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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的听到几个家生子的小丫鬟躲在屋里议论,说是像绛珠这样嬷嬷们都喜欢的小丫头,将来可是有大造化的!最出色、最漂亮的小丫头一定会被最当家的主子们给挑走,到时候就可以跟着主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而那些既不漂亮又不聪明的小丫鬟,就只能被分到厨房里烧火打水洗菜,或者被分到姨娘的屋里伺候。
她从此留了心眼,训练的时候就主动地和绛珠凑到一起,再加上她们俩个的床铺是挨着的,所以渐渐地她们俩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到了训练结束的时候,绛珠甚至还让她认了自己在慈晖斋小厨房当差的娘做干娘,也因此,她在分配的时候被和绛珠一起分到了慈晖斋,成了个给伺候老夫人的大丫鬟们打杂跑腿的小丫鬟。
绛珠待她情如姐妹,她们俩个一个锅里吃饭,一个炕上挨着住着。
那时候,她因为刚入府,好些事情什么都不懂,绛珠就手把手的教她;又因为她识字不多,总是担心将来被主子嫌弃,绛珠就拿了一本三字经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还托了自己的哥哥买了本描红的字帖给她。
就这么熬了两年,她们俩都成了二等丫鬟,慢慢的都能在老夫人面前露露脸、端茶倒水了,也不用每天都被大丫鬟们使唤的脚不沾地。
后来她们俩就被老夫人挑中,给了四老爷。
因着她们俩老实本分,平日里又兢兢业业的伺候四老爷,所以老夫人很喜欢她们,不仅先升了她们两做了四老爷房里领头的大丫鬟,后来更是让她们两做了四老爷的通房。
她走在府里,碰到那些丫鬟婆子也能被别人称上一声“赵姑娘”;回到四老爷房里,她只用使唤着那些小丫鬟把活干好就行,平日里做的最多的还是为四老爷铺床叠被、熏衣做袜、摆饭倒茶之类的轻活。
她也再不用像以前做小丫鬟的时候那样,穿着统一的衣服、和别人挤在一个床上睡觉。
她和绛珠分到了一间厢房,两人各自有了一张架子床,床上挂着月白色的细布帐子,屋里还摆着桌椅屏风,看起来比村子里里正家的摆设都要好得多!
每天她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府里份例内发给大丫鬟的衣裳首饰不仅多而且很精致,就连太夫人和老夫人也会隔三差五的赏赐她们衣裳首饰。
像乔家这样人家的丫鬟,通常都是十七八岁便要放出去嫁人,若是主子倚重、不舍得放出去,那也顶多留到二十岁。而这些年里,乔家到了年纪的丫鬟,不是做了主子的通房姨娘,就是配了府里的小厮。
当初还在老夫人的房里时,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将来由主子做主、嫁个府里的小厮做正头夫妻。
只是这府里普通的小厮一月就只有八百个钱,还没有自己如今做丫鬟的月银多;单自己身上穿的一套袄裙就要值上五六两银子,自己头上戴的一对金簪子要值二两银子,她房里烧的红螺炭要一两银子一斤,加上她日常吃的用的,要几个小厮才供得起?
再说了,嫁了小厮生了孩子,孩子还是贱籍,长大了不能出府不说,还要一辈子给人做奴才。
她还记得当时一同当差的有个名叫莲花儿的二等丫鬟,比自己大了三四岁,两年前被配给了府里在外院当差的一个小厮,老夫人还赏了她二十两银子的嫁妆和一套银头面、一对金镯子、两匹大红的缎子以及四套新衣裳,又额外给了她五两银子压箱底。
今年过年的时候,自己和绛珠约了平日里交好的几个丫鬟,一块儿带了两包点心去后街的那一溜平房里看她。
一群人坐在窄小拥挤、摆设简陋的屋里说了一会子话之后,就有人问她如今日子过得怎么样。
莲花儿苦笑着把衣柜翻出来让她们看。大冷天的,避雪的衣裳能穿的就只有一件还是原来做丫鬟时老夫人赏的大红毛毡的旧衣,不但袖口和衣襟上的风毛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几个不显眼的地方还有界线缝补过的痕迹。
而四季的衣裳看起来似乎不少,可仔细一看,基本都是原来做丫鬟时的旧衣裳。新衣裳没有两件,不是粗布的就是细布的,和自己身上穿着的颜色鲜亮、料子上乘的皮袄棉裙相比,就好似云里泥里的差别。
莲花儿又打开了妆匣子,里面只零零散散的放着几根铜簪,她的手上也只戴着一对细细的老银镯子,头上半点儿首饰全无,只是用块粗布方巾包着头发。
她和绛珠又四处打量着这屋子里的环境,简陋的土炕上铺着芦席,上面挂着青布帐幔。床旁边摆着一个泛着棕黄色油光的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摆。桌两旁各摆着一张斑驳的圈椅,圈椅上的粗布椅垫被洗得褪了色。整个屋子简陋的如同雪洞一般。
同来的一个名叫绣桔的小丫鬟口渴了嚷着要水喝,莲花儿便去外面的炉台上拎了个黑沙吊子来;又拿了一个碗,也甚大甚粗,不象个茶碗,未到手内,先就闻得油膻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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