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武茗暄轻声反问,不知是说给桑清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她如何置我于此地!”
桑清不解,拉着武茗暄的手,拧眉便欲劝说:“暄儿……”
武茗暄忽然笑了,笑容绚烂夺目,看向远处的目光却隐含愁绪,配上眼角那两颗朱砂泪痣,竟让桑清感觉无比妖娆,遂即愣在当场,嗫嚅半晌,劝说的话却再也没能出口。
待回到鸣筝宫,武茗暄还未来得及饮上一口热茶,翠袖就来报,说文婕妤过正殿请安来了。
她倒来得快!武茗暄不动声色地唤翠袖,请了文婕妤入正厅。
文婕妤依着礼规屈膝请安,得了武茗暄唤起,在侧座坐下。
待宫女上了茶,武茗暄一个眼色过去,青浅会意,领着一众宫人退了下去,只留锦禾在厅内伺候。厅门大敞,但有青浅肃容正色侍立在门前,任是谁也不敢靠近偷听。
武茗暄、文婕妤相视一笑,饮茶慢聊。
“婕妤在宫中日久,许多事儿,自是比茗暄清楚。”武茗暄端起茶盏,抿一口茶水,偏过头,笑看文婕妤,“咱们既是亲近姐妹,有些话,我也就不与婕妤绕圈子。我想知晓,容德夫人与珍妃,可是有何旧怨?”
“嫔妾倒没听说过有何旧怨,想必是天性使然吧。”文婕妤磕着茶盏盖子,见武茗暄挑眉看来,勾唇便是一个浅笑,“盛宠日久之人,难免会沾染些盛气。珍妃行事温婉,也很少端六妃的架子,可无论如何掩饰,骨子里的凌人劲儿却是怎么都会流露些许。”
“容德夫人是个明眼人,自然是瞧不惯她的盛气啰?”武茗暄顺势接话,可目中神色却隐含着别的意思。
“娘娘莫要被表象迷惑了。”文婕妤嗤笑一声,忽又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有人喜静,有人喜热闹,有人却偏生喜欢看热闹。若没有……那就自己挑。后宫妃嫔这么多,总能生出些事端来。”
“她这般随意点火,就不怕,终有一日会烧到自个儿身上?”武茗暄淡淡地瞥文婕妤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她知道,文婕妤说的是实话,可她却觉得,容德不是这么简单,而文婕妤恐怕也是言犹未尽。
“她身居高位,又是唯一得皇上赐剑,特许可于宫中执剑的妃嫔。除了皇后,何人敢与之抗衡?她何需怕谁?何况……”文婕妤深看武茗暄一眼,而后,失笑摇头,“前朝、后宫看似内外不通,实际紧密相连。边境越不安宁,有几家就越是风光。这其中,便有她季家,娘娘不会不知吧?”
听得文婕妤似乎意有暗指,武茗暄蓦然抬眸,撞见她那带了深邃笑意的眼神,不禁心下暗惊。确实,文臣如何,她尚且不甚清楚,可武将世家,她是再清楚不过。但是……清楚这些的,不该是兵部尚书家常年流落在外的女儿武茗暄,而是自幼长在武将世家的昭华郡主洛怜苏!
武茗暄仿若不知般维持着面上镇定自若的浅笑,低声问道:“若我没猜错,珍妃也是这几家之一吧?”
“慕氏、洛氏,还有娘娘的家中武氏,谁又不在此列呢?”文婕妤一个怪异眼神往武茗暄睇去,冷冷说完一句,便捧茶自饮。
武茗暄仔细看文婕妤一眼,复又垂眸凝视手中荡起浅浅涟漪的茶水:“前些日子,简芯之事,婕妤怕是清楚的。”
文婕妤眸光一闪,抬眼直直地看向武茗暄:“你欲如何?”
早在长乐宫殿内,武茗暄就已打定主意,否则也不会以眼神示意文婕妤过正殿一叙。可如今,要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却觉艰难。自从“紫罗兰环佩”事件后,她就清楚地知道,她与珍妃之间将会有一场没有硝烟,却远比沙场更为残酷的战争,只是……不曾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武茗暄暗自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纷乱不堪的感受统统抛开,凝目看向文婕妤,朱唇微启,话音却冷绝:“茗暄欲向二位姐姐借东风,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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