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是叫她前功尽弃?
好在有宁王世子妃肯助她一臂之力,且有宁王世子妃的兄长替她出谋划策,当事情正在朝好的一面发展时,姬十二和顾还卿忽然来了这么一出!
谁知,比上次更叫她失望,她连姬十二的面都没见着几次,更不用说和他搭上话。
不说掳获姬十二的心,至少要他注意到自己,毕竟,她模仿王妃模仿的那么成功,王爷没理由不注意到她。
她如遭雷亟,恍恍惚惚的不敢相信,此行一趟,她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满是壮志雄心的想在姬十二面前表现一番。
原本姬睿太子大婚之后,姬十二和顾还卿突然毫无先兆的宣布春儿和那另外七个姑娘可以归家了,她们的任务已完成,会得到沧海宫的丰厚谢仪。
她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陶丽娘捂着仍然疼痛的胸口,一直伏在马车内静静地听着,想辩认出外面那女子的声音,却没有印象,挨了婆子一脚后,她痛的缩了缩身子,却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那婆子立刻踢了陶丽娘一脚,喝道:“听见没有,再不听话,别怪我老婆子无情,还有更狠的招治你!”
“谁要问她话,她是个什么东西?”车外的女子一脸鄙夷与轻视,嗓音尖刻:“你转告她,老老实实呆着,到了目的地,自然有她的好处,如若不然,转手便把她卖给下等的私窠子,看她又能如何?不过是任千人骑万人睡的贱蹄子,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张狂什么?”
“醒了醒了。”马车内那婆子赶紧放下陶丽娘,撩开灰色的夹棉帘子,探出头去:“姑娘要问她话吗?”
突然,马车一停,外面传来一个女子冷冷的嗓音:“刘婆子,姑娘问她醒了没有?”
“陶姑娘,我老婆子摸得摸不得?”那婆子冲她笑得志得意满,趾气高扬,一口大黄牙在马车内闪着令人恶心的光芒,她嘴里的大蒜味和各种臭气熏的陶丽娘险些呕出来。
“啊——”陶丽娘何曾被如此对待过,顿时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当真是余音袅袅,过后还不停的吸气,想缓解胸口尖锐的疼痛。
说着,那婆子凶狠地把手伸到她身前,用力的掐了一把,觉得不够狠,居然还攫住恶狠狠的扭了几扭。
“哟!力气还不小呢?”扶住她的婆子对她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的恁是猥琐与不怀好意,语气粗俗至极:“你又是有多尊贵啊,还摸不得,真拿自己当金枝玉叶的公主呢!我还就摸了你又怎样?”
“你别摸!”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愤而推开对方的手:“我的脸岂是你这个老货摸得的?”
有一双粗糙的手扶她起来,那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手上的老茧和糙皮划得她细嫩的面颊丝丝作痛,叫她心惊肉跳,唯恐对方划破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儿。
“水,水……”她又冷又饿,嘴唇都干枯的要裂开了,嗓子也疼的厉害,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陶丽娘晕晕乎乎,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知道马车颠簸,山路崎岖,她的一身骨头都要被颠散了。
※※※※※※
“这孩子……咋这么糊涂啊!”陶夫人伏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陶庄主气的冷笑,咬牙切齿地道:“她有几斤几两,我这个做老子的未必不知道?打小就好高骛远,爱痴心妄想,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也只有她说的出口!”
“扬眉吐气出人头地?就凭她!”
陶丽春咬唇,小脸煞白,双眸含泪,泫然欲泣:“女儿也不明白,姐姐走的匆忙而仓促,只慌慌张张的写下了这封信,嘱咐女儿务必要交给爹娘,其他的也未多说什么……不过……不过,姐姐的气色很好,看样子很高兴,眉飞色舞的,还叫爹娘不用担心,不久之后她便会得偿所愿,爹娘也会跟着扬眉吐气,出人头地。”
“哪里是为了什么男人?”陶庄主怒斥夫人:“你眼睛莫不是瞎了!没看到她在轩辕王府铸下大错,担心东窗事发,所以才畏罪潜逃吗?”
陶夫人也战战兢兢的扶桌而起,面青唇白的问小女儿:“你姐姐她……她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为了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她她她……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陶庄主怒而拍桌,眼若铜铃。
陶庄主和夫人狐疑地接过信,面面相觑,不明白大闺女玩什么花样。待拆开之后,夫妻两人顿时冷汗涔涔,双股战战!
陶丽春掏出一封信,默默递给爹娘:“姐姐叫我转交。”
陶庄主兴奋骄傲之余,却觉得不对头——去时两个女儿,回来时却不见大闺女。
冬月底,陶丽春返家——她成功的完成沧海宫的使命,且还提前了,沧海宫对她的嘉奖和对陶家庄的馈赠丰厚的令人咋舌!算得上是荣归故里。
※※※※※※
“……”郦王。
他正要逃命,耳朵里却听见几道尖锐的破空之声,“有刺客!”,他凛然一喝,精神霎时前所未有的振作,无比感谢刺客的到来。
“……”谢轻衣顿时头大如斗!十几年和云绯城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有人说他的不是啊!就这么不分白天黑夜的数落他——还不是老丈人呢!
“你是不是在心里埋怨我管的宽,可我这是为了你好。”他沉默寡言,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