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夜色笼罩下来,nc市的街头已然亮起了绚丽多彩的霓虹灯,马路上的车辆打着喇叭川流不息,谭林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开学几天来发生的一切,想着从张文闹矛盾到现在成为朋友,心里不免发出一阵感慨。人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他人的生活,成为朋友,成为死党。谭林不知道在博学高中能够和张文林虎两人上演什么样的故事。直觉告诉他认识他们不会错,不会吃亏。
谭林的家在一个叫做春天小区的地方,房子是租的,很普通,但是一个月下来房租却是上千,这里就成了家里的一个负担。学校离谭林的家并不远,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走了没多久春天小区的牌子亮着昏暗的灯光映入谭林的眼睑。都说家是最温暖的港湾,谭林看到小区的牌子长舒了口气,在外一天终于又可以回到家中了,与住宿生比起来他无疑是幸福的,每天可以回家,可以看到自己的父母笑脸相迎,吃着妈妈做的可口的饭菜。
想着想着,谭林就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早点回家,回到那温暖的港湾。路过小区门口,保安室的保安朝谭林微微一笑。其实像这种平民化的小区,保安都只是一个摆设的,充其量就是个看门的,起不到一点维护治安的作用。谭林借着昏暗的路灯找到了自己家的单元号,正准备上楼,忽然从周围的草丛里出来四五个人就把谭林给围在了中间。这几个人冷不丁的从旁边冒出来,把谭林给吓了一大跳,差点给叫出声来。
“呵呵,这么冷的天让我们等这么久真是受罪啊,还好把你给等到了。”一个声音传入谭林的耳朵里,谭林瞬间就判断出来这几个人是来堵他的。谭林眯起眼睛寻找着说话的人,只见彪子一脸笑容的站在那里,谭林顿时心都凉了一大截。没错这领头人正是今天下午放学在博学高中校门口碰到的彪子。谭林本以为事情不会来的这么快,没想到下午得罪了人家,晚上就叫人来堵了。彪子这人可真够小心眼的,谁得罪了他宁愿受冷风吹也要堵他。
谭林看着彪子说道:“要打就快点打吧,等下我还要回家呢。”没办法谭林以前就经常遭到彪子带人围追堵截,无非是扯到谭林打一顿,所以谭林都习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彪子笑道:“小子还挺识相,挨打都能看出别人的心思。”谭林苦笑道:“这不是没办法么,都被你们给打习惯了,来吧!”说完谭林就做好了一副挨打的架势。以前他有还过手,但是越还手别人打得就越带劲。
最后谭林索性就不还手了,让他们痛痛快快打一顿就完事了。或许有人会说谭林没用,甘愿受气,可谁又知道一个人怎么能打过一群人呢,除非这个人不是人。渐渐的谭林就学会了去忍让,他并不是无能,只是寻找时机,寻找一个能够让他心狠手辣的时机,只有这个时机到来了,谭林才会从忍让变成奋起反抗。
彪子也不再跟谭林废话,冲上前来一拳兑在谭林的侧脸上,然后又一脚把他给踹倒在地上,其他人就围了上来对着躺在地上的谭林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打嘴里一边骂。谭林只是用双手死死的护住头部,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几分钟后,彪子等人停了下来,都气喘吁吁的。彪子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泄珠道:“好久都没打架了,没想到这一打起来体力还跟不上,看来以后得练练了。”
此时地上的谭林已经停止了翻滚,彪子蹲下身来拍了拍谭林布满灰尘和血水的脸道:“小子天天被打都产生抗体了啊,打不怕啊,属小强的吧?”谭林看着彪子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彪子厌恶的看了一下就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辛苦各位了大冷天的来这里蹲点。”几人都客气的说道没事,于是一个个都跟着彪子出了春天小区。从始至终小区门口的保安都没有看过这伙人一眼,可见这里的治安真是一点都不好。
彪子他们走后,谭林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都肿起来了。他拿手简单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一瘸一拐的朝着自己家走去。在谭林的家中,谭母看着墙上的老式挂钟焦急的说道:“怎么儿子还没回来啊,会不会出什么事啊?”谭林的父亲看着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的谭母说道:“哎呀,没事的都这么大人了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啊。早晚都会回来的。”谭母瞪了一眼这个丈夫没有说话,仍旧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一边转悠还一边看墙上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谭母赶紧跑的过去开门。见到门口站的是谭林松了口气道:“儿子啊,终于回来了,爸爸妈妈都担心死你了,你到哪里去了,快进来。”谭林不进来还没事,一进来吓了谭母一大跳,惊声道:“儿子啊,你怎么了,这是被谁打的,快给我看看。”说着就伸手去摸谭林的伤口。谭林的爸爸也从沙发上起来了,来到谭林身边询问谭林发生了什么事。脸上这么重的伤怎么能够不让他们担心呢。
谭林推开妈妈伸过来的手道:“爸妈没事,只是刚刚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的,你们就别问了。”说完就朝着洗手间走去,不一会儿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谭母和谭父都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越长大越自闭啊,什么事都不跟爸妈讲。两人心里都清楚,谭林脸上的伤是被人打的,但是问了孩子也不说,这拿着也没办法啊。
谭林从洗手间出来就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