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美惠说乐不思蜀时,陈越警醒过来,他还有事情没有做。答应了如玉去找水玲珑,如果不做到的话,和世界的联线就会断去一条。联线本来就不多,多断一条就是少一条,陈越无法想象,当他和世界完全没有羁绊时,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个时候连都没有。
告别后,陈越漫步下山,身影清冷,像一滴水滚落,进入油的世界,总是隔隔不入。
日本神宫在蓬莱岛上的落脚地,偏在一角,不像五大学院五个方位,如五角星的五角一般,在蓬莱岛上分五个方位分布。不过日本神宫的落脚处,却也要安静许多,安静的能听以宿屋里,一些艺伎在吟唱。这些俱有日本风味的宿屋,只有在日本神宫落脚地附近的几条街有,陈越重点在这里找水玲珑,不敢再靠近神宫的落脚处,不然就算找到水玲珑,也会落入天照的眼内。
陈越胡乱地转着,不时得有穿着和服的艺伎向他招呼,他只作是没有听见。一连逛了几圈,每条街几乎都走了三遍,偏偏没有任何发现。陈越只得选择离开,像水玲珑这样的大神通者,对方若是不想见,就是找也找不到,而且再逛下去,那些在门口打招呼的艺伎,都要认识了。
过了一条街,陈越向外走去,虽然没找到水玲珑,但回去已经有个交待了。突然他迈动的脚步一停,心神被传入耳朵的吟唱吸引,这样熟悉的歌声,分明就是水玲珑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一家日式小酒馆,从门里望进去,就能看到里面的幽静。
陈越在酒馆前站住,门口的艺伎露出喜色,细声说道:“公子,快快进来,我们有最纯正的日本清酒。而且喝我们的清酒,还能增加你的神通哦!”陈越没有动,而是诧异问道:“你也是一名神通者?”艺伎嗔道:“世道艰难,生活不易,公子不知道获得元体丹有多难,人家是没有办法,但身体是清清白白的。”
陈越恍然,神通者的世界并不是天堂,同样有为了一颗元体丹而出卖一切的神通者。元体丹就相当于普通人的金钱,神通者的潇洒只是相对普通人而言,而神通者的世界,同样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普通人世界里有艺伎,神通者世界里同样也有。
“给我一间雅静的包厢。”陈越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小酒馆。艺伎大喜,带着陈越向二楼走去。陈越看见一楼又有一名艺伎出来,坐到了门口,开始招揽新的客人。包厢内,陈越点了几盘小菜,又点了两壶酒。等上了酒,他喝了一小口艺伎倒起来的酒后,指着对面的坐位道:“坐下来一起吃。”
艺伎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更加仔细的伺候着陈越。突然,陈越问道:“你们还有提供什么服务?”艺妓脸色一红,低垂的头,蚊声细语道:“人家是正经人,是卖艺不卖身的!”陈越连忙道:“声,你们酒馆就没有唱曲的人吗?我明明有听到歌声的。”
艺伎脸红的能滴红血来,厚厚的粉底完全遮不到,她道:“公子,那些有唱小曲的是宿屋,都不是正经的地方。人家早就说过,这里是正经的地方,我也是正经的人!”陈越微微一怔:“我明明听到过歌声,难道是我听错了?”艺伎答道:“公子听到得,是我家秀的歌声,她喜欢唱歌,有时间就会哼两句。”
陈越点了点头:“可否请出贵秀一见?”看到艺伎幽怨的眼神,他马上解释道:“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过贵秀的歌声后,非常的仰慕,想要见一见当事人。”陈越摸出一块二品的元体丹,递过去道:“这颗丹给你,只需要帮我去通禀一声。”
艺伎也是识货的人,一眼看出丹药的品级,一颗二品的元体丹相当于一千颗一品元体丹,对于只是一变神通者的她而言,是一笔只能梦到的财富。当下生怕陈越反悔似的,连忙接过丹药:“公子请稍等,我马上去告诉秀,不过秀会不会见公子,我却是做不了主。”
艺伎离开不久,很快就回来:“公子请稍候,我家秀马上就来。”陈越心中一喜,他已经认定所谓的秀,就是妖族的水玲珑。不一会儿,包厢门外,传来轻轻脚步声,陈越没有看到,却能想像的到,是一双白色厚袜子着地,才能发出的声音。艺伎接开推门,道:“秀,就是这位公子。”
陈越抬头一看,两双眼睛相对,他一下子愣住在那里。进来的女子同样一身和服,不过和服的档次和艺伎的完全不同,艺伎的和服是农村乡下山寨货,而女子的和服是巴黎明周装模特身上的款式。而且进来的女子是一张素颜,双唇红得淡,她的神情是一脸的恬静。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是水玲珑。陈越回过神来,请秀落下坐,满怀疑惑道:“之前天籁般的歌声,可是秀吟唱出来?我听到之后,整个灵魂都飘了起来,所以冒昧才请秀出来一见。”
陈越停顿一下,又问道:“对了,还没问秀的芳名呢,我叫陈越,耳朵陈,吴越大地的越。”女子恬静的脸微微一红:“小女子叫木之霏雪,刚刚正和姐姐在合唱,公子听到歌声,应该是我姐姐所吟唱的部分。”陈越微微一顿:“不管如何,霏雪秀的歌声也一定极美,否则如何能与贵姐合唱!”
陈越马上又道:“不知可否请贵姐也出来一见,若能得到两位,我就是死也无憾。”话一出口,陈越略略后悔,最后的死也无憾,说得有些夸张,过犹不及。幸好看木之霏雪的神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