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雪站在街边,遥遥地看着春香楼的大门,此际正值正午,门前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走动。就是做生意,也该晚上才来。
不,她都想什么去了,穆念雪迎风摇了摇头驱散了心中猜疑的想法,她一千个一万个相信云峥的为人,他们在一起时他从未有过越轨的举动,对她很是尊重和体贴,他怎么可能去妓楼呢?
穆念雪宁愿是自己看错了,也不愿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可是刚刚那个人明明就是云峥,世界上如何会出现两个这么相似的人?
楼道里时不时传来轻浮女子的笑声,带着一丝丝妖魅、邪气的声音入耳,穆念雪再也站不住了,提着裙摆犹豫着靠近了春香楼的大门。还未看出里面的动静,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站到了她身前,眼睛斜斜地打量她,“姑娘,你找谁呢?”
这个妇人正是先前跟云峥说话的那个,穆念雪站在门口瞬间就没了主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
“若是找你相公,明日辰时再来,别影响了我们这里做生意!”妇人一甩手上的锦帕,挑起好看的凤眉瞪着穆念雪。
那妇人说完一袭话,周围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捂着鼻子轻笑,穆念雪红了脸色,飞快地转了身回到了先前的地方。
“姑娘,这半天你都上哪儿去了?”栖月站在棚子下,等得急不可耐。
“我——四处走了一下。”穆念雪收起失落的眼神,随口搪塞。
三人回到客栈,穆念雪一直都闷闷的,幸好栖月绣着花色也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吃过了晚膳后,穆二老爷还没回来,房门外栖月却兴高采烈地跑进来,“姑娘,云世子来了。”
穆念雪手中才放下书本,云峥就进了房门,栖月乖巧地带走了小少爷顺势掩上了房门,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
若是以往,穆念雪早站起来让坐了,今天却一动不动地,手上的书看了半天未翻动一页。云峥却没留意到穆念雪的变化,只道她看书看得认真。趁着这时候轻悄悄地走到了她背后,原想吓她一吓,夺了她手上的诗书或是怎样,还未行动忽的发现雪儿耳后有一颗红痣,长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朱砂一样红得可爱。情不自禁用手去摸她的耳垂——
穆念雪心里惊了一下,徐徐地侧头去看他,云峥却未放手,清凉的手指顺着耳根一直摸到了穆念雪的脸颊,炯炯有神的双目注视着心爱的女子。
本是雪白的肌肤,被那人一碰半边脸颊都红了起来,似火烧一般,晶亮的眸子似通透乌黑的葡萄潋滟着光辉。
云峥下意识地就将穆念雪从春凳上拉起来,慢慢地揉进怀里。穆念雪还没有一丝准备,一条火舌就喂进了她的口腔里,一点一点细细地磨着,似乎要尝尽她口中的滋味。温甜的感觉一再浸袭着她,浑身上下没了站立的力气。
从前并不是没有吻过,只是这一次云峥带了特别的力量似乎要将她整个身心都占有,穆念雪沉了下去,慢慢地回应着身前的人儿。
突然她回忆起云峥去过春香楼的,也不知在那里做了什么交易,一回来就这样对她?!心中的温柔倏地被不甘心取代了,莫名地推开了云峥,反转了身。
云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喘着气,拉了拉穆念雪的手臂柔声问,“怎么了,生气了吗?”
穆念雪竟是有一丝委屈,她那么相信云峥,他却在她眼皮子底下去了春香楼,前世遭了混账相公的侮辱,这一世也得不到好结果吗?
云峥将穆念雪揽回到了怀里才发现她眼睛湿了,这下为自己方才的冲动悔之不及,“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
穆念雪擦干了泪迹,想要问话又问不出口,只道,“下午你去了哪里?”
“陪着我父亲处理公事,扬州城有几个案子要处理。想我了吗?”云峥随意地一笑,揉紧了穆念雪的双手。
听到这句话,穆念雪不是不失望的,不过终究垂了眼眸什么都没问。二人说话之间,穆二老爷也回来了,栖月在外面敲了敲房门,云峥才松开了穆念雪的手走了出去。
夜里掌灯时分,栖月才见主子面色不好,眼圈也微微地红着,心里担忧、莫不是两人吵架了吧?正想着穆念雪将她唤到了跟前,“栖月,你帮我问问春香楼有什么来历,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栖月一下子怔住了,“姑娘,你这是……”
“明天正好去曾祖家,路上你顺便问问。”穆念雪知道栖月惊讶,却也没说别的,只叫她照她的吩咐去做。
次日一早就去曾祖家,栖月打扮成了小厮模样,沿途问着路,顺便也跟旁边的人打听打听春香楼的来历。得到的答复有很多种,但都说春香楼是扬州城生意最好的。栖月坐上了马车,穆念雪就问她打听得怎么样。
“据说春香楼已开业百年,根基很稳,里面有王公大臣照应着,还有一个很硬的后台。”栖月擦了擦汗,如实说来。
“有听说谁是后台吗?”穆念雪点点头,又问。
“不知道,不过有人说是皇宫里面的人”栖月喘了口气,又接着道,“里面据说有风花雪月四位花旦,另外还有一名花魁。那四位花旦各自都精通曲艺、书法、舞蹈和乐器,底下的人一抛千金都不足为奇。还有一位花魁,听说除了春香楼的后台,没有一个人能见她的真面目。”
穆念雪对那位花魁突然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云峥是否就去见她呢?总之她突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