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十二个小时啦!”郭小仨一声整点报时把我差点吓尿了。
“嘘!你他娘的小声点!”我冲口袋里的小仨儿骂道,“吓死我了”
“先生,你听到歌声没?很好听啊!”小仨儿不理会我的粗鲁小声对我说。
我竖起耳朵听去,果然从阴山山顶传来阵阵梵唱,忽近忽远,听得不是很清楚。
“仨儿啊!从现在开始别报时了,我们到关键时刻了,你千万别再出声了,听到没?”我交代着小仨儿,可他好像没反应了,我赶紧拍了拍口袋。
“先生,你不是不让我说话了吗?”小仨儿说道。
我这才放心,说真的,我现在真挺喜欢我这小弟的,不过不知道还阳后仨儿能不能跟我去人间。
确实到关键时刻了,我现在趴在枉死城对面不知名的荒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不远处的枉死城门前把守着两队长枪大刀的鬼差,要被他们发现,非把我剁吧了不可!
可是时间紧迫我又不得不继续前行,我一下下地朝前爬,时不时从枉死城传来的鬼哭声让我心惊肉跳,隐约还能听到冤魂在城中哭诉。
“还我家来,还我家来,呜呜,求求你们了,别拆了……”
“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在这里卖东西了……”
“人不是我杀的,为什么要我偿命?呜,为什么……”
这些冤魂的喊叫撕心裂肺,那些守卫却无动于衷。
也许这些鬼差已经见惯不怪了,这就跟人间那个世界一样,面对冤屈与不公,有的只是麻木与沉默。
……
唉!老这样爬也不是办法啊!看着离阴山挺近,实际上还有好些距离呢!时间又他妈这么有限,更恶心的是祸不单行,我正头痛呢!又遇到麻烦事了,我听到了那种拿指甲刮生锈铁盒似的嗓音。
草泥马!白无常谢必安来了!
我偷偷望去,果然看见了那个舌头比脸长的吊死鬼谢必安,这丫的还跟以前一样戴着高帽子,拿着招魂令牌,一脸灿烂的笑容,能把人吓死又吓活好几个来回。在他身后跟着个一身红衣服的女鬼,呲牙咧嘴想咬人似的,吓得枉死城门口的那几个鬼差守卫一愣一愣的。
“白爷,逮了个猛的?”其中一个守卫问道。
“嗯!被阳间一个副县长掐死的厉鬼,害了不少人了。”谢必安吩咐那几个鬼差,”我说你们几个小鬼怎么还不开门?爷爷我昨儿个没休息好,这女鬼又难对付,可把爷爷我累坏了!”
然后谢必安转身笑着对那红衣女鬼说:“你个小**现在有能耐了,会害人了?怎么不去找掐死你的人报仇?”
那女鬼好像已经没有意识了,只是一味的用长指甲向谢必安抓呀抓的,谢必安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术,任凭这女鬼怎么挣扎,都无法靠近他半步。
这时枉死城的门开了,我远远向里面望去,一片漆黑,什么情景都看不到。就见白无常冲女鬼招招手,女鬼就随他往门里走去。
谢必安说道:“小娘们,不用你凶,进去后让我家兄弟好好拾掇拾掇你!哈哈哈……”
那女鬼听后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叫什么,好像极不愿意进枉死城,一直在跟白无常的法术作斗争,最后扒住枉死城的大门横竖不往里进了。
谢必安气不打一处来,冲门里喊:“哎哟!兄弟!快出来吧!这女鬼我是治不了了!你把她带进去吧!”说完谢必安闪身立到一旁。
那女鬼见谢必安收了神通,感觉重新获得了自由,居然哇哇的大叫着向我飞来。我心说要坏菜,这他妈非被白无常发现不可,于是赶紧伏低身子,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先生,你的心跳好快。”小仨儿说。
我小声冲胸前口袋骂道:“好快你大爷!我都死了,哪儿来的心跳。”
“主人,我活跃一下气氛。”
“嘘……”我打断了小仨儿的废话,这小仨儿是真不知道害怕啊!这都什么情况了还他娘的给我活跃气氛……
“必须死!”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抱怨,虽说刺耳,但是比白无常的笑要容易接受些。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好家伙!那红衣女鬼被一团黑影一下子抛到半空中,那团黑影也弹到空中撞向女鬼:“必须死!”
反正我是看不清楚黑影到底是什么,就见那黑影在空中对着女鬼撞来撞去,女鬼逐渐被一个黑色光球包围,还不时的从光球传出“必须死”与女鬼的惨叫。
“兄弟,教训一下就得了!别打散了,到时不好跟卞城王交待。”谢必安朝空中的黑球喊。
黑球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我这才看清那一声声霸气的必须死来自何人。只见空中那哥们跟白无常一样头戴高帽,面色惨白,一手拿着招魂牌,一手拎着已经没有鬼样的女鬼,那女鬼咧着嘴呼哧呼哧的傻笑,头发凌乱的遮住脸庞,手脚都无力地向下垂着。这哥们跟白无常的衣服颜色正好相反,是一身黑色长袍,他的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手中的招魂令牌上则写着“正在捉你”。
没跑了,这是黑无常范无救无疑。可这孙子怎么跟语言系统有先天缺陷似的只会说”必须死”?更牛逼的是白无常谢必安竟然能听懂这三个字所表达的意思。
“兄弟,下来吧!过瘾了吗?”
“必须死!”
“没打够也先省省吧!再有厉鬼让你出马。”
“必须死!”
“我让东北的老崔又给咱烧了几个日本妞,等下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