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注意姚欢,也不认识姚欢,更不知她说的“追究你们的恐吓罪”指的是什么。但郝元岐认识姚欢,也知道姚欢说的“恐吓罪”,是什么意思,就阴笑着说:“姚总,我心里还琢磨呢,你怎么能不出现呢?”
姚欢也硬挺起来了,她往车盖上一坐,也象干红、邱立坤一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你还是叫我‘姚儿姐’,我受用。叫‘姚总’,真生份。”
郝元岐鼻子哼了一声,喷出两柱白气,指着干红对姚欢说:“这位小姐说的,你都认成?”
姚欢说:“当然认成,她说的话,就等于我说的一样。”
郝元岐说:“那好吧,说多了也没用,以本事说话。”
姚欢抢着话说:“等等,什么都是双方面的,刚才说的都是我们输了,怎么地怎么地,你们要输了呢,怎么地?”
郝元岐说:“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
姚欢说:“你滚出海卫市。。在海卫市里消失。”
郝元岐说:“那是指定的,我不消失,你也不能容我。”
姚欢说:“你还算个明白主儿。”。…。
郝元岐说:“明白。”
郝元岐说着,冲小胡子打一个向干红进击的手势。
小胡子就摆出一个“白鹤亮翅”架势,啸叫一声向干红进击。干红拆开胸前的双手,谁都以为她要接招的时候,她却蹲下身去,去系鞋带。小胡子想收住进攻,可是,惯力已把他带进干红跟前,只见干红从蹲式突地挺起身子,右手变掌,用掌的外沿,向小胡子的脖子搓去,小胡子被搓了一下却转了两个圈,然后一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张嘴导着气,表情万分痛苦的样子。
干红的手掌没有变化,她仍旧立着掌,翻转着,手掌的外沿转过来,眼睛定定地看着,仿佛看一把刀的刃,又仿佛看刀的刃上有没有血迹似的。忽然,有什么气味飘了过来,她把掌凑近鼻子,闻了一下,立马就闪开了,指着倒在地上的小胡子说:“你,洗脸不洗脖子!又酸又臭!”说完把手往牛仔裤上蹭。
小胡子哪能听到干红说什么了,只顾自己痛苦了。还能不痛苦?脖子是大动脉最为“暴露”部位,仅有一层皮肤覆盖着。干红立掌搓上去,把动脉搓拧劲子了,还能好受了?这也就是小胡子,练家子的底子,抗些劲儿,要是别人早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说有没有被一下子搓死的?有啊,太有了!传说武林中的高手。以手当刀,“劈颈而亡”的,就是这一招术。现代防身术,也有这一招。一个小**上前纠缠你,你就象干红这么搓他一下,他会捂着脖子就跑的,后半辈子再不敢着你边儿了,做梦梦见你,都得吓醒了。。…。
干红把蹭的那只手举起来指着郝元岐和那帮人说:“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看你们同伙大冷天躺在地上,你们竟然无动于衷?还不赶快把他抬到车上去?”
郝元岐和那帮子人才如梦方醒,防着干红走到小胡子身边,把小胡子抬到一辆车跟前,把他塞进车里。那些人就准备上车。
邱立坤这时说:“哎哎,没完呢没完呢!”
那些人停下了,忐忑不安地看着邱立坤。
邱立坤说:“不算不算,我妹儿刚才玩赖了——她搞假动作,那哥们儿没防备,才着了一下子。不算不算!你们再安排一个人,再安排一个人,重来重来!”…。
打算往车里走的,都去看郝元岐,意思是,有重来的必要吗?
郝元岐想说什么,干红抢在话前,她说:“哎,尖鼻子,你来,我让你三招。”
郝元岐冲干红很尴地一笑,说:“你这位小姐挺会抓特点,寥寥几个字,就把我的外形特点抓住了。你要是学美术,也一定学得好。”
干红说:“承蒙夸奖。学搏击也没学好,就学一些旁门左道、偷奸取巧的招术,你没听我坤哥说我‘玩儿赖’吗?那就是对我全面否定,你陪我过两招儿,我规规矩矩的,绝不偷奸耍滑——好为我正正名。”。…。
郝元岐只笑不语。
干红说:“大哥,求你了,陪我过两招儿吧?”
郝元岐说:“不行啊,妹儿,我得赶紧回去啊。”
姚欢这时说:“那么着急往回走干啥?”
郝元岐说:“我怎么也得收拾收拾再走啊——按说好的。。我不得‘滚出海卫市’吗?”
姚欢说:“你走了,‘元岐广告’怎么办?”
郝元岐说:“咱们说好的是我走,也没说‘元岐广告’啊?”
姚欢说:“那不行!你走了,‘元岐广告’还存在,你蹲在海卫市以外哪个地方可以用电脑、电话遥控着经营啊。不行,‘元岐广告’必须和你一起消亡。”
郝元岐有些动怒,说:“姚总,什么都得讲个理吧——再说,咱刚才也没提到公司的事吧?”
姚欢刁刁地说:“我现在提,还晚吗?不行,咱们重新比试啊,重新讲,这总行了吧?”
郝元岐说:“姚总,你要斩尽杀绝啊。”
姚欢说:“‘宜将胜勇追穷寇’吗。”
郝元岐话里有话地说:“‘宜将胜勇追穷寇’是毛主席诗词。姚总,就你这年龄对毛主席诗词这么熟悉,可不简单啊!”。…。
姚欢知道郝元岐要说什么。就说:“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个老相好,想当年他是出口必是毛主席诗词、毛主席语录——你是这个意思吧?”
郝元岐嘲讽地一笑说:“你有没有老