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新给白御说好的姑娘,顾阁老家重孙女儿又殁了。
这样一来,京里不免有了些诸如‘白将军家大儿子八字大,克妻。’的流言蜚语。一时间,确是没有多少人敢将自家闺女许给白御,这让苏氏眉眼间有了些许抹不开的愁绪。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白御,却像没这回事一般,除却办公事所花时间,便整日整日的同白洛黏在一处。
白御向来是文官模样,在朝中也属于清流,所好的,也是些赏花赏画赏琴音的风雅之事,但近日同白洛在一起,白洛多是自顾自的看着兵书或者推演沙盘,并不如之前的日子那般和他风花雪月,对对子,聊诗词之类,让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怨言。
但是,他如今又有些害怕——自己这般缠人,若再像妇人那般说些许愤懑哀怨之话,不但是白洛会厌烦自己,就连自己,也会觉得自己丧失了男儿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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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终于从迷蒙的热情中慢慢清醒,白御心知自己这辈子,都栽在这个同他流着一般血液的兄弟身上了,但是,那颗渴望新鲜的心却开始蠢蠢欲动。
“弄墨,今儿跟少爷我去留香楼寻个趣儿。”
在接近十日白洛都因着看书而歇在书房后,白御终于忍不住,对弄墨说出了这句话。
而已经被白洛用‘忠心丸’刷到了忠诚度五的弄墨,自然在回过头就跟白洛说了这件事。
白洛听了,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依旧在宣纸上勾勒着,只淡淡的吩咐:“若是兄长心中所愿,那便去吧。”
弄墨领命退下,关上了书房的门扉。
门合上的那一刻,白洛微微皱了皱眉头。
目前,白御对他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五,忠诚度是三,亲密度是四,按理说,这样的数字,他一般是不会做背叛自己的事的。
……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了,依旧无法阻挡白御贪色的本性么?
白洛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离开这个位面的日子,离现在还有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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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藤蔓’,任务进度:25
抛开一切想法,专注的描绘地图的白洛,突然听到系统这么提示他。
“……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做吗?”白洛表示很奇怪。
“砰——”书房的门被狠狠的撞了开来,一阵冷风携着些细小的雨丝卷进了屋里。
白洛抬头,借着摇晃的烛光,看清了门口的人——
“阿洛……”白御穿着菲薄的单衣,站在门口,傻不愣登的看着自己,他身后的弄墨拿着一件厚实的披风,似是有些喘,正抬手要往白御身上盖。
白洛眨眨眼,起身走到了门边,从弄墨手中拿过了披风,将那浑身冰冷的人拉进了书房,对弄墨吩咐道:“准备些许热水,到大少爷房间去,再吩咐小厨房熬碗姜汤送来。”
弄墨应下,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白洛将书房的门关上,才回头看这个不知何故,将自己弄得如此凄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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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白御唤着,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莫受凉。”白洛淡淡的说道,伸手将披风盖在了白御的身上,又信步走到了书桌前,继续勾勒他的地图。
“待弄墨打理好一切,便回吧,天色已晚,该是休息了。”白洛说道。
“阿洛……”白御走近了白洛,伸手按住白洛的肩:“你为何不理睬我?”
“十日!十日!你不曾与我一道歇息,素日里也只是与这些东西为伍。”白御原本低沉的声音突然拔高:“你可知我心中的苦处?”
话音刚落,白洛勾下了最后一笔,然后将笔搁下,抬头看向这个似乎在控诉着自己的人。
他起身,抱住了白御的身体,将头埋进了白御的肩窝,深深浅浅的呼吸着,灼热的气息,贴着白御的脖颈,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微微的红晕,也顺着脖子爬向白御那如玉的面颊。
“兄长。”白洛的声音有些厉:“你身上为何有这般馥郁的女儿之香。”
白御的身体一僵,原本凌厉的气势,却在此刻像是被刀削掉了一节。
“我……我……”他期期艾艾的说道。
白洛冷哼一声,想收回了抱住白御的手,却被白御拉住不放,白御急急的说道,声音紧巴巴的:“阿洛可是怪罪于我?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十日不曾理会于我……我……”
白御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对着白洛那双幽静似深潭的黑色眸子,他却是再也无法说出辩解的话来,只有心里的委屈,汹涌的泛起,那份感情熏蒸着他的眼睛,让他竟生出些泪意。
“我只是……在外间儿饮了半壶酒……便……便回了。”白御诺诺的说道,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完全处在了下风。
白洛微微一愣,心下也知道了为何任务的完成进度会到达25。
——即使是克制不住去寻乐子的那颗心,却也克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白洛心里暗爽,面上却不显毫分,他淡淡的点点头,又坐回了书桌旁,拿起那张临摹完善的地图看了起来。
“阿洛……”耳边又响起白御的声音,白洛抬头,白御站在他的旁边,烛光照亮了他半边儿的容颜,显得尤为的勾人。
白洛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将地图放下,侧过了身子:“兄长,来。”
白御一怔,却很快回过神来,坐到了白洛的怀里。
白御是文人,骨架也比较瘦削,在外面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