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这枚金箭在刺杀的过程中,居然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迅速的分裂出了数以百计千计的同样金箭!
最是诡异的是,这些成千上万的金箭并不是和之前那枚‘母体’金箭行走于同样的攻击路线,而是整体划一的,极具思想安排性的,一批一批快速自发的组成了八方队伍,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将男子团团围攻在内!!
这样只是个没有生命力的金属冷兵器,却会如此,怎是不好生诡异?
但更诡异的是,金箭们这样的包围攻势,和快如闪电的速度,怎么看,那被围攻在其中的清冷男子是无路可逃,只有被刺成马蜂窝的下场!
然而,这样迫在眉睫的局势下,男人只是漫不经心的睁开了眼睛,露出了那双与那个女孩儿同样的雪冰眸子,冷淡而漠然的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金箭。
一时间,这些金箭如同着了什么魔一般,竟然诡异的,就这么停顿了攻势,如同成了被冰封在了半空之中一般的雕塑!
锵的一声脆响,男人抚在琴弦上的冰指一扣一扯,一根冰凉的琴弦便断在了他的指尖。
“雕虫小技。”男人吐气如兰般的吐出了这一句后,便捏着指尖的琴弦丝挥手一动。
只见看似只有古琴长短的琴弦丝竟然可以无限伸长,如同一根绣花针上的丝线般,在男子无影的挥手动作中,迅捷精准的将一枚枚金箭从箭头至箭尾,堪堪串联了起来!!
不过呼吸之间的光景,千百支金箭如同饰品一般,被琴弦丝串连成了一串,叮叮当当好一番响动着,被男人弃如敝履的随手扔在了地上。
男人缓缓站起了身来,再转过身,微微仰头,冷冷的遥望着屋顶上的女孩儿手中的那柄纯金小弓。
“你见过他了。”边说着这样听似反问句,却实则是肯定句的话,男人边眯起了眼眸。
这样慵懒冷漠的眯眼动作,让男人一双浓密纤长的淡青睫毛,如同就要振翅欲飞的青色蝴蝶,撩人心弦的可以。
“可惜,这弓箭却对你毫无杀伤力。”女孩儿一面扯唇冷笑着,随之,一面将手中的弓箭给折了断。
喀嚓一声,精致的纯金弓箭,在女孩儿看似纤细柔弱的手中,被折成了两段,再被女孩儿无情的抛下了屋顶。
男人冷漠的看着女孩儿的动作,没有半句言语,没有半点反应,整个五官,如同被冰封三尺了一样,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值得他去动容的。
“能杀本座的,只有音杀。”男人冷冷的收回了视线,半敛下眼睫,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脚下的,依然没了琴弦的焦尾琴。
闻言,女孩儿唇角一翘,便漠然转了身,“只可惜,弑兰不想学。”
冷冰冰的抛下这句话,女孩儿便将光裸的玉足一点,整个人,如同一小只翩然飞舞起来的绿蝴蝶,翩翩飞离着青色小筑。
“看来,本座要加强结界了。”男人说话间,也转了身,往青色小筑内缓缓走去。
并未飞离多远的女孩儿忽然停顿了在空中盈飞的动作,并为转身,只是阴冷的低笑出声,“今日是娘亲的忌日,弑兰没有杀了你来为她献祭,但弑兰会拼尽全力拼尽性命来破除你的结界,去血域鬼冢拜祭她,如果不想将耗费千年的救活弑兰的心力毁于一旦,那弑兰奉劝一句……。”
说到这,女孩儿微微扭过头,以冰冷无情的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驻足了步伐的清隽男人,“别阻止弑兰,父亲。”
最后两个字,没有半点的感情起伏,没有太多色彩,如同淡而无味的清水,似乎,只是为了称呼而称呼,而已。
毫无表情的说完这些话,女孩儿便很快与这永远没有光明的黑暗,融为了一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血域鬼冢,是她当年,几度在生死边缘挣扎着,仍然咬牙坚持生下了弑兰的地方。
也许对于他来讲,那不是什么有意义的地方,可对于弑兰来讲,那是极具特别意义的地方。
男人默然,面上仍旧如死去的冰泉一般,没有半点活泛的生息之色,并没有因为弑兰那句没有情感的父亲称谓,而动容而起伏。
因为,对于他来讲,正如这两个字对弑兰来讲一样,只是为了称呼而称呼,只是女儿才女儿。
何况,这是她真正唯一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老九,看着她点。”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手掌大小的精美紫金小炉,冷淡的口吻带着命令的意味。
蓦地,从紫金小炉中腾起一缕墨绿墨绿的浓烟,而后,那浓烟越扩越大,从浓烟之中,还走出了一个穿了一身墨绿锦衣,长相十分阴艳的男子。
该阴艳男子懒懒的伸了一记懒腰,揉着惺忪的眼,不快的撇向冷漠男人,“到底是看着她不要出事呢,还是,监视她不会被他人夺走呢,婪婪师兄……?”
“你说呢。”冷漠男人又丢下这样听似反问实则肯定的话,将手中的紫金小炉随意的抛给了阴艳男子,便款款走进了小筑。
临了,待到门前时,冷漠男人似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口吻带着一丝提醒,“别被她发现了。”
这句话一落,男人便砰的一声,关紧了小筑的门扉。
“啧,真是越来越冷的像个冰雕一样了。”阴艳男子把玩着接到了手中的小紫金炉,笑的颇为玩味,“也对,现在就这么一件跟她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