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趴在他怀里,压在他身上箍紧了他,她浑然不觉两人的姿势有多么**,只想着要压制敌人,可于玄参而言,就有点吃不消了。
谢静羽的身体曲线玲珑,该有肉的地方绝对有肉,该瘦的地方绝对的苗条,而且姑娘家身上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泡在水里都消不掉——她贴他贴的这么近,那丝丝缕缕的香气全窜进了他的鼻端,惹得他心浮气躁,血液鼓动,一时间,全身的血流都往身下涌去!
何况此刻她累的气喘吁吁,剧烈的打斗使得她衣衫不整,双颊嫣红。
美丽的月光下,她双唇莹亮饱满,眼眸中波光流转,青丝凌乱,衣襟微开,有些下滑的领口露出了她白嫩的肌肤,玄参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顿了顿,被她暴打的恼意与怒意竟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
意志与身体背离,他突然不想掀开她了,双手像有意识般的去摩挲她的细腰,偏生此刻谢静羽还不知死活的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想要牢牢的桎梏住他。
她那点力气自然是如蚁撼树,但她的动作如火烧浇油,三两下就把他的火蹭出来了。
玄参的一双狭长秀目眸色变暗,鼻息越来越粗,喉中竟发出难以压抑的低哼,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舒坦,迷离而矛盾的叫人分不清。
谢静羽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无赖之间多出了一个古里古怪的不明物体,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好不吓人。
“啊!”她尖叫一声,及时醒悟出过来,顿时如遇烫手山芋,忙不迭就想从对方身上滚下来。
然而上山容易下山难,玄参的一双大手死死掐住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咒连连:“女人,纵完火你就想跑,世上岂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不是爱揍小爷么,小爷今日让你揍个够!但你想跑,没那么容易!”
“放开我,混蛋!”谢静羽发现怎么也跑不掉,心一横,张嘴就去咬他。
玄参惨嚎一声:“嗷!嘶~!你是属狗的啊?”
谢静羽闷不吭声的咬,权当自己是狗,逮着什么咬什么,如饿狼般狠狠的咬就对了……
玄参顾此失彼,很快,他的肩上、耳朵上,甚至连脸上都被谢静羽咬了好几口,还差点波及到他高挺的鼻子。
谢静羽牙口利,可她嘴唇软,玄参被她咬得痛并快乐着。啧啧,那难以言喻的滋味,非身临其中的当事人不能深刻领会,更不足以对外人道也。
他们两个在河畔的芦苇丛中扑腾来扑腾去,厮杀正烈,都想要制伏对方。
岸上,尾随玄参而来的几个杀手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实在不明白他们英明神武的阁主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用这么“土”的打法。
杀手甲:“操,老子不忍目睹,阁主太丢咱们玄参阁的脸了。”
杀手乙:“老子不忍目睹双倍,阁主竟然变蠢了。”
杀手丙:“老子不忍目睹三倍,阁主是猪。”
杀手丁:“老子不忍目睹四倍,老子要造反,这么蠢的阁主,赶紧消灭掉,省得出去丢了老子们的脸。”
杀手戊兴奋地高兴双叉:“以上观点,老子统统赞同!”
“……”
※※※※※※
大越皇宫,东宫。
东陵燕然焦灼地在她华丽堂皇的寝宫里走来走去,此时宫门已快落锁,她等的人竟然还未回来,叫她好不心焦。
忽然,侍女彩衣踏着小碎步,匆匆忙忙的进来,低声道:“太子妃,德公公回来了。”
东陵燕然面色一喜,嗓音也压抑不驻动的心情,朝彩衣挥了挥手:“快让他进来。”
灯火闪烁中,一条墨色人影鬼鬼祟祟的闪身进殿。
彩衣依着东陵燕然的眼色,先是如做贼般在在殿门口东张西望一会儿,然后才扣上殿门,若无其事的和另外几个宫女守在门口。
“德公公,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东陵燕然急不可耐地问。
德公公躬身站在角落的暗影里,低眉垂眼,细声细气地道:“太子妃莫着急,老奴已带回了王妃的密函。”
说着,他从墨色的衣袖中掏出一封密信,恭敬地呈给东陵燕然:“王妃让太子妃拒放心,一切都交由她来处理,太子妃只管安安心心的服侍好太子殿下,早日为太子殿下诞下皇嗣,那些挡在太子妃前面,扰太子妃心烦的人和物,自有王妃替太子妃解决,务必使太子妃称心如意。”
东陵燕然用小银剪拆开信,抿着花瓣一样的唇儿,微微一笑:“就知道母妃不会叫我失望。”
苏王妃的密函只有寥寥几语,东陵燕然却看的笑眯了眼儿,她又极快的浏览了一遍密函上的内容,这才走近火盆,将点燃的信纸与信皮一起投入火盆。
眼见那封密函化为灰烬,她才无声的吁了一口气,随后满身疲累地半歪入罗汉榻中,闭上双眸久久不语。
解决掉谢静羽,只是她的第一步,后面要做的事情多如牛毛,样样都不轻松,随便哪里出了纰漏,都能要她的小命,故而在事情没有完美解决之前,她的神经时刻都绷的紧紧的——犹如惊弓之鸟,但凡听到一点异动都惊的浑身寒毛直竖,心儿也吓的“怦怦”直跳。
德公公还在角落里等她的指示,见她似乎睡着了,这才小声提醒:“太子妃,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
东陵燕然眼皮轻颤,慢慢睁开眼睛,迷蒙而恍惚的模样俨然如梦初醒。
她纤手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