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的如玉站起来,正要过去,被伊丽莎白拉住。“如玉,先等一等。你一出面的话,代表得是整个天龙学院,整个学院的名声都会收到拖累。”如玉一步跨出,其实就已经冷静了下来,正好借着伊立莎白一拉停步,一边答道:“不管如何,要保住陈越一命。”
伊丽莎白点点头,但又叹了口气:“以我们的实力,就算全部联合起来,也不是天照的对手!”如玉没有说话,一眨不眨地望着演武场中央,似乎在思索着对策,又似乎在无奈。
演武场里,陈越只是眼波一动,神情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平静许多。他说道:“天照大仙,你就凭这录下的一句话,就认为我是报了私怨而杀土御门苍狼的吗?仅仅是这一个片段,并没有多少说服力,大仙就没有其他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陈越这一话,非常的有水平,首先质疑了证据的证明力,其次把观众的义愤进行注意力转移,让他们期待起天照能提出新证据。天照若是能提出新证据,则罢了,不然就会让所有人失望,人们一失望就会冷静起来,会开始思索屏幕上的证据。
天照义正严词道:“屏幕上你说得话,明明白白,还需要其他证据吗?”陈越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但是马上又道:“不过我也有证据,请大仙看过后,才行定我的罪。”陈越不等他回答,一片灵识飞扬在空中,然后把刻意记下的过程,巨细无线地放出来。他在对土御门苍狼起了杀心后,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因为杀了人之后,哪怕是有规则存在,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所以留下土御门苍狼想杀的证据,就能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
陈越见播完了一遍,大声叹道:“天照大仙,这不过是我和土御门苍狼两人的气话,是针锋相对的气话。我当时若不反驳,气势就会落入下风,演武比试气势也很重要,我自然要针纷相对。你真要说杀人之心的话,也是土御门苍狼有,因为是他先说要杀我,而且还要杀我全家。”
天空巨幅光幕地映照下,天照脸色阴晴不定,过去好一会儿,他才又道:“现在就更清楚了,土御门苍狼确实过说要杀你的话,但那是气话,其实没有杀心,这一点从最后的时刻可以看出,他困住你后并没有杀你,而是要把你送出场。但是你却因为土御门苍狼的气话,而起了杀心,趁着他放你一马,疏忽时,对他下了杀手!”
陈越叹了一口气:“我原本还想保留土御门苍狼的名誉,我多么不希望一个强大的神能者,在死后还要被人唾弃。”顿了顿,又道:“即然大仙苦苦相逼,我只好实话实说。土御门苍狼是真想杀我,而不是气话,因为我说他背弃了自己的出身,做了天庭的走狗。他的杀我之心,从最后临死之时,还不忘要杀我,就可以看出来。至于在他困住我时,为什么不杀我?是因为他根本杀不了我。而且我之所以被困住,是因为我故意让他困住,这是我的战术,一个局。这一点从我的人蛊明明被他刷成糜粉,却其实完完全全没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他杀不了我。”
陈越沉默了少时,有些黯然道:“可惜,我有一点还是失算了。土御门苍狼太强了,我必须下最重的手,因为机会只有这一次。但是没想到他拼着死,也要把我送出光幕,当时我想要阻止人蛊,已经来不及了!”
陈越述说时,逻辑性非常的强,一环扣一环,合情合理,毫无破绽。说完时他心理捏了一把汗,自己也忍不住为自己赞叹起来,像这样张口即来就是丝丝扣的谎言,简直就是天生一个骗子的料。不过他也是以牙还牙,天照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自然也要以瞎话应对,而且还是是逻辑性更强的瞎话。
陈越的话一出来,场面立即变化,观众席上已经不是一面倒地支持土御门苍狼,甚至支持陈越的人更多了一些。
主席上的伊丽莎白叹道:“这小子真是个天才,行事如此之周密,既然把演武场的情况全部录了下来。否则要是任由天照胡为,不仅他的性命难保,我们五大学院的声誉也要一落千丈。而且有听他一解说,比试时的战术运用,更细腻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甚至天才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
华莱士笑道:“伊丽莎白,你还是像年轻时候那样单纯,这小子是在说瞎话,他是在以瞎话应对瞎话。”顿了顿他又道:“他是对土御门苍狼真起了杀心,你想一想,你的对手不仅要杀你,还要杀你全家杀你亲友,你能不起杀心吗?至于布局引诱土御门苍狼的五色神光,我看他布局是真的,但绝没有他说得那样神。在最后他和土御门苍狼对话时不是说过,要是土御门苍狼谨慎一点,其实他就输了!”
如玉轻轻一笑,显然赞同华莱士的话,她正要说话间,只听演武场内天照一声冷哼。
天照冷哼道:“陈越,不要再狡辩,不要再强词夺理。你是早起了杀心,然后千般布局,就是为了做出看似不小心杀掉土御门苍狼的场面。你的龌龊心思,岂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你要不是存了杀心,怎么会正好录下当时的影象?因为你早就起了录下影象,证明自己清白的心思!”
陈越冷哼道:“我当然存着证明的心思。土御门苍狼可是想杀我,我自然要留下证据,事后交给学院,让学院向神宫讨回公道。这难道也有错?”天照又一声冷哼一声:“你既然承认存了证明的心思,就已经证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