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宋家并没有特权,利露,你好自为之吧,公安局已经通知你先生,如果他善待你,可以为你请最有名的律师,其余的,我爱莫能助。”
“宋校,我们好歹同学一场,我喜欢过你,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我是被魏立巍逼迫的,他才是主谋,我也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呜呜呜……”
宋校的长指已经握住门把,离开前的那一秒他冷静沉着的回头看了利露最后一眼,给予她最后的忠告:“这些话,记得在堂上对法官说。”
关上房门的时候听见利露嚎啕大哭的声音,绝望与悲痛同在,等待利露的,也是最公平的审判。
宋校离开了医院,关上车窗的时候有雨点落在挡风玻璃前,阴森森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初冬的雨,他在拐道的途中接到秘书室董秘书的电话,有一位陈女士要求见他。
董秘书是跟唐泽的,万不得已情况下才会联系宋校,唐泽今日不在汉臣,董秘书能打这通电话,想必陈会抱着必见之心,宋校请董秘书招待陈会。
回到汉臣雨势已经加大,宋校甩着车钥匙一路跑进电梯,回到从办公椅中起立,对宋校十分恭敬:“宋董,陈女士在会客厅。”
董秘书没有跟过宋校,不敢在未经宋校同意下擅自让来访者单独逗留他办公室,所以将人领去会客厅,对于此举,宋校表示感谢。
他先回到办公室换衣,然后洗了双手,最后身穿白色衬衫走向会客厅的方向。
陈会喝完了第三杯热茶,宋校进来时她的态度亲善和蔼,不似往日咄咄逼人。
“我等你很久。”
宋校拉开附近座椅,陈会与他一同入座。
“阿姨,事关魏立巍的事,你不必再找我,我的建议是,给他找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如今他认罪态度良好,法官会酌情量刑。”
“不不不。”陈会站了起来:“宋校,这是最后一次,我如今才看的清楚,权力有多重要,你们宋家百年红门,要说替立巍减刑不是难事。”
陈会的话让宋校不经意的露出了一缕微笑,他靠在椅背上笑容无害的反问:“你觉得我会帮他吗?”
陈会大有失控的苗头,她的苍老眼睛露出多日来焦灼的痛苦,沿着会议桌边沿跑来宋校身边,几乎以丧失自尊的口吻哀求一个年轻人:“宋校,我求求你,你帮帮立巍,你的恩情我一定记着,将来你有危难,我为你肝脑涂地。”
宋校吐出一口呼吸,垂着双眸:“陈阿姨,我不会帮他,你不用再继续求我,法官给他什么判决就是什么判决,我不会暗中手脚,这是我最大的诚意。”
言尽于此,陈会已经求路无门,泪崩的她在宋校面前双膝跪地,宋校冷眼看待,没动恻隐之心。
“你回去吧,时间宝贵,寻找律师减刑才是援救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