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嘴上说着不生气,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生气呢……”
江成路笑得实在有些勉强。。
白秀麒没有管他,挥手又变出一罐可乐,打开拉环却倒出了一杯橙汁,他愣了愣,嫌弃地连杯子一起丢到亭子外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彩虹。
“哇喔。”
江成路抓住机会赶紧奉承:“不愧是画家的壶天,想象力丰富。和我们这种普通人的就是不一样。”
“哼,怎么不说这是心神不宁的后果了?”
白秀麒总算是给了江成路一点反应,可很快又低下头去盯着自己手上的猪蹄,开始了一番自说自话。
“恐怕对于任何人来说,第一印象都是非常重要的。我和那小姑娘素不相识,她看见一个陌生人半死不活地你腻在自己喜欢的人怀里,当然会觉得反感。但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做出一些有效的解释或者弥补,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江成路忽然意识到他话里有话:“……你觉得什么样才是有效的解释或者弥补?”
“比如——”
白秀麒非常自然地将沾着酱油的手贴到江成路的衣服上擦了擦。
“比如当你强行要抱我下楼的时候,我可以一拳把你给打趴下。或者反过来把你给抱起来,说不定那个小丫头马上就会对你幻灭了吧。”
“咳……你果然还是在不爽啊。”
江成路觉得自己笑得脸颊都快僵硬了,同时又忍不住暗暗地后悔,实在不应该让白秀麒这么快知道壶天的好处。现在他一不高兴就往壶天里躲。然后在壶天里为所欲为,整个一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不过换个角度想。白秀麒要是真的不高兴了,压根儿就不会让人随便进入壶天。江成路顿时觉得自己还有抢救一下的价值。
于是他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那把绝电剑啊,还想不想要了?”
“……干什么?”白秀麒抬起了眼皮:“你的宝贝千千万万,难道还想打一把破剑的主意?”
“当然不是,我拿它有啥用?!”江成路举起双手做无辜状:“就是问问。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呃……勉强说是铁匠吧。就是古时候熔炼冷兵器的。我想让他帮忙看看那把剑还有没有复原的可能性。”
“好。”
白秀麒答应得倒是爽快:“下次你要是再敢擅自对我做出那种举动,就先问问我手里的剑答应不答应。”
江成路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殷勤地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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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花阳的人偶工作室里。
花阴小姑娘抱着她最喜欢的大熊,一手拉着熊脖子上的紫色领结,像玩弹弓似地拉紧又松开、拉紧又松开。商斗星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意外有耐心地由着她去折腾。只在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轻轻地推开她的手臂。
最后还是花阳看不下去了,拉开那条领结直接套在了妹妹的脑门儿上。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客气。
花阴顿时瞪起了她那双大眼睛,然而兄长毕竟还是兄长,她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花阳坐到妹妹对面的椅子上,一手支着脑袋做头痛状。
“别闹了,你知道江成路从来就没对你有过意思,他从头到尾都把你当妹妹看待。再说了,白秀麒的事儿我之前都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你清楚明白得很。又何必要故意跟人家过不去?”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花阴气鼓鼓地回答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就看不爽了怎么样嘛!还真把自己当玄井公寓的主人了?阿江凭什么那么宠着他,低调一点儿会死吗?!”
“这都看不出来,阿江就是要让你死心啊。”
见妹妹的刁蛮脾气又发作了。花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就不能和楼下的小红学学呢?她就比你稳重多了。”
“比个屁啊,我这叫敢爱敢恨!我几岁她几岁,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她向我学习!”
花阴肚子里好像窝着一股气,这下子全炸了。她狠狠地瞪着花阳:“你这个做哥哥的,整天窝在家里不出去,倒叫我这个做妹妹的整天在外头抛头露面的给你找东找西。你有没有关心过我的心情?有没有帮我找到复原的办法?!”
花阳愣了愣。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说到底,你这股邪气还是冲着我来的吧?我……”
“都给我少说两句!”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商斗星给打断了。
商大熊看了看花阳,又拍了拍花阴的肩膀:“小阴,你哥不能够长时间在外面行走,这点你不是不知道,否则他哪里舍得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当初不也是你对他说,让他不要担心材料的问题,安心留在公寓里研究办法的吗?”
“哼!你们都欺负我!”
花阴没有再与花阳争吵,两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
大熊叹了一口气,伸出毛茸茸的胳膊替她擦干眼泪,又由着她抱住自己蹭着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坐在远处的花阳忍不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商斗星以一个犀利的眼神给遏制了。
做哥哥的,必须要有做哥哥的样子。
想起很久以前,从商斗星口中听见的这句话,花阳的眼神也随之一黯,但是他却没有眼泪可以流。
妹妹的怒意让花阳忽然觉得有点儿心累。他靠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才叹出一口长气。
“让你变成大人的办法,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