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听见床上传来声音。
“景吾,”
“景吾,”
他停了一会儿,终于翻身坐起。
“怎么不睡,不习惯睡榻榻米吗,”
他轻轻的敲了敲额角。“抱歉,吵醒你了。可能是太过兴奋了,怎么都睡不着。”
我借着月光看了看房里的座钟,“才一点多,多少睡一下吧。明天不是还要开例会吗,这样的状态可不行”
“不行就去学生会的办公室里补眠好了,现在精神太亢奋实在睡不着。你才是应该赶快休息,今天辛苦你了。”
看他这幅样子,我想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们去清水寺参拜好不好?”
“现在?”
“现在乘子弹火车去,刚好寺院开门。”
“哪个清水寺?”景吾似乎有些意动。
“在京都。”
“京都?”他嚷道,“从这里去京都至少要三个小时,你身体受得了吗?”
“你去过吗?”
“没有。冰帝的修学旅行都是去国外,我还真的没在国内认真的逛过。”
“寺内有两块姻缘石。传说如果绕着其中一块走三圈,再直行,若能笔直走到另一块面前,就会天赐良缘。母亲带我去的时候,我就曾许愿,若得真心人就带着对方去还原……”
“那还等什么,快走!”他立刻翻身下床。
“真是的,就这么急啊!”
“当然,我现在是你名副其实的另一半了,当然有资格陪你去还愿啦。”
先开车回东京,再转乘子弹火车,由于半夜时分,乘客十分稀疏,我们无需预定车位。买了车票,才发觉列车将在一分钟后抵达,我和景吾不得不发挥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差不多是“滚”下了月台的。
冲入车厢,找到座位,景吾拉着我坐下,缓了缓劲才感叹道:“kuni,看来你们青学惩罚长跑很有道理,你跑的还真快啊,一点儿也看不出身体不适!”
我斜睨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尽管有冷泉的治疗,被使用过度的脆弱之处仍然钝痛不已,刚才剧烈的奔跑似乎让自己伤上加伤了。
除了直达机场的新型skyline列车外,子弹火车可算是设备最舒适和完善的。我看见侍应生推着小货车进出,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转身推了推景吾,“我饿了,今天运动量太大,需要补充营养。”
景吾买了个包装豪华的快餐回来和我一起吃,我接过来喝了一口乌龙茶,没忍住身子抖了一下。
“连饭都是冷的,早知道这样就回本家调直升机去京都了,你现在的状况吃冷饭很伤身的!”
“没关系,忍一忍就到了,是我一时冲动没考虑清楚就拉你出来了,很不习惯吧!”
“偶尔过一下普通中学生的生活也挺不错的,本大爷在任何时候都是华丽无匹的!”
“はい,はい,还有两小时才到京都,你靠着我先睡一会儿吧。”
“也好,我也觉得有些累了。”
火车在铁路上飞驰,我望向窗外,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冲动幼稚的时候,只凭着一个念头就大半夜的犯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到京都后,我们又转乘巴士才到达清水寺,已是清晨六时。天色已经亮了,我们从寺下那一条斜路一口气直奔上寺。
景吾绕着我说的两块姻缘石看了又看,“真的会天赐良缘吗?”
“你要不要试一试?”我打趣道。
“不需要,本大爷已经有了天赐良缘了。”
“呵呵!”
“走吧,kuni,我们去参拜,给你还原。你要对佛祖说很喜欢很喜欢我这个伴侣才行!”
“はい,はい!”
一个甜蜜的假期之后,尽管我们都有些不舍,但身上的责任不允许我们懈怠,于是短暂的相聚,匆匆的分别,从清水寺回来后,我和景吾两个人各自又打起精神投入到接下来的紧张的赛前备战。
冰帝的规则摆在那儿,谁觉得自己有能力就去挑战,败者下胜者上,简单明了。正选基本上浮动不大,实力坚强,只要加大训练量就能轻松上场。
我们青学就比较繁琐,我正式回归之后就要进行常规的一月一次的排位赛。介于末叶的报告,多番考虑之后,我决定临时改排位赛为循环赛,再增设一名临时候补,也就是把正选的人数增加为9名。
“也就是说,每一个正选都要和其它8个正选进行比赛?”龙崎教练在电话的另一头沉吟道。
“是的,我想利用这次排位赛的机会再一次亲自观察大家的不足所在,以便在全国大赛前及时为他们补足;而且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相信大家都会因此而有所获益。”拿定主意后,我就立刻电话联系龙崎教练,听取她的意见。
“好,我赞成。只是这样一来比赛的时间就会延长不少,安排的过来吗?”龙崎教练还是有些担忧。
“这个只能在正选在和非正选比赛的时候安排的紧凑一些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立海大的模式搬过来,和非正选比赛超过10分钟的全都训练翻倍。可是不行啊,各校的传统不一样,如果我贸然改变的话,极有可能引出麻烦来。不能急躁,不能急躁,很快就能完成对本尊的承诺了。越是在关键的时候就越要沉着冷静,只有把胜利握在手中才能真正放心,临门一脚是臭球的还少吗?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
不过在正式回归之前,我还得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