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欢凶狠地盯着干红。
干红见状,心想:哎!这老婆哎,跟我整这一出!你想咋地?
干红走到姚欢的对面,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了。
姚欢办公桌的对面,有两张椅子,干红坐进一张,把一条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扭歪着身子和姚欢对峙着。意思是:你想咋地,你尽管来,我不怕你!
两人对峙大概有十几秒的样子,姚欢也没有想出让干红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的方法。反到她先怯场了,她闪了几下眼睛,忽然用温和的口吻问干红:“你,有事啊?”
干红一甩头发,说:“我没事。”
姚欢说:“没事你去把文主任叫来,我好和郝总签合同。”
文主任是姚欢公司办公室主任。
姚欢这么一说,干红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压着头应一声,收回了腿,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干红走出去,关上了门。姚欢打量起郝元岐来。。她看了几眼郝元岐,说:“你好像胖了?”
郝元岐说:“胖?是膀。挣扎了一宿,都犯心脏病了,还能不膀?”。…。
姚欢说:“挣扎什么?指不定去一个比海卫更好的地方——定去哪儿了没有?”
郝元岐说:“还没定。”
姚欢咋呼起来,说:“哎呀,今天零点以前,你就得走出海卫地界呀,要不你就违约了!”
郝元岐说:“我先去容城。”
姚欢说:“不行,容城也属于海卫地界,我听说容城马上就要‘撤市’‘改区’了——听明白了吗?海卫以后就是两市四区了,你去容城怎么能行?”
郝元岐急了,他的脸紫红紫红地说:“我去看看我老爹老妈不行啊?和我老爹老妈告个别不行啊?!”
姚欢愣了,甚至有些怕了。好在这时有人敲门,姚欢转过头去说:“进。”
进来的是文主任。
文主任说:“姚总您叫我?”
姚欢从窘态中解脱出来。说:“啊,咱们和郝总签一份合同——郝总,你应该有个草稿吧?”
郝元岐尽量平复自己,他说:“今早我给您打电话不说了那个意思了吗?我没力气搞那个合同,要搞,你们搞,正好让文主任起草。实际也简单:我把华连商厦楼上的三面翻无条件地转让给你们,我走人,走出海卫地界——不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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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姚欢和郝元岐在办公室里搞那份当时看、过后看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转让合同时,干红在她的办公室里接到一个并不熟悉的电话,干红问:“哪一位?”
对方说:“是我,师傅,我是小韩,韩遂。”
干红一下子想起来了。就是昨晚在酒桌上收的那个徒弟。就说:“小韩呀,昨晚你们那些人醉的都不轻吧?”
韩遂说:“可是的!除了我们的邱经理,基本都吐了。”
干红说:“坤哥行啊!”
韩遂说:“可是的,半夜还去布置一个活儿呢,给谁家搬石头。”
干红知道是给谁家搬石头。
干红说:“你行,没咋地。”
韩遂说:“我们邱经理没让我喝,他都打算出来了,喝完酒让我开车。”
干红说:“打算不打算的,你也尽量不喝酒、少喝酒,酒可迷性,尤其练功期间。能不喝就不喝。”
韩遂借着这话茬,赶紧问:“师傅,什么时候教我呀?”
干红说:“武功一招一式好学,关键是体能。体能上不去,就是你会几招几式,发不出力来也是枉然。不有那句话吗:‘武学是朵花,全仗力当家,学遍天下拳,没劲是白搭。’练武功就得从练体能开始。我们上学头一个学期,老师都不正经教啥,整天让跑操场、拉哑铃、举杠铃,第二个学期才开始教套路。”…。
。…。
韩遂说:“那我也从体能开始呗?”
干红说:“那当然,谁都得过这一关——只要你想学。”
韩遂坚定地说:“行!怎么练,师傅?”
干红说:“怎么练——你住在哪儿?”
韩遂说:“我住在公司——南大桥那儿。”
干红说:“你这样,今天五点半以后,你们公司要没事儿,你给我打电话,你徒步往山后赶,走古陌隧道,直插海边,我交代你怎么练体能。”
韩遂说:“好嘞!晚上见,师傅!”
干红说:“晚上见。”
干红刚挂上电话,姚欢就推门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扬了扬对干红说:“签了,尖鼻子可乖了!”
干红说:“这么快?”
姚欢说:“有啥不快的?我咋说他咋应。。那还不快?”
干红说:“他离开海卫去那儿?”
姚欢说:“他说没定,反正海卫地界他是不能呆了。至于他要回容城看看他老爸老妈,我允许了,咱们应该支持孝心,你说不是?”
干红点头。可心里骂道,**的也“太了”!看上去你允许郝经理回容城看他老爸老妈,郝经理还得感谢你呢!。…。
姚欢说:“有一条,在容城不能超过一周;还有,这合同的内容,我得登报——我花钱;也符合工商法。”
干红说:“他同意了?”
姚欢说:“同意了。我还寻思他在这上边得和我叽叽(争吵)呢——你知道早上咱吃早茶时,他反复跟我磨叽这事儿,别让他下不来台,三面翻就让他拆吧,给他留个面子——我偏不给他留面子。还要登报,让满天下的人都知道——谁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