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淑雅姐微微错愕,随即颌首一笑道,“既然你嫌麻烦,那我让他们在隔墙上留一扇门,到时候过来岂不照样儿方便!”
既然那拉氏都这样儿说了,我自然没有反驳的理由,“一切自由淑雅姐做主,兰儿没意见。”
那拉氏点头意识我可以离开,“行了,也没别的事儿了!”
“姐,八斤半好想你!早知道……”一路上八斤半紧紧勾住我手指,又想哭又想笑的盯着我死看,话说一半又谨慎的闭嘴,“噢……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八福晋嘱咐过我。”
看他又黑又瘦的憔悴样儿,我紧紧拥住他,歉疚的说道,“是姐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
“只要姐平安无事就好!”八斤半犹豫的盯着我肚子打量半晌,“以后处境再艰难,我也不要再和姐分开了!”
“又说傻话了!”我敲了敲他额头,压制住满肚子的话语,“走,先跟我回去!我先让尔雀、尔燕替你安排好食宿再说。”
刚走到廊下,尚未迈进屋子,就听见耿忆柳诚惶诚恐的声音,“怎么办呢,侧福晋马上要回来了!她……她……春桃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不是我说你,你还真是糊涂!”春桃也有些责备的意思,“昨儿那种情形,你怎么能留爷在你房里过夜呢!就算实在推脱不开,也该找人回禀四福晋一声呀,现在弄得兰儿多难堪!”
“我怎的不想,是爷不让啊!”耿忆柳急得几乎快哭出来了,“打我进这府起,还没见王爷那样儿暴躁过……我……我也害怕啊,他一直让我陪他喝酒,后来……”
“清醒的时候都劝不住,更甭提喝得醉醺醺的了!”春桃也颇感无奈,“待会儿兰儿回来,你好好儿同她解释!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看你也忒紧张过头了些,兴许她并没有警示你的意思。”
“可是……凭什么宋格格与武格格她们都只得一根玉簪,偏巧我和年格格多出来一副飘花玉镯。”耿忆柳忐忑不安的自己吓自己,“侧福晋肯定恨透我了!她才刚进门我就得罪她了,往后可怎么处啊!瞧她今早上教训年格格的手段,我……我……”
我一边儿说话一边儿打起帘子,横了耿忆柳一眼,哭笑不得的道,“送年格格那副镯子,是因为我早上弄脏了她的衣裳!至于你么……”
尚未容我将话说完,耿忆柳已经脸色苍白的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告饶,“侧福晋,忆柳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较,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正准备上前搀耿忆柳起身,胤禛猛的从背后打起帘子,铁青着脸冲我咆哮,“钮祜禄氏,你好大的胆子u到本王府上就敢兴风作浪,今儿早上的话你是不是没记住!留在谁房里过夜,全凭本王的喜好,自个儿没本事儿,还敢胡乱找茬儿赖人!”
春桃连忙出声替我解释,“爷,你误会了!兰福晋并没有为难耿格格,是……”
“谁都不许多话,都给本王滚出去!”胤禛压根儿不让春桃澄清,一副专政的面孔好不骇人,“亏得本王凑巧撞见了,今儿再不给她做做规矩,日后还不得嚣张到何等地步!”
八斤半一来就碰上这一出,马上跳出来替我鸣不平,“四爷你凭什么污蔑我姐!我姐她又没让耿格格给她下跪,是她自己心里有愧……”
“出去,没听见爷的话是不是!!!”胤禛一脚踢在八斤半膝盖上,春桃和耿忆柳见状大惊,急忙捂住嘴将他拽拉了出去。
我心里警铃大作,连连往后退去,一直到背抵到墙上,“你…….你要干什么?我没有欺负你小老婆,你爱信不信!”
“理她呢,这话你同淑雅说去吧!”胤禛痞痞的挤出一丝坏笑,彷佛猫戏老鼠一般朝我靠近,“竹儿,你怎么不问爷怎么这会子就回来了?”
“管……管我什么事儿,是你先欺负人的!我那只是小小的教训!”十根指甲死死抠住墙面壮胆,我屏佐吸与他对视,“咱们进水不犯河水,不要以为蛮不讲理我就会怕你!”
“啰嗦!!!”胤禛不耐烦的一勾头,张口狠狠覆在我唇上,磕得我牙齿生痛。伸手欲捶,却被他抬臂缚住,压在墙上不得动弹,却是更加深了这个吻。
这厢八斤半与春桃三人瞅见情形不妙,连忙跑去四福晋面前汇报。不料那拉氏听完只是微微一笑就算是知道了,只摆手让他们各自回房,并不见任何救援的行动,也未显出半分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