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在一起快一年了,结婚和没结婚似乎差别不大,除了从两个卧室搬到一个卧室,每天晚上增加了双修的功课之外。
没错,是每天晚上。
金易也没想到自己适应性这么好,从一开始的每次都疼到后来的每次都不疼,不过花了一周时间而已。
一度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可能有些过人的天赋,虽然每次都是下面那个,但也可以被誉为另类种马,颇有些洋洋得意。不过古晨对此嗤之以鼻,按他的话说,这种事呢,跟打酱油一样,无它,盖熟耳。
严一灵看上去是个不靠谱的小萝莉,但说到底还是继承了严家人的执着和强势,自打婚礼那天邀请了金易做她的毕业舞会舞伴,就开始每天都认真地发邮件和他核实练习时间、表演服装等等细节问题。
金易从小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选手,上辈子长的又粗黑粗黑的,两辈子加在一起唯一干过的和“舞蹈”这么优美的词语有关的,就是小学三年级参加了一次区政府组织的春节民俗大会,一开始是出死力打太平鼓的,后来有个腰鼓队的扭了脚,就被调去和一个母老虎型女选手打安塞腰鼓,这件事给他的人生留下了一定的阴影,于是在他心目中舞蹈=母老虎。
不过严一灵这样的腹黑萝莉比母老虎可怕多了,穷追猛打了一个礼拜,金易终于举手投降,答应陪她参加毕业舞会。严一灵在学校是校花级人物,当晚被确定是开场舞选手,金易感觉压力很大,当天晚上俩人在虚拟网络内讨论如何才能惊艳出场。
“华尔兹?”
“不会。”
“探戈?”
“不会。”
“恰恰?”
“香瓜子?”
严一灵彻底被打败了,最后无奈地问:“小哥那你会什么?我随你?”
金易挖了半天的鼻,说:“其实我们华人吧——你有一半的华人血统对吧——六千年璀璨文化,干嘛要玩洋鬼子那一套?不如来点传统民俗舞蹈好了。”
严一灵眼睛一亮,拉过一个搜索引擎搜了一番,道:“霓裳艳舞?丝路花雨?贵妃醉酒?游园惊梦……小哥你会哪一个?”
金易继续挖鼻:“都不会。”
严一灵抓狂道:“东也不会西也不会,小哥你是在耍我吧?那你说的传统民俗舞蹈到底是什么啊?”
金易脑补了一下混血萝莉扭大秧歌跳信天游打安塞腰鼓的场面,忽然有点鸡血沸腾,一激动差点把鼻孔挖破了,搓搓手指道:“小灵子你信得过小哥么?我教你一个我们西北传统舞蹈吧,可热闹了,特适合当晚会开场舞,我保证你技压全场,俩人搞出二十人的大动静。”
严一灵将信将疑道:“真的?”
金易拍了拍她肩膀,严肃道:“真的!”
严一灵尖叫道:“小哥你刚挖完鼻屎啊别碰我!”
金易搓了搓指头,道:“这不是虚拟挖鼻么?又没有虚拟鼻屎。”
“……”严一灵被他恶心的不轻,嘤嘤嘤嘤地下线了,临走道,“我睡美容觉了,小哥你给做个策划吧。”
被女人信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金易当晚像抽了大烟一样俩眼发光,硬是拒绝了古晨同学强烈的双修邀请,把自己反锁在实验室里搞妹妹的毕业舞会策划,一宿捏了两个虚拟小人,按照自己小时候练腰鼓扭秧歌的记忆给小人编排了动作,本想给小人把白羊肚毛巾和红肚兜什么的也弄上,想了想怕吓着严一灵,还是给弄了身燕尾服和晚礼服,天快亮的时候放出小人演练一番,觉得这么一来大秧歌看上去高雅多了。
舞会两天后就开始,金易一弄好就给严一灵发了过去,认真嘱咐她好好练,务必练成跟女小人丝毫不差的动作,晚会那天一定让她艳惊四座,名扬全校。
天光大亮,金易心满意足打个哈欠,打开实验室的门警惕张望,生怕古晨一早埋伏在门□他菊花,谁知卧室里竟然静悄悄的没有声息,伸着耳朵听了半天,忽然听到客厅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汪汪!”
花妞?不对啊藏獒轻易不叫,再说叫起来可比这粗多了。金易踮着脚尖走到卧室门口,伸头一看,立刻满头都冒出了粉红桃心。
客厅里,花妞雍容华贵地卧在沙发上,跟太后,不,跟太皇太后似的,古晨头一回让出了正位,斜倚在窗户边慈爱地看着手里一个黄色小毛球。
“小狗?花妞回来了?”金易完全忘了躲藏,兴奋地跑了过来,不留神脚底下一绊,差点摔了个马趴,一个深褐色小毛球呜呜叫着扑上来咬他的脚趾头,显然刚才被踩着了。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古晨眯着眼睛恨恨看着他,手底下继续慈爱地抚摸着黄毛球,“大清早陈向东就把花妞母子送来了,头一窝生的少,就俩儿子,出生已经十几天了。”
“呀,我终于当爸爸了!”金易激动的双眼闪着泪花,抱起深褐色小毛球恨不得亲上一口,小毛球挺记仇的,刚被他踢了一脚,抱着他的大拇指啃的很快就起皮了。
古晨黑线道:“拜托你好歹是灵长类动物,不要把自己跟犬科动物拉到一条水平线上好么?这么想生儿子不如把药停了,今晚老公好好给你喂饱,九个月后你就能当真的爸爸了。”
“这叫童趣,叫浪漫,你懂个屁!”金易白他一眼,抱着褐色毛球搓揉搓揉,看了半天道:“这不是纯种藏獒么?它怎么一点都没随陈向东家那只?”
古晨挑了挑眉,道:“我和我的狗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