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不是很正常么?这有什么奇怪的,好像和这件事儿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爷爷很是平静地告诉我,其实,当年村中那么多精怪邪物,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胡老四和老太岁的本事如果大到能够干掉那么多邪物,那这点儿邪气儿,他们俩还解决不了么?
我更糊涂了。
“放宽心,啊!明儿个带着你媳妇儿,去邯郸好好玩玩儿,多买几件儿衣服,快过年了!”爷爷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便走了出去,回屋歇着了。
那天晚上,我依然如同平日般出去和兄弟们玩耍,不过却没有心情长时间待在外面,十点来钟的时候,我就独自回了家。
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思来想去,爷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腊月初八,早晨,当外面的鸡啼声将我从睡梦中喊醒的时候,我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心情大好,奶奶-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胡老四啊胡老四,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就装吧,每天吹牛皮吧啊!
在这里,我也不藏着掖着搞啥悬念了,直接说白了吧。
当时我醒来的时候,忽然就想明白了几件事儿,爷爷既然提到了当年村中邪物四起,而老太岁和胡老四有本事全部干掉那些强悍的邪物,那就应该可以解决掉白狐子精自爆妖魄后产生的邪气儿。既然老太岁和胡老四现在发愁,解决不掉邪气儿,那意思是不是就是说:当年,村中那么多的邪物,并非仅仅是胡老四和老太岁俩人联手干掉的?
也就是说,当年干掉村中邪物的,另有其人?
我爷爷?
不会吧?
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算是哪门子猜测啊?
不过好歹,咱心情好多了,既然知道村中邪气儿,总会除掉的,自然心里就没那么大压力和愁苦了。还有,胡老四明明很有把握的,却突然又变得没了把握,有些犹豫不决,那应该是还有些事儿没能确定下来,所以他才来找我爷爷商量了许久……我爷爷心里,又知道些什么秘密呢?
还有,我爷爷和胡老四商量了之后,估摸着心里有了**成的把握,只不过为了稳定我的心,所以才会那么肯定的说没问题,一切平安。
虽然仅仅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不过我的心情已经大好了,于是乎起床,出去顺着河堤跑了一圈儿,回来,吃饭!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今儿个是我和雅文上邯郸的日子。
记得那一天,我精神抖擞,兜里揣着二百块钱,骑着自行车,找到柳雅文,载着她到公路边儿上,存车,坐上公交车,奔向邯郸……我们去了丛台公园,去了烈士陵园,去了赵都商场……一天玩儿下来,开开心心,我更是给柳雅文买了一身时尚的新衣裳,比俺们村任何人穿得那些新衣服都漂亮,我还给柳雅文扯了五米多的布料,让她回家再做一身新衣裳穿,给老丈人和丈母娘,也买了些水果,两只烧鸡……连玩儿带买东西,一天下来,二百块钱所剩无几。
奶奶-的,咱可从来没这么花过钱啊!真的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如此的大手大脚。
就连本来是要负责消费掉我口袋中钱财的柳雅文,也有些吃惊与我俩的花销,以及我的大方,花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花得她都高兴得差点儿抱着我亲嘴儿了。
我对她说:“没事儿,你男人现在是有钱人!咱们村儿里能排到前五位的有钱人!”
事实,不正是如此么?
柳雅文说:“我不贪你的钱,只希望你能对我好,一辈子对我好。”
我说:“我当然一辈子对你好,不过有个条件,你也得对我好,到时候给我生几个儿子,长得都五大三粗,脑袋灵光……”
“去你的!”柳雅文羞羞地笑了,在公交车上,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听说,咱们村里又出邪事儿了,都是你们几个人惹得祸?”
“嗯?你怎么知道的?”我一愣,奶奶-的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都谁他娘-的那么大嘴巴子给说漏出去的?
呃……
好像我的嘴巴也很大,不严实。
“是真的呀?银乐,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惹事儿了?”柳雅文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眼里都噙着泪珠儿了,“我担心你出事儿,咱俩都定亲了……”
“怕守寡?”我嘿嘿笑着说道。
“去你的!”柳雅文低头,脸红红的。
我大喜大乐,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嘬了一口,羞得柳雅文发出低微的惊叫声。
于是公交车上的大爷大妈、爷们儿娘们儿都开始纷纷投来鄙夷和厌恶的目光,七嘴八舌地低声谴责起来我和柳雅文的作风……在那个年代里,人们的思想,还是很保守很封建的,不像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有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嘴儿搂抱,有的竟然还敢在公园里的草坪上那啥那啥。
便是嚣张如我这般,在这种情况下,也很是尴尬且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色-心大发。
柳雅文更是羞得脸都不敢抬起来了。
我们俩在车厢中,遭受着流言蜚语的荼毒,一直撑到路口下了车。
然后我又遭受了柳雅文的一番拳打脚踢。打得我真舒服!脑子里美滋滋,心里面甜滋滋的……
当时我就想,以后一定要多和柳雅文在一起,不和那帮家伙们整天在一块儿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