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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夫人今日已经派了差事给她,所以这一日,她要么是去翠楼家里坐坐,跟翠楼的老子娘打探一些四房进来的状况;要么就是直接找个由头去梅姨娘房里寻了绣妞,变着法子去哄骗绣妞从梅姨娘房里将那古怪的香料偷出来。
只是,没想到,她就在这管事房里,坐着发了大半日的呆。
直到那边走来个小丫鬟,指着角落里的沙漏提醒她已经到了申初时分(约是现在的下午15点左右),她才想起今日夏嬷嬷庆生的事情,再想起自己其实还没备好寿礼,便叮嘱了那个小丫鬟一番,方才拾掇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和头上的发饰,见一切妥当了,就袖了几十两雪花银匆匆忙忙地出门去挑选礼物去了。
万妈妈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繁忙的东市的大街上,径自去了她平日里经常光顾的、颇为相熟的一家银楼里,琢磨着给夏嬷嬷挑上一套和上次她送给自己的那套金丝髻头面差不多价钱的首饰做了寿礼。
她刚一踏进店门,就见迎面一个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小伙计快步地跑了过来,一面笑道:“万太太来啦!您来看看,我们店里又新进了好几套银首饰和金头面,您看看,喜欢哪一套,尽管拿了去,我给您打个折扣!”
万妈妈随着这个小伙计到了柜台前面,仔细地挑选着,谁知看了好几套却就是没个中意的。
她正在懊恼间,就见这银楼的当家太太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当家的太太见万妈妈正在不知该挑选什么才好,于是便笑着上前来打了声招呼,一面笑问道:“万管事这挑的可是要送别人的礼物?”
万妈妈和这当家的太太平日里因着来往颇多、所以也颇为熟稔,闻言便笑道:“可不是,我的一个老姐妹今日过生辰,我就想着来挑套头面送给她,谁知道这挑来挑去总是找不到一套适合她的!”
这当家的太太一是为了自己的生意、二也是为了交好万妈妈这个乔家里颇有脸面的管事,便颇为热情地上前来帮着万妈妈挑选起来。她仔细地与万妈妈打听了夏嬷嬷的年岁、性格和喜好,最后替万妈妈挑了一套六两六钱重的银头面,那银头面里包括梳蓖、簪钗、华胜、耳坠、项链、珠花、镯子、戒指等等一应俱全,如此一来,不仅显得送礼的人颇为大方,便是收礼的人也挑不出什么不好来。
这当家的太太看在万妈妈的面子上,又给她打了个不低的折扣,这样一来,这套银头面不仅没花了万妈妈多少钱,还是一份颇为拿得出手的寿礼!
这太太还颇为大方的在万妈妈掏了银子付账之后,送了万妈妈一个首饰匣子装了这套银头面。那是一个红漆描金的松木匣子,约有一尺长、五寸宽、三寸高,里面垫着大红色的漳绒细布,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那套银头面,开起来即精致又富贵。
万妈妈颇为满意的合上了匣子,只见匣子的盖子上用细腻的刀功刻着五蝠献寿的图样,看起来颇为考究精致。
万妈妈看着十分欢喜,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在今日出现在夏嬷嬷家里的那些别房的管事嬷嬷和姑姑面前失了面子。
万妈妈和银楼的当家太太客客气气的道了谢之后,便把这个首饰匣子揣在了怀里,欢天喜地的去了乔家后街的裙房里。
待她来到夏嬷嬷家里的时候,就见夏嬷嬷家里的正堂里已经坐满了人,有二房的高嬷嬷,慈晖斋里伺候老夫人的吕嬷嬷,存菊堂里的李嬷嬷,四房里十二姑娘的奶妈林嬷嬷,还有赖嬷嬷,倒也都是夏嬷嬷昨日说过的那些人。
众人围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中间放了一个红木圆桌,炕下摆着一个青铜大火盆,里面燃着旺旺的火苗。
做得最挨着火盆的就是赖嬷嬷,只见她穿着一件藏青色一斗珠的羊皮褂子,下面系了一条玄色遍地金的马面裙,一头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绾了一个矮髻,上面端端正正的簪着一把沉甸甸的金累丝松竹梅岁寒三友梳背,面上满脸皱纹,面色绷得很紧,看起来颇为严肃端方,倒不愧是曾经伺候过太夫人的老嬷嬷,行动举止间也是进退有度、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规矩。
挨着赖嬷嬷坐着、正和赖嬷嬷说着桌上点心的正是李嬷嬷,只见她今日穿着朴素又不失喜庆,不时的和在座的诸人说笑一番,倒是颇为活跃了气氛。
正带着三个儿媳妇在厨房里忙活着的夏嬷嬷见到万妈妈来了,忙领着个捧着托盘的小丫鬟走了过来,只见她今日穿着一件颇为喜庆的朱红色的百蝶穿花的刻丝褙子,下面系了一条石青弹墨藤纹细褶子裙,外面罩了一件看起来颇为华贵的、平日里她都舍不得穿的佛青银鼠褂子,夹杂着几丝银丝的乌发绾了一个光滑的纂儿,上面簪着一对赤金挂猴子雁杆的簪子,白胖圆润的脸上带着喜庆的笑容,衬着她这一身打扮,看起来既喜庆又华丽。
夏嬷嬷看到万妈妈,忙笑着打了声招呼,一面吩咐小丫头去桌上上菜。
万妈妈则笑着福身着吉祥话,接着方才在夏嬷嬷满口的“不敢不敢,可是折杀我了”的话里把手里的首饰匣子递给了她,一面笑道:“这是我给老姐妹你的寿礼,不值当什么,千万别嫌弃,不过是图个吉利罢了!”
夏嬷嬷接过匣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心内觉得分量不轻,早已在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谦虚道:“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