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南纾看着搁置在一旁的机票,她的心在滴血,多么的讽刺,很多年前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赶走过一次,你要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再也不要回南城来。如今,温瑜又是她的谁?却和郁清欢说着同样的话,当真,她不该来南城,一次失了心,一次丢了魂。
她就那么站着,颤颤巍巍的签下了字,温瑜拿走了一份,她留了一份,温瑜走后,她抱着那几张薄纸在医院的回廊里哭得泣不成声。
她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的最后,她连valery都没有本事留在身旁,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那么艰难的路她都走过来了,为何到现在valery的病能够治好了,她反而满心的绝望!
安七来到医院的时候,在医院的楼梯上面找到了蹲在角落里面的南纾,她在哭,第一次听到了南纾带着声音的腔,是那么的让人心痛,安七以为只是因为江沥北明天结婚,所以他在最后一刻崩溃了。
“anne,别哭。”安七的声音在空洞的楼道中响起,南纾听见安七的声音,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了一块浮木,起身抱着安七,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协议上写了,手术结束之后,南纾就离开。
江启恒确实签好了协议给马克,然后圣诞节的清晨开始手术,南纾哭得眼圈通红,早上起来补了浓浓的妆,送valery进手术室之前,valery有些紧张,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因为这一次南纾还没有说“妈咪在外面等你出来。”
“妈咪,你等我出来。”
“嗯。”南纾点了点头,“妈咪会等着你出来,要坚强。你醒来之后沥北爸爸也会来接你,记得听话,好不好?”
valery被推进手术室的瞬间,南纾雾眼朦胧,似乎说有的时间都在那一刻定格,变成了所有的永恒。
南城的洛园大酒店,尽显庄严宏伟,古老建筑非凡气派,远远望去高贵而大气,无不引人心向往之,流连忘返。长长的走廊处铺着厚厚的橘红色地毯,墙上悬挂着巨大的名画,二者相互辉映,参加婚宴的客人会从这里走上三楼大型会场。徐子熏站在江沥北的身旁,笑容甜美,一脸娇羞的摸样,而站在一旁的江沥北则神情淡漠,热闹非凡的场面,没有人看到江沥北心中的落寞,婚礼开始,司仪在台上说话,下面的掌声一阵一阵的响起。
其中有一个环境说曾经相恋为彼此做过最感动的事情,江沥北说:“今年我三十岁,三十岁之前我只爱过一个女子,从十七岁到三十岁,整整十三年念,她做过最感动的事情,就是来到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