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把他给我拉出去。”李斌怒喝一声,当即命令手下之后将雅士拖走,遂即棚子里的诸人就听到了一声声惨叫。
顿时,围观众人皆噤若寒蝉。
“好一个无法无天的卫小侯爷。”洛瑾瑶攥紧粉拳,气道。
“美人发怒也这么勾人,你且等着我。”
钱金银挡住洛瑾瑶,直接道:“十万两,卫小侯爷,你跟不跟?”
李斌冷睨钱金银一眼,“你有那么多金票吗?想耍本侯还是怎的?”
“有。”遂即让人去把候在外面的老孙叫了进来。
老孙怀里抱着一个印花镶金边的紫檀木匣子走上赌斗台,将匣子放于桌上,悄悄退到一边。
钱金银将匣子打开推向荷官,请荷官清点。
这荷官一看那数额便是一惊,又点了一点金票的数量,便公布道:“钱大官人,十万两汇通金票。”
下面的人纷纷侧目。
卫小侯爷出手就是十万金票他们也不过是抽一口凉气,随后就淡定了,因为卫小侯爷豪奢已是满燕京都知道的事情,再说了,他的家世足够支撑的起他挥霍。
而钱金银呢,他是商人,怎会也这么胡闹。
商人的精明呢?被喂狗了吗?
肥头大耳的商人很是不赞同的摇头,心道:钱大官人怎么变傻了?
“这抵得上一个县的税收了,都是败家子。”有吏部的官吏惊愕后,羡慕道。
李斌面色微变,但也仅是如此罢了。
“我跟。”却也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对于一幅画卖到了十万两的高价,现场最高兴的莫过于荷官了。
又是一轮赌斗过后,荷官悲悯的看了钱金银一眼,“钱大官人,你输了。我劝你一句,算了吧。”
此时的李斌就别提有多气定神闲了,洋洋得意的轻摇玉骨扇。
底下围观的人纷纷叹气,都劝钱金银认输。
洛瑾瑶也低声道:“夫君,咱们不斗了,这幅画我不要了。”
十万两银子有多少洛瑾瑶不甚清楚,但看下面那些人的反应她也知道了,十万两银子就是豪赌了。
不想钱金银梗着脖子,赤红着眼睛爆喝一声,“一百万两银子,卫小侯爷,你跟不跟?”
此时别说那些被吓傻了的围观者了,就算是李斌也倒吸一口气。
他随身携带十万两的金票,那是他爹给他让他来扑买书画的,那银子不是他的。
他平素虽喜豪奢,那也不过是拿了家族的资源来用,只要他开口,有的是人送他美人、宅邸、古器美玉等等。外面人看他是光鲜,可每次挥霍完之后,轻则被父亲训斥,重则罚跪祠堂。
他真正攥在手里的花销也是受到管制的好吗?!
何况一百万两银子,就算是家里掏钱也会肉疼的好吗?!
这个外地人莫不是疯了?
不过,想着这几把都是他嬴,气运如此盛,心头大定,便淡淡道:“只要你拿得出来,本侯就跟。本侯只怕你是输红了眼,随口胡诌。万一又是本侯赢了,而你拿不出来,呵呵,你觉得你老婆值一百万两银子吗?”
钱金银怒道:“卫小侯爷,别说那些废话了,只说你跟不跟吧。老孙,拿金票。”
站在台子一角的老孙往怀里掏了掏,颤颤巍巍的拿出厚厚一摞金票,“主子,您可三思啊,这些可是您全部的家当了。”
钱金银仿佛一个被这一场赌斗刺激魔怔了的疯狂人,赤着眼睛一把抢夺过来,“不用你管。”
“啪”的一声全部拍在桌面上,喝道:“你跟不跟?”
没等李斌回答,荷官却出声了,但见他面色惶惶道:“卫小侯爷,钱大官人,你们二人的赌额实在太大了,小可不能做主,你们稍等,我去内室问一问这幅画的主人。”
荷官离开后,围观者皆哗然,嗡嗡的议论起来。
“这幅画的主人要赚翻了吧。”有人道。
大腹便便的商人道:“这幅画顶了天也就能赌斗到一万两,现在一下子升到一百万两,何止是赚翻了,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吧。”
洛瑾瑶见此赶紧把钱金银拉到一边,“夫君,你冷静一点,咱们不斗了,那画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了,咱们回家。”
背对着众人,钱金银哪有一丁点失去理智的模样,他平静的吓人,只是低声道:”“好,我不斗了,这一把你来。”
洛瑾瑶一怔,“我?”
“对,你。赌斗不是有气运之说吗,我的阿瑶是天地气运加身之人,自然一定能赢。就算输了也不碍事,这点银子你夫君我还不放在眼里,这些银子本就是打算用来给你赌斗用的,败了就败了,千金散尽还复来。”最后他还拽了句文的。
洛瑾瑶一听放下心来,笑道:“看那些人的反应,我还以为一百万两银子很多呢,吓死我了。不过,那个讨厌的家伙总赢,我实在看不过,若真有气运之说……”
洛瑾瑶心想,我是重生回来的,且家世也算显赫,若真有气运一说,谁的气运能比得上我呢?
暂且信一回。
遂坚定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夫君,最后一把我来!”
钱金银笑了,摸摸洛瑾瑶的头。
在此期间,十枚金币始终不曾离开过他的手。
片刻后,荷官出来,微笑看向卫小侯爷,道:“主人家说了,别人怕你卫国公府,他可不怕,你若是输了,这一百万两银子他是会要到卫国公府门上去的。”
李斌热血上来,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