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冷嗤道:“花公子让属下带句话给文成侯夫人,下回要看管好令千金,若是再敢上门撒野发疯,便莫怪他不留情面!”
文成侯夫人心一沉,冷睨着文菁,她又做了什么好事?
“母亲……”文菁见到文成侯夫人,哇的大哭出声。想要把满腹的委屈给发泄出来,自从她来了帝京,便不再顺利,这短短半个月受的罪,比她这辈子都多。
文成侯夫人哪里见过她哭成这副模样,心里到底是心疼。轻叹了一声:“花公子不愿娶你,你便断了这份心思。”
文菁一边哭一边摇头:“女儿非他不嫁!若不是伏筝小贱人,花千绝又怎得会狠心对我……都是她的错!”
文成侯夫人柳眉拧成结,伏筝?她怎得在王府?
“好了,莫要再丢人现眼了!你父亲若是知晓,定会打折了你的腿!”文成侯夫人敛去心思,扶着文菁起身回府。
这头方才一走,水清漪的马车便稳当的停在王府门口。
门仆见着水清漪,便将文菁的事儿一件件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水清漪冷笑,文菁倒是心大,向花千绝求娶?摇了摇头,心底多少有些钦佩文成侯夫人,到底是怎样培养出这么没有脑子的女儿。恐怕今日之事,用不了多久便传遍帝京。
果真,不过一日,文菁向男子求娶的话,便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文成侯下了早朝,看着众人怪异的目光,颇为奇怪。便问了同僚:“莫不是我衣冠不齐整?”
同僚凑到了文成侯的身旁,低声说道:“侯爷不知?令千金昨日在王府向花公子求娶,花公子恼羞成怒将令千金扔出府,并且告诫尊夫人管教好,若有下次定不会手下留情。”
文成侯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染着寒霜。
同僚便知他当真是被蒙在鼓里,讪讪的离开。
文成侯回到府邸,怒吼道:“将那孽障给带出来!”袍摆撩在腰际扎在腰带里,手中拿着棍杖。
护卫立即去文菁的院子里。
闻讯的丫鬟,赶忙向文成侯夫人通风报信。
文菁被带过来,文成侯手中的棍杖重重地打在她的背脊上,文菁不堪承受的趴倒在地。文成侯第二棍杖打了下来,文菁吐了一口血出来。
昨日被花千绝带着内劲的衣袖挥了一巴掌,已经受了内伤,被侍卫那一丢加剧了。这回文成侯两棍杖毫不留情的打下来,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喷洒了出来。
赶来的文成侯夫人可给吓坏了,连哭带喊的说道:“老爷!你这是要打死她啊!”
“你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我都成了同僚的笑柄!”文成侯目光通红,似要滴出血来。“你若护着她,我连你一起教训!”
文成侯夫人吓了一跳,没有意识到失态如此严重。底气不足的说道:“老爷……”
“倘若传进了太后的耳中,治家无道,如何有能力处理国事。”文成侯觉得前世造孽,才生出这样一个讨债鬼!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下这样重的手。事已至此,你打死她也无用。”文成侯夫人到底是松开了文菁,软声求情。
文成侯不吃这一套:“将她锁在佛堂,抄写四百遍女戒,面壁三天!”
文成侯夫人松了一口气,忙让人给文菁包扎了,才让人扶着送到佛堂。
文菁跪了大半夜,便昏倒在佛堂,文成侯将她放了出来养病!
水清漪听到文成侯府的动静,唇角掠过一抹淡淡的讥诮。文成侯夫人再如此娇惯下去,文菁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世子妃,大夫人唤您去一趟驿馆。”绣萍将驿馆传来的口信通传给水清漪:“大夫人的心情越来越好了,身边养着一只小兔,倒是分散了她不少的注意力。”
水清漪颔首,想着也有一两日不曾见了,便立即动身去了驿馆。
方才到了门口,便瞧见长孙华锦骑着踏雪飞奔而来,快如闪电,不过转眼间,便已经停在了水清漪的身旁。
看着他眼底的焦急,水清漪温柔的擦拭着他额角的汗渍,笑道:“不是去庄子上了么?怎得一个人率先回来了?”赶得这样急,莫不是发生了大事?
长孙华锦宽厚的手掌上被缰绳磨出了硬硬的小茧子,握着她的手,水清漪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令人心安。“我陪你见母亲。”长孙华锦淡淡的说道。
水清漪敏感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此刻很紧张。什么事情会令他紧张?水清漪半眯了眼,抬头看着他眼角那一抹细致的温柔,牵动人心。“你骗人!”语气里不知觉的透露出小女人的娇俏。
长孙华锦心底深处的不安,被她这娇软的语气给挥散,眼底笑意浓郁:“没有的事。”
水清漪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同去了大夫人的屋子里。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令水清漪安定的心忽而躁乱了起来。揪紧了长孙华锦的衣袖,水眸四处顾盼,大夫人倚在窗前做衣裳。
水清漪走近,瞳眸一紧,这是给小孩儿的衣裳。
难不成大夫人又犯病了?
长孙华锦仿佛猜出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背脊,温声道:“不会的。”
水清漪不敢确认,一瞬不顺的盯着大夫人,瞧着她看了过来,不由得屏住呼吸。
“清儿,你来了。”大夫人将衣裳搁在榻上,笑着起身道:“这是我为小外甥做的衣裳。”
水清漪一怔,随即,明白大夫人话中的意思,脸红如霞,羞怯的朝长孙华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