巡瑞忍不住就想上前狠狠地掐死她。
就是这个女人,一切的起因都是因这个女人而起。
邵华的眼底一片阴霾,薄唇紧抿,微眯着眼睛,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铁刷子从安瑞的脸上一扫而过。
安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微微后缩。
“冷吗?”韩忆细心地问道。
安瑞摇头,低低地说了一声,“不冷。”接着把视线投向别处,心里却像长了草一样,凉悠悠,一片荒芜。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田秘书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伸长脖子向外张望,脸上有些焦急,不时地抬起手腕看时间。
当晏晨与安少同时出现在田秘书的眼里,田秘书微微一怔。
安少怎么也来了?
田秘书有些头疼,早知道安少也来的话,他就不该打电话让晏晨来。
晏晨向田秘书打了一个招呼,问道:“怎么样?手术结束了没有?”
田秘书摇头,“没有。”
“哦!”晏晨轻轻地哦了一声,便不在说话了,三人一同前往手术室走去。
安少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双手一直插在口袋里,依旧是那副吊儿浪当样,但,异乎异常的安静。
当晏晨的身影出现在邵华的视线里,邵华眼底明显一喜,他还来得及高兴,嘴角刚刚扬起,笑容就立刻僵在脸上。他看到晏晨身后摇摇晃晃的安少。
他怎么也来了?
邵华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凌厉的视线投在田秘书的身上。
田秘书心里后悔不迭,脸上有些尴尬,硬着头发说道:“邵总,是我打电话让晏小姐过来一趟…”
邵华的脸越来越难看,身上滋滋地向外冒着寒气,田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伯母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相反,晏晨像没事一般平静地问道。
“还在手术室。”邵华狠狠地瞪了一眼田秘书,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目光投在晏晨的身上。
“嗯!”晏晨轻轻地应了一声,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什么话在这个时候都不合适。
毕竟她前妻的身份摆在这里。身边还有一个现任。
今天的安少让晏晨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有些太安静了,每次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说上些什么的吗?
晏晨一转脸就到安少狰狞的脸,野兽一般凶狠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
晏晨心里猛地一紧。
他又怎么了?
安少从见到韩忆第一眼,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安少慢慢地向韩忆走去,在韩忆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看着韩忆,眼里一片血红。
二十年了,这个女人终于又回来了。
韩忆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安少,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安少眼中赤果果显现出来的仇恨更是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依旧还是那么恨她。
“小静,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见面,你还好吗?”韩忆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故作轻松地向安少打了一个招呼。
“老子当然好了,你都还没有死,老子怎么能不好呢?”安少邪笑地说道,眼睛死死地盯着韩忆。
韩忆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脸上的笑容怎么也维持不下去了,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小静,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呵呵!”安少突然地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那你的家么?二十年没见了,你不要脸的功夫见涨了。”
“你…?”韩忆的脸色变了变,有些难看,她作了一个深呼吸,把脸侧向安瑞,“小瑞,你虚弱,我扶你回房休息。”
安瑞默默地点头,手搭在韩忆的手上,借力慢慢地站了起来。
安少一脚踢在安瑞的腿上,安瑞本来就身体虚弱,哪里经得起安少的一脚?身体一个不稳重重地一下子摔在椅子上,新伤旧伤全部牵挂,疼得直抽抽,眼泪也逼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她是你的妹妹,你不能这样对待她。”韩忆终于不能保持冷静了,她心疼地扶着安瑞,愤怒地盯着安少。
“老子就喜欢这样,你有意见吗?”安少斜着眼睛看着韩忆,眼底全是不屑,趁着说话的功夫,又抬起脚狠踹了安瑞两脚。
安瑞一下子疼得哭了起来。
韩忆气得直发抖,拦在安瑞的面前,怒瞪着安少,尖声说道:“你要想踢就踢我,小瑞现在是一个病人。”
“病人?呵呵,是啊,的确是一个病人,你说老爷子要是知道她不要脸下贱地跑去跟男人睡觉,是不是得好好地表扬她一番?”安少鄙夷地看着韩忆,嘲讽地说道。
韩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