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凯忙拉着前面的姜舯,轻声说道:“姜舯兄,你有没有感觉有人跟踪我们?”姜舯也应该和蒋凯一样,察觉到了异常,但是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也不知道那第三个脚步声是从何而来。“先不要乱了分寸,见机行事!”姜舯宽慰道:
两个人只能一边提高警惕,一边继续寻找周晨芳的坟冢,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何原因,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邪风,之所以说这风比较邪,是因为原本晴好无风的天气,因为这风一刮,天就灰暗了下来,原先蒋凯和姜舯还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被这邪风一刮后,影子也不见了。那风刮在树上所发出的婆娑之声,如同黑夜降临,万鬼现身的前奏,光听这婆娑之声,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姜舯兄,你是通灵之人,难不成看不出什么异样?”蒋凯在这邪风“眷顾”、脚步声紧随的环境下,心中不禁寒颤了起来,问姜舯道:
姜舯无奈的摇着头说道:“我要是能看到,还不跟你直说了,这多出一人的脚步声,绝对不是来自亡魂与恶鬼,我觉得我们应该是被人跟踪了!”
“被人跟踪?”蒋凯不能理解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会有人跟踪自己,“出来吧!我们都看到你了。”蒋凯急中生智,抱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态,咋呼一声道:
蒋凯的这一声咋呼顿时在山坳中回荡,伴随着婆娑之声,显得特别的尖锐和“凄凉”,但换来的确是意想不到的效果,声音刚落,就听到“嘎吱”的脚踩树枝声,最后,从一墓碑后面探出一个女子的脑袋出来。
姜舯还好,算是“见多识广”,对于墓碑后出现的女子脑袋处变不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装神弄鬼!”
蒋凯倒是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本能的朝后面退了两步,这一退,就不小心踩进了下一层的坟冢之上,或许是惯性的问题,也或许是那坟冢年久失修,这一踩,就将人家的墓穴给踩穿了,那墓穴里的骨灰盒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股脑的被蒋凯踩的粉碎。那墓穴应该有一定的年代了,干燥工作也没做好,这骨灰盒里都是骨灰早就受了潮,蒋凯这一脚踩了上去,骨灰盒里的骨灰都黏到了蒋凯的脚上。
“我说呢,你们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敢情是过来搞破坏的!”那墓碑后伸出来的女子脑袋终于站直了身体,蒋凯和姜舯放眼一看,原来是一四十多岁中年女性,她看到蒋凯将人家的坟冢给踩破了,立马跳将起来呵斥道:
蒋凯踩了人家的坟冢和骨灰盒,弄的满脚都是恶心的骨灰黏物,心中本就郁闷憋屈,现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发了福的中年妇女在这里装神弄鬼,将自己吓成这样,心中的愤怒顿时不打一处来,开口便骂道:“纯粹放屁,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得要装神弄鬼,谁tmd在搞破坏啦?”那中年妇女见对方还“强词夺理”,立马驳斥反击道:“你才tmd放屁呢!两个人,这个时候,鬼鬼祟祟的,来这个地方干嘛?肯定没有什么好事!现在被我抓现行了吧,哼哼……今天这事,我们肯定要严肃处理的……”
“你算是哪门子葱呀?在这里幺五幺六的?”姜舯也看不过眼了,在旁质疑道:
“什么叫哪门子葱?告诉你们,我是墓区的工作人员,对你们这些搞破坏份子,就可以幺五幺六。”那中年女子洋洋得意的说道:
姜舯和蒋凯面面相觑,面露难色,虽然这墓区的管理方并不是什么极大的来头,但有他们的介入,那还是会非常的麻烦,至少不能让你顺顺当当的去找周晨芳的墓冢,挖墓取骨灰盒吧?既然被盯上了,姜舯就不想久缠,对着蒋凯暗暗使了一个眼色,随后说道:“蒋凯,时间也不早了,这地方阴气太重,我们赶紧回家吧!”
“就这么回家?想得美!”那中年女子见蒋凯姜舯要离开,立马拿出对讲机,寻求支援,姜舯和蒋凯这么一来就有点头大了,俩大老爷们对付眼前这中年女子,脱身应该还算是容易的,但要是被她搬来援兵,那再脱身,就有点困难了!
“还愣着干啥?赶紧跑呀!”姜舯一声呵斥,现行往山下跑,蒋凯的反应也相当快,紧紧跟着蒋凯,任凭那中年妇女在后面大呼小叫的追赶,蒋凯和姜舯头也不会,径直朝停车的地方跑去。
姜舯和蒋凯毕竟年轻,这一路小跑,没一会儿,就把那中年妇女给远远的抛在了后面,眼见可以“大功告成”,姜舯突然停下了脚步,逡巡不前了,蒋凯兀自没有反应过来,还跑到了姜舯的头里,神情紧张,气喘吁吁的说道:“跑不动了吗?赶紧的,车子就在前面,坚持一会儿就到了!”蒋凯在那边死命的提醒,姜舯却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前方,意思很明确:没有跑的必要了。蒋凯不解的朝着姜舯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也立刻放缓了脚步,变跑为走,口中大骂道:“真tmd背!”
原来,姜舯的车旁已经围着四五个拿着棍棒的人,看他们穿着衣服的样式,和那中年妇女所穿的一模一样,不用多说,这些人就是那中年妇女叫来的“援兵”。
这几个“援兵”也着实的聪明,看到这里有一辆陌生的小车,不用多问,铁定是“破坏分子”的用车,他们不用跑上跑下,看住这辆车子,就大功告成,坐等渔翁之利了。
姜舯和蒋凯就隔着十来米和那些人“隔空相望”,没多久,那气喘吁吁的中年妇女慢跑了过来,一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