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地地道道的伦敦本地人,肯-利文斯通一直是英国政坛上的一个另类,从政以来就以直言敢说而著称,身上一直带着极左的政治色彩,被成为“红色的肯”。
他虽为工党的参议员,却为工党高层所不容,而且还一直批评工党领袖布莱尔,同时他还支持同性恋组织,支持欧洲单一货币政策,还呼吁废除君主立宪制,反正只要是政治主流的东西,他都反对,甚至连已经卸任的前首先撒切尔夫人都说他是“麻烦制造者”。
他就像打入工党内部的敌对分子,一粒掉入一锅粥的老鼠屎,显眼另类又惹人厌烦。
但是这样的他却与工党底层党员保持良好的关系,并为他们所爱戴。
而在苏禹看来,这样的人要么是地地道道的政治投机客,通过哗众来取宠,要么就是真的是有着坚定政治信仰却不暗官场的政客,固执却又理想主义。
不过苏禹认为在西方社会,肯-利文斯通这类人很大的可能性是属于一个政治投机客。
所以他才会让伦纳德放心大胆地去接触。
算是属于苏禹第一次在政治上的投机,而且赢面很大,因为他直到这个人在未来肯定会成为伦敦的第一人市长。
而付出最多的也只不过是一些政治献金,但是最后能得到的回报却不仅仅只是金丝雀码头交通问题的解决,伦敦作为辉煌集团的大本营,这位伦敦第一任市长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好处。
但是一个小小的参议员真的能解决伦敦市的地铁线规划?伦纳德却不能理解,所以带着满肚子疑惑离开了。
这时候,刚刚安静下来的办公室,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是司徒穆德爵士的电话。
“爵士阁下,早上好!”苏禹接起电话。
“早上好,苏,很抱歉一大早就打扰你,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关于昨天我们的谈话,我这边英美资源集团的董事会对于你的提议已经有了决定了……”司徒穆德语气有些疲惫,似乎刚刚经过一个晚上的讨论一般。
“哦,什么决定?”苏禹有些期待。
“最多四成!这是我们董事会的决定,也是英美资源能拿出的最大筹码,希望你能理解,作为我们集团的战略布局,我们需要保持主导权,不然毫无意义,尽管目前铁矿石市场处于低谷,但是很多人都能看到它的未来必将重新崛起,现在很多公司和机构都加紧在铁矿石的投资,预期市场竞争还是非常激烈的,像日本的钢铁制造商和澳洲的大矿商都已经在世界各地密集开展收购和兼并了……”
电话那头的司徒穆德侃侃而谈,话中就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你该知足了,四成股份是我的底线,如果不合作,那我们就找其他人了。
苏禹原先的期待开始消失,既为这个老牌矿商的霸道而感到恼火,也为自己不能争取到更大的利益而感到不满。
实力啊,一切还是自己实力不够,如果自己手中有更多的底牌,何愁争取不到更大的赢面。
作为一个刚刚入场的新丁,自己确实没有让对方看重的东西,如果自己不是手中握有一股庞大的流动资金,估计这家老牌大矿商鸟不鸟自己。
但要让自己感到知足,苏禹是做不到的。
“四成九!我不参与具体的经营,我只要股份,当然如果未来在这方面我有所发展,这家合资公司必须优先考虑我的利益!这是我的条件和底限!”
苏禹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老牌矿商而退缩,该争取的利益还是要争取,更何况,让出经营权也让他在国际铁矿石中少了一定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不过他相信通过这次合作,打开自己在铁矿石市场的布局后,以后肯定还有更多的机会。
“四成九,放弃经营权……可以!我们接受这个条件!”司徒穆德沉默片刻就答应下来。
苏禹听到这个回答就知道这个才是对方的最终底线,这只老狐狸!
他恨不得朝对方狠狠吐口唾沫,这老家伙估计早早就挖了坑等自己跳呢。
但自己却不得不跳,只要自己垂涎铁矿石,在综合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尤其是在矿产方面,自己就不得不接受这个方案。
不过他安慰地想了想,四成九的股份也不少,只要未来不被稀释,到时候几十上百亿的收益还是妥妥的。
当然估计付出也要不少。
“具体怎么合作?”苏禹最后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司徒穆德的分配。
“你出资金,我们出设备和渠道,包括运输渠道和销售渠道,而具体出资多少,该怎么估算,我想这些还是要交给那些专业的公司和我们手下的顾问才能让大家都放心,你说是吧?”司徒穆德语气很轻快,似乎对苏禹识时务地接受而感到高兴,他本以为还要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呢。
“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完成,不过我对于你们的运输渠道有些异议,要知道未来随着铁矿石价格的上涨,国际海运必将随之繁荣,所以运输这块也是大头啊,既然是合资公司,我想总不好拿这块肥肉来喂肥你们集团旗下的船队吧,这不符我的利益!”
苏禹语气有些戏谑,既然大家都撕开温情的面纱,那就直接摆开来谈吧。
“额……”司徒穆德噎了一下,他没想到苏禹竟然这么了解国际贸易,运输这块在未来却确实一块肥肉,他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好,能将苏禹的目光都聚焦在股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