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还没有睡。
她的房间里乱糟糟,地上扔一地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安风推开门进来,差点被地上的内衣绊倒。
安瑞盘腿坐在床上冲着安风呵呵地傻笑。
安风冲着安瑞笑了笑,弯腰伸一根手根头从地上把内衣勾起,扔在床上,扔在安瑞的面前,自己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安瑞的对面,收起脸上的笑容,淡然地看着安瑞。
安瑞还是那副模样,继续呵呵地傻笑,眼中一片呆滞。
安风这时突然开口说话了,“陆尘刚才把林妈带走了。”
安瑞好像没有听安风在说什么,歪着脑袋继续看着安风。
“别人都说你疯了,但是,你真的是疯了,什么也不知道吗?安瑞,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你或许真的疯过,但是从你回到安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在装疯。”
安风一点也不意外的安瑞的态度,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安瑞的脸上还是那个傻笑的样子,眼睛没有焦点地看着安风,脸上还是那股傻笑。
“陆尘把林妈带走,表明林妈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暴露了,你,恐怕早就引起他们的怀疑了。安瑞,如果想要活命的话,你只有和我合作。”安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缓缓地说道,说完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安瑞,起身向外走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了安瑞一眼,说道:“安瑞,我在房间等你。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但是,有点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安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了。
安风一走,安瑞的脸上的笑容慢慢地隐去,眼里一阵清明,完全没有了疯态。她转了转眼珠,盯着门口发呆,忽地一下子跳了起来,把门给紧紧地锁住了。然后打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卡,冲进卫生间扔进马桶里,按下冲水,一阵水响以后,卡顺着水被冲走了。
安瑞靠在门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赤着脚重新又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盯着房顶愣愣发呆,脸上的股肉在抖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与恐惧。
从安风进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安瑞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安风是怎么知道她在装疯?她哪个地方露出了破绽?如果安风知道了,那安静和晏晨那个贱女人是不是都知道了?
这一次真的是玩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和安风合作?
不,不能,她绝对不会和安风合作,安风的为人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一只吃肉不吐骨头的狼啊!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安瑞没有了主意。
眼睁睁地等死吗?或者和她妈妈一样安少被扔进监狱然倍受各种折磨,忍受别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过着生不如死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非人日子?
一想到这里,安瑞就忍不住生生打了一个冷颤。她又想起她在精神病院里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那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每次午夜醒来,她真的宁愿自己是真的疯了。
这样,她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怎么办?安瑞有些着急了,跳下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主意来,大约十分钟以后,安瑞突然烦躁的心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主意在脑海里生成。
她不想坐牢,也不想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如果事情败露了,她只能自求死路。
但是,在她临死之前,她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安瑞的脸上慢慢地浮现一股残忍的微笑,接着脸上又恢复那种痴痴呆呆的傻笑,宛如真疯了一样。
安风笃定安瑞一定会来找他的,因为一旦事情败露,安瑞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安风在房间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中午饭开饭了,房间的门自始自终没有被敲响。
安风有些坐不住了。他甚至在怀疑自己的判断。更怀疑他之前看着安瑞进林妈的房间是不是看错了。
一瞬间,安风对所有的事情开始怀疑了。
……
伍纤灵被拦在安家大院外。
“我是伍纤灵,安少和晏晨的朋友,我听说晏晨受伤,今天过来特意过来探望她的。”伍纤灵对看守大门的人说道。
看守大门的倒是见过伍纤灵两次,不疑有她,于是打开大门让伍纤灵的车开了进去。
晏晨的脚换了药以后,躺在床上又美美地睡了一觉,这又遭到了安少的嘲笑,“标准的是吃了睡,睡了吃,你还能有一点追求吗?”
晏晨给安少一个白眼,没理他,伸手拿起床边上的拐杖。
“干嘛?又想乱走动是不是?爷告诉你多少次,在脚伤没好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安少一脸的黑色,这女人怎么那么不能劝呢?受伤了,怀孕了,就应该躺在床上好好静养,这样伤才好的快。
“我上个卫生间都不行吗?你这不是想要活活地把我憋死吗?”晏晨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安少。
“你嘴长着就是为了吃饭是不是?爷不是在你身边吗?你当爷是花瓶摆着好看呢是不是?”安少一肚子的火,这女人上卫生间怎么不叫他呢?都老夫老妻还有孩子了,她身上他哪一个地方没看见过?还有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
别扭。
晏晨被安少的话逗笑了,“老公,我没把你当成花瓶,我觉得你去花瓶好看多了,花瓶有你这么好看么?”
“你跟爷贫是吗?”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明知道晏晨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