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兴更是隆重接待了穆川,“早已听闻穆教授的大名,又是我们清禾的师兄,一直有心结识,终于得见,幸会幸会。”
姜渔晚也笑道,“我们清禾常提起师兄,提起师兄对她的照顾和关心,我和老萧私下里常说,这对清禾而言是件好事,多一个亲人关爱她,她也多一份温暖,所以,当真把穆教授当自家人看待,穆教授也要不见外才好。”
“哪里,实则是我应该感谢萧先生和萧夫人才是,这几年将小荷照顾得这么好,老师和师母泉下有知,也必将充满感激的。”穆川道。
大人之间的寒暄,萧城卓不感兴趣,拉着叶清禾自有他的诸多问题要问,萧伊庭反倒是一言不发,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话题中,姜渔晚渐渐占了主动,或者女人大多更精于此道吧,萧城兴变得听得多了。
姜渔晚问得很多,细致到穆川的年龄,出生年月,家里还有谁,孩子是否调皮,母亲身体是否健康,房子在哪,房子有多大,等等……
穆川是个温文的人,姜渔晚问什么答什么,只是问到后来,也觉得有些过于细致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微笑着,有问必答,直到最后吃完饭。
穆川告辞走了,叶清禾被萧城卓拉着上楼了,萧城兴便略略数落妻子,“渔晚,你今天都问得什么呢?跟调查户口似的!”
姜渔晚微笑着道,“原本就是调查户口啊!当然要将此人了解得详详细细!否则,怎么放心把清禾交给他?”
萧城兴讶然。
姜渔晚不免嗔道,“你啊!还说把清禾当自己闺女看!你闺女有什么情况你就这么马虎?难道你认为清禾和穆川之间真的仅仅只是师兄师妹或者故交的关系?”
“那呢?”萧城兴反问。不是他麻木,而是心有不甘……
“你自己想想,有哪个师兄妹结伴出去旅游一去就是半个月的?何况还是同回故乡祭祖!你再看看穆川,对清禾那叫一个关心体贴!还有清禾对穆川,看着穆川的眼神就是崇拜和依恋啊!你不觉得,清禾和穆川一起回来,笑容都多了吗?这不是爱情的力量才怪了!就不说这次,说从前吧,你什么时候见清禾和别人有过交往?跟江家实实在在的亲人都不亲,逼得没办法才去看一次,就只这穆川,她三天两头跑去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姜渔晚一条一条细数给萧城兴听。
萧城兴若有所思……“说得倒也是……”
萧伊庭原本在一边坐着,听了这些话沉着脸站了起来,也上楼回房间去了。
身后,姜渔晚和萧城兴还在商议。
“老萧,我倒是觉得穆川这个人是值得
托付的!”姜渔晚道,“儒雅,经济条件也不错,大学教授,社会地位也高,年龄比清禾大得有点多,可我觉得恰恰是优点,你想啊,清禾家遇变故,失去父母的疼爱,年纪大点的男人更懂得照顾人心疼人!最重要的是,清禾她自己喜欢啊!你说呢?唯一不好的是,他有个孩子……得看看这孩子是否难缠……”
萧伊庭走到楼梯尽头,拐了个弯,父母的话听不到了……
可是,客厅里谈话却还在继续,萧城兴对于妻子的话,不反驳也不赞成,只道,“清禾现在还小呢!谈这些还为时过早!等她长大点,至少毕业以后再说吧!”
姜渔晚却道,“怎么还早?也二十了!又不是要她马上就嫁人!我的意思是,既然有了对象,我们可以常常邀请穆川来家里坐坐,增进了解嘛!毕竟我们目前看到的只是穆川的表象,要看他的性格和内在什么的,只有多接触才知道,难道你不想对人知根知底了,再把清禾交付出去?这样才对得起人家父母的托付啊!”
萧城兴寻思了一会儿,叹道,“若论知根知底,哪有自己家的孩子更了解……”
姜渔晚明白他的意思,脸立刻拉长了些,“我知道你想把清禾许给伊庭,可是伊庭不是有对象了吗?咱当父母的可要尊重儿子自己的意思,不能当封/建家长棒打鸳鸯啊!”
萧城兴颇为遗憾,最后长叹,“那不是还有伊朋吗?伊朋比伊庭更稳重懂事,年纪也大些,懂得照顾人……”
姜渔晚眼中的阴云更沉了,轻道,“不是说伊朋不可以,那总得孩子们自己喜欢啊!得伊朋喜欢清禾,清禾也要喜欢伊朋啊!”
“这个……自然……”萧城兴则更为惆怅了……
旅行回来是有些累的,叶清禾连续休整了几天,便开始做开学的准备。
偏偏的,这几天萧伊庭却仿佛很忙的样子,日日外出,直到开学前的一天,他才找了个时间进了萧城兴书房。
没多久,萧城兴便来叫叶清禾了……
叶清禾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笑意的萧城兴和一本正经的萧伊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据她推测,这其中应该不是坏事才对,因为,在她和萧家人有限的经历中,萧城兴和萧伊庭能在谈完话之后还保持如此般微笑的时刻实在少之又少,不,应该说绝无仅有,就连萧伊庭考上大学那次,萧城兴也不过淡淡赞了一句……
“萧伯伯,有事吗?”叶清禾问。
“你们俩自己说吧!我去倒杯水来。”萧城兴笑道,出了书房。
她便诧异地看着萧伊庭。
萧伊庭直截了当地道,“转眼大三了,我打算考研,所以今年开始要好好学习。”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