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这话说的实在不给面子,不过,也符合原主一贯的行事作风,众人不疑有他,只会意的笑笑,暗自为姚语蓉捏了把汗。
这姑娘也真是傻,什么人不好惹偏要惹那小魔女,不是找打么?
耶,不对,今儿的小魔女貌似没带她那鞭子。
那会用什么打?
众人满心期待,就连姚语蓉自己亦是如此,没想到蔚*还是如此不经刺激,稍一激就原形毕露了,看吧,凶巴巴的像个泼妇,毫无大家千金的风度可言。
只是,没挥她那鞭子,没有让她的形象彻底败坏,姚语蓉多少有些惋惜。
但这也足够了,她那番伤人的话足以让人看清她是个怎样的人了,太子殿下对她的厌恶怕是又多一层了。
想着,姚语蓉心里偷笑,面上却是装的无比委屈,漂亮的凤眸里盈盈水雾,让人瞧着好不可怜。
“民女身份低微,不配请教二小姐,刚才是民女唐突了,还请二小姐恕罪。”
身份低微,还敢在这里出现?大庭广众,就敢邀宠献艺,朝太子殿下抛媚眼,一边还不忘打压排挤她这个曾经同样爱慕太子的情敌。
这姑娘心机有了,就是演技太差了,蔚*不相信,在场的人会看不出她的那点小把戏?除非是装瞎。
“姚姑娘。”蔚*忽地勾唇,轻轻一笑,摇头叹道,“真是难为你了,刚才掉水里,也没让你脑子清醒点么?”
“你?”姚语蓉楚楚可怜的表情微微裂了裂,毕竟,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损着,也不是多快活的事,何况,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二小姐这是何意?刚才是民女一时糊涂,不该不知身份的向您请教,民女知错了,难道二小姐还不肯放过民女么?”
“这话你可别乱说,究竟是谁放过谁呢?”蔚*一声冷笑,继续道,“姚姑娘若不是真糊涂的话,就该知道,世人都传本小姐草包无礼,琴棋书画一样不通,你今日却当着众人的面,一再邀请我来献艺,还故作矫情的向我请教。敢问,向一个草包请教琴技?究竟是心怀不轨呢,还是心怀不轨?嗯?”
“……”姚语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万没想到蔚*竟然自贬草包,将自己说的一无是处,如此,反显得她姚语蓉动机不纯,有意陷害了。
“民女并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本小姐不会弹琴?还是不知道本小姐会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你可怕的心思?”动起嘴皮子来,蔚*可一点都不怕会输,这可是得了她现代亲娘的嫡传。
再者,她更不怕名誉受损,反正,她的名誉早被原主毁的干干净净,她也无意挽回,这些日子她想通了。
原主年轻貌美,将近及笄的年纪,又加上蔚家财大气粗,可为何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呢?
这其中原因,她想过,除了原主暗恋太子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小妮子恶名在外,谁家莫非是想家宅不宁,才会不要命的求取,不然,都不会要她的。
这反倒合了她的心意。
如今,她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就在蔚家,嘿,等没人敢娶她,她就要了那管家,说不定家里人都拍手称好呢。
姚语蓉面色发白,大冷的天,额头已然飘起了冷汗,在大厅中央明显有些立不稳。
“民女并没有那等心思,民女只是觉得,那些关于二小姐的传言未必可信。二小姐乃大户千金,怎会是草包,怕是有人误解。所以,民女从不信。”
“是吗?”蔚*信她的话才有鬼,顿了顿,她方道,“照你这么说,倒是本小姐误会你了。不过,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本小姐的确草包,指点不了你。刚才,本小姐的话也许不当,但姚姑娘,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姐,自然不会与我这草包小姐计较的。对不对?”
之前当着众人的面那样贬损于她,此刻,竟然通过自贬的方式,又轻易挽回了形象。
姚语蓉有些愕然,瞅着蔚*那痞子样的笑脸,忽地觉得,她是真草包还是假草包啊?
本以为蔚如雪是个傻子,可是几次三番栽在她手里后,她断定,蔚大小姐不但不傻,还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再不敢轻易去惹。
柿子还要捡软的捏,便找上了草包蔚二小姐,谁知竟也是个难缠的。
“我——”
“好了,姚姑娘,先落座吧。”太子萧煜发话。
蔚*耸了耸眉,姚语蓉听话的应了声,转而娇怯怯的走到蔚*下首的空位置。
她的丫鬟夏荷则抱着古琴,准备退到她身后伺候,却不想转身的瞬间,那古琴扫到了蔚*桌角的包裹。
包裹掉到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除了笔墨纸砚外,自然也有她买的那几本书。
众人稀奇,不由瞪大了眼睛朝地上瞧着,待看到其中一本《风月宝鉴》的书名时,有人尴尬的别过脸去,有人打着哈哈望天,有人会意的坏笑……
惹的蔚*一阵发呕,这些人,是不是闲的?
尤其那姚家主仆,作死啊。
那好好的宣纸掉在地上弄脏了,回去还怎么送人?那紫金砚台也不知摔坏了没有,她可是精心挑选,回去要送给上官霁月的。
心疼的了不得,蔚*忙的下了位置,到前面来捡东西。
夏荷接到姚语蓉的眼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该死,求二小姐恕罪。”
“谁要你死了?摔坏了,你赔。”蔚*最先宝贝的拾起了那砚台,用袖子擦拭了下,还不错,连点印子都没磕出来,她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