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智柔焦急地站在月痕的身前,她拍了许多下,月痕都没有醒,不禁回头问皇甫奏中:“他这是怎么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他只是太吵了,我们让他安静一下。”月痕心心念念的便是救他的主人,即便被抓住了,这边也半点不得轻松。
“安静?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给他服了一点宁神散,让他好好睡一觉。”
…………
宁神散,皇甫奏中控制月痕的目的。冉智柔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拿来要挟她。
然而,他为什么不说呢,现在她和月痕都在他的手上。他想要做什么,只要开口她一定是没法拒绝的。当然不保证她最后拼着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他太过快活。
可是现在,冉智柔是真的摸不懂皇甫奏中在想什么了。
她不想再去猜测,也不想去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计划。她只想迅速地结束这一切。无论是生是死,都是她自己的决定。
皇甫奏中让柴总管带着月痕等人下去了,“人看到了,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
“皇甫奏中,别卖关子了,开门见山,要如何才能放过月痕?”
“你真的想知道?”皇甫奏中忽然凑上前,气呵在冉智柔的耳旁。冉智柔一愣,伸手想要挥开某个碍眼的脑袋,皇甫奏中却提前退开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朕每做一件事都是别有目的。你为什么不将之理解为朕在想办法讨你欢心?”这样的话总是很有杀伤力,皇甫奏中脸上的神情也很完美,若是其他的女人一定会在他的温柔中沉醉,只可惜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冉智柔。
这个世上最不买他的账的人!
“少来这一套,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自己也很清楚。”冉智柔坐在桌子旁,眼里带着冷笑,“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在我的身上。还留下了你的杰作,你不觉得你现在再说这种话很可笑吗?”
“朕会这样做,岂非也是因为你之前曾经这样对过朕?你只看到朕对你的伤害,你又何曾想过你对朕做的那些事。哪一件都是王法难容!”
“那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皇甫奏中被噎了一下。当一个女人对你无情的时候,你被怎样的伤害对方都不会有任何感受。直到今日皇甫奏中才真正的感受到这句话的真谛,还真是残忍,无情的女人!
“没错,这都是朕自找的。但朕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并不是与你为敌,也不是和你说了这些话,而是朕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爱上你这个将朕的感情和尊严都弃之敝履的人。”
他还是说出来了,原本算准了要对冉智柔这么说的,他决定先示弱,然后在这个女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攻破她的心防。连这个都想到了,每一步都没有料错,但他没有想到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口澎湃,涌起了一股连他都没有感受过的悸动。
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没有算计,也没有任何的征服之意,这只是一个男人的心声。
冉智柔看着皇甫奏中,久久都没有说话。皇甫奏中有些安慰,至少这个女人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再下一番工夫,这个女人未必就不会心动?
冉智柔眨了下眼睛,忽然笑了。
“皇甫奏中,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这种骗小姑娘的把戏,你还是省省,用在我的身上,你不嫌浪费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甫奏中盯着她冷淡的眉眼,还有嘴角那一丝丝的笑容。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女人曾经就那样毫不留情地笑话过他,哪怕他表现的再真诚,在他那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因为冉智柔,从来都不稀罕他的感情。
一个皇帝的感情,竟然如此廉价,这一点,是皇甫奏中难以预料也无法忍受的。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心思简单的小姑娘了,夏朝阳骗了我一次,几乎害了我一生。对这样的男人,我再也不会容忍,甚至看他们一眼都嫌脏了我的眼睛。而你麽,比起夏朝阳,于我而言更加危险,也更加憎恶。我一开始还没想明白你为何忽然对我改变了态度,对我大献殷勤,但现在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哦?”
“你想要征服我,想要我臣服在你的脚下,你想要彻底地拿下我,然后对我实施报复,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冉智柔冷笑,她并不是个傻子,她知道对于皇甫奏中这种人,想要挽回尊严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他向来是个自负的人,而她又太过不识时务,会让他这么想也不奇怪。
皇甫奏中的心蓦地跳的飞快,不只是紧张,还是因为冉智柔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神采。他讨厌死了自己,在被人拆穿的时候,没有恼火中烧,也没有羞愤得想要教训那个女人,而是被她脸上油然散发的神情所摄。
这样的皇甫奏中,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九五之尊,简直是把他自己的脸给丢尽了。
“你这么想朕?”
“不要再嘴硬了,即便你说不是,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想法。其实你大可以直接开口,月痕在你的手上,你想要什么我自然会满足你。”
“你说的是真的?”皇甫奏中连忙问。他真的说什么,她都会答应他?
冉智柔被皇甫奏中那小心翼翼带着点紧张又迫切的神情给逗乐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是真,又什么时候是假。他这个样子,倒真的像是在在乎他。若他真的喜欢他,那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